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领主提不起劲
恶魔领主提不起劲 !
“两位大人居然仍旧关心在下,在下真是不胜荣幸。”奥斯卡此时气质变化很大,整个人也变得阴沉许多,就像一条随时可能爆起伤人的毒蛇一样。
卡洛斯没有自讨没趣地问那个元帅在哪里,毕竟哪怕没有魔眼他也已经猜到了结局,他淡淡地说:“兵巢是可以分裂然后到别的地方建立一个新的兵巢,而且你的北部防线快守不住了吧,据我所知贵族们好像对你并不在意,不过分裂兵巢所需要的资源很多,你最好注意一下。”卡洛斯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激发奥斯卡的野心和征服欲特意写作业这么说的,他还特意提到了北方,奥斯卡不傻的话自然会把重心转移过去。
“您的意思是?”奥斯卡没想到面前的恶魔一下子就点到了关键的地方,他还以为面前的恶魔对行军打仗一无所知,毕竟一般人哪怕是专业学习过也很难瞬间理清纷乱的局势。
“首先是增兵稳固三道防线,毕竟那三个防线一旦失守敌人便可以快速通过一马平川的大平原直扑你现在所在的国都,贵族们见风使舵,在你未彻底失败之前他们只会犹豫不决,因为投靠帕克斯帝国只能减小他们的损失而不能使他们得到更多,到时候再进行内部清洗即可,而神庙的祭司无法和帕克斯和解,信仰的冲突使得他们无法倒向敌人,可以拉拢。”卡洛斯指着地图,侃侃而谈起来。他说的不无道理,这也是目前最适合奥斯卡的计划了。
虽然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但目前失去威望的奥斯卡已经无法短时间内进一步提升国民的凝聚力了,他只能祈求那些人不搞事就再好不过了,无法奢求太多,与之相对的,帕克斯帝国虎视眈眈,无法缓解求和的情况下只要一战失利,奥斯卡和苟延残喘的厄瑞玻斯帝国必将灭国,所以将敌人抵御在防线外是奥斯卡必须做的事情,否则防线失守他哪怕有母巢在手也无力回天。
“大人了解的很透彻嘛。”本来奥斯卡还以为面前的恶魔只会纸上谈兵瞎指挥,没想到似乎比自己还要厉害,毕竟自己思索数十日都未想出破解之法的难题人家一天时间就解决了,这由不得他不佩服。
“简单的取巧罢了,不值一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本《战争的艺术》看看。”卡洛斯笑了笑,并不把这种赞美放在心上,毕竟地狱可是依靠战争发家的,作为地狱的领主他的指挥水平自然不低,起码比这个位面的人强,不要以为恶魔们打起仗来都是乱糟糟的一窝蜂往上冲,那纯粹是炮灰的消耗战术,真正的战争自然没有那么简单,超凡力量主导的战争远没有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粗暴,虽然斩首战术屡用不爽,但实际上势均力敌的战斗很常见,那种情况下就要考虑双方的统帅能力了。
“是吗?那就多谢大人了。”奥斯卡的感激并非虚假,在这个年年战乱不休,知识被上层所垄断,所有人都闭门造车的世界中一本优秀的兵法书籍的价值足有抵上数百乃至数千个普通士兵了,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优秀的将领匮乏和对北方敌人的不重视导致了厄瑞玻斯帝国在战争初期无法彻底歼灭敌人而导致敌人逐步成长起来,这也是现在厄瑞玻斯帝国即将灭亡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样也是奥斯卡心中永远的痛。
卡洛斯将精简特制版的《战争的艺术》递给了奥斯卡,精简特制版是卡洛斯在原版的基础上去除了不适合现今厄瑞玻斯帝国情况的某些战术和谋略添加符合该国国情的新战术糅合而成的强力版本,卡洛斯甚至参考了一些这个位面的史书,引用经典,字字考究,相信奥斯卡认真看的话会不少收获的。
很快,奥斯卡便推翻了自己原来的计划,然后依葫芦画瓢,参照卡洛斯的计划设计了一个全新的战略计划,他将上千的血肉傀儡分别派往三道防线,并令他们携带着一个母巢种子,这个种子计划建造在北部的中间防线,并随着防线的稳固和资源的积累他将后续为另外两道防线同样送往一个母巢种子,将抵御外敌的城墙化为彻彻底底的鲜血灌注的血肉之墙,他本人也将御驾亲征亲赴前线以求万无一失,而南歇利阿城则只会留下少数血肉傀儡负责守护母巢安全,这种做法也是必须的,他只能忍痛前往前线,因为现在的自己还无法做到兼顾两头还万无一失的程度。
“两位大人怎么看?”奥斯卡很想得到更多的帮助,但他也没有能力开口祈求,因为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足够的价值,不过卡洛斯倒是好心的提醒他:“我们不会插手你的所作所为,但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召唤我们,我们一直都隐藏于阴暗中,不过要恶魔帮忙可不是无偿的,请准备好相应的代价,没有可以先赊着。”话外之意就是没钱别随便叫他了,毕竟卡洛斯也想趁机研究点什么。
“好的,在下明白,大人们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来找在下,在下会尽量满足的。”奥斯卡的心早已堕入深渊,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任何手段都不是问题,因为现在的他仅仅只是为了复仇而生的恶鬼罢了,曾经那个还抱有幻想的软弱自己已经死了,只有比任何人都狠心才能活得最好,这是落魄的他所体会到的事情,虽然卡尔斯依旧忠心耿耿的跟着自己,但那样无法令自己成功,仅此而已,抛弃一切才能拥有一切,只有做好足够的觉悟才是真正的强者。
抱着这样的觉悟,他坐上一头高大的血肉傀儡带着上千血肉傀儡离开了南歇利阿,血肉傀儡那高大的身材和永不疲劳的机能使其轻松超越了战马,这样千里奔袭应该很快就能抵达前线,自己也该做好准备了。
“抛弃一切吗?这不是一切都是世界的错那样的极端思想吗?现在的年轻人啊。”卡洛斯在暗中目视着他离开,不得不感慨起来,人与人的想法永远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