省委一秘
省委一秘 !
“费部长,这件事情要说我有责任,我是有责任,我没跟传奇解释清楚。可您的女儿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吗?”吴蔚也生气了,他也拿费传奇没办法好不好?!
“这么说,你是在怪传奇了?传奇爱你,有什么错?怪就怪你给了她错误的信号,她一直以为,你爱她!”费唯今目光直视着吴蔚,今天,为了女儿,他老脸都不要了,要跟这个年轻人好好说道说道,他就不信了,他唯费今的女儿,怎么就比不过一个副市长的女儿?今天,他就要吴蔚表个态,就是逼他离婚,他也不能看着女儿一直病下去。
“费部长,爱不是借口。我和传奇的事情,想必您是听了传奇的一面之词。我什么时候也没说过,我爱的是她。是她理解错了。您大可以把传奇叫过来,我们可以当面对质。爱情,是勉强不来的。您地位这么高,我这个当小县长的,您说什么,我又不能不听。但这件事,无论你搬出哪尊大佛,我都不会让步。”吴蔚的拧劲儿也上来了。
费唯今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做自己的女婿,真是太可惜了!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在这样一个穷县主持政府工作,得需要什么样的魄力和能力?要说秦在厚帮他,他不信,他太清楚秦家人的处事方式了。
“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说吧,传奇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费唯今又绕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们这样一直圈着她也不行,您也看到了,传奇跟我们办公室的王君成,聊得不是挺好吗?除我以外,优秀的男人多的是。原来,有一个女孩儿也跟传奇一样,黏在我身后,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我的朋友一出现,两人立马好上了。要不,传奇想在这里住些日子,您就放手让她在这儿住着,我让王君成陪陪她。话是开心锁,说不定她的心结就打开了呢?”
“就那个个子不高长得也不太好看的小伙子?是你们政府办的?”费唯今问道。
“对。就是他。”吴蔚心道,人家王君成怎么长得不高不太好看了?虽然相貌跟他没法比,但个子也有一米七六好不好!
“那个人想要追传奇?”吴蔚一愣,暗道,这是什么思维!跟你女儿说两句话,就说人家小伙子想追你女儿?
“不会吧。只不过他们俩都是刚毕业没几年,共同的话题比较多而已。”
“你呢?”
“什么我呢?”
“你不陪传奇?”
“我陪她?不太好吧。您也知道,我工作很多的。”
“那我不管。你把传奇扔给一个陌生人,你什么意思?”
典型的鞋拔子!——吴蔚在心里骂了一句。
“我不是把她扔给陌生人,我是看他们俩聊得很好。”
费唯今不说话了,默默地吸着烟。这个女儿,可把他愁坏了。依着他那老婆,早就出手整治一下吴蔚了。可一想到这事儿也不全怪人家,再说了,吴蔚又是杜青梅的亲外甥,他们俩出手整治他,杜青梅知道了,肯定会伤了亲戚的和气。最重要的是,费传奇是极喜欢这个舅妈的,如果被她知道了,恐怕会弄巧生拙,把这个女儿推得更远。
费唯今还是不放心,不肯让费传奇单独跟王君成在一起。吴蔚没有办法,只好让步,说好好陪几天费传奇,心里却道,你又不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女儿,你们一走,我再让君成陪她,不就行了吗。
“你在这里工作怎么样?县这一层,特别是不好干,可得下功夫才行。”费唯今主动转移了话题。
“还可以吧。您也知道,我就是从基层一步步干过来的,对农村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在来的路上,我听你小姨说,这个积余县挺乱的?”
“是够乱的。前些日子,不是连出了两条命案吗。”吴蔚话说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哦?命案?公安部可是有要求,命案必破,现在破了吗?”一说起自己的本行,费唯今立马变得跟刚才大不一样。
“还没有。现在市局正在忙帮破案。涉及到我们的副县长,还有他的情人……”吴蔚简单把案子说了一遍。
费唯今好像忘了今天不是来工作,而是为了来解决女儿的事情,听得特别认真,不时还插上一两句。
听吴蔚说完,费唯今剑眉紧锁,沉吟片刻,说道,“马睿声我认识,是公安系统的一级英模,是个办案的好手。他说得对,这个案子有疑点,而且还不少。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要找到那个女死者的弟弟,把他手里的东西拿到手。我猜测,那个小伙子并没有被抓起来,而是藏到了某个地方,他也在等机会。”
费唯今的分析,让吴蔚突生茅塞顿开之感。到底是办过案的人,果然一语中的。
“那您觉得,这个孩子现在藏在什么地方,谁能知道?”
“关键还在他的父亲!他的母亲是个白痴,但他父亲不是。我觉得,他的父亲故意引开了你们的视线,目的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吴蔚想说,不会吧,一个普通老农而已,怎么会想到这么多的歪招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这一群自认为智商挺高的人,岂不是被这个老农给欺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费唯今的话,又不是没有道理。女儿死了,作父亲怎么会不知道?女儿干了什么事情,父亲就是不知道具体细节,大致情况也会知道一二。莫名其妙的钱多了,莫名其妙的有钱治病买药盖房子,他就是再傻,也能从别人的议论中听出什么,更何况,他不是白痴,他老婆才是。
看来,明天还得再去一次姚丽红的家。这次,他不带其他人,只一个人前去,他倒要看看,那个家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甚至产生一种想法,姚丽红的弟弟,根本就没离开那个家,而是藏在某个角落里,看着一拨又一拨人去找他。抑或是,他的姐姐告诉他应该把东西交给谁,她的弟弟正在想办法接近他这个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