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关纪事
嘉平关纪事 !
宋其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对手,俊俏的脸皱巴的像一个苦瓜。
“我可以自己选择对手嘛?”可怜巴巴的英郡王很委屈的说道,“我不想一上来就挑战这么高的难度。”
“当然可以!”站在宋其云面前,充当他的对手的沈茶,轻轻点点头,“郡王爷只有一次挑战的权力,可没有第二次。”沈茶笑笑,又继续说道,“郡王爷可以在元帅、副元帅、本将军,还有军师里面任选一人,不一定非得是我。”一边说,她的目光一一扫过站在宋其云身后的夏久、沈酒、卫子昕、秋志、秋烨以及颜戎,“不单单是宋副将,各位副将也可从我们四个人之中挑选想要对战的,进行一对一的挑战。本次挑战点到即止,不可伤人,不可使用暗器,否则……降职处理。”
“是,末将等遵命!”
“说起来,真的是好难呀!”夏久把胳膊搭在沈酒的肩膀上,“这四个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实力、水平相当,他们四个要是打一架嘛,还有的可瞧,但咱们跟人家交手,不出百招,必败无疑。”
“可不是嘛!”旁边的卫子昕撇撇嘴,小声的说道,“其实,考核也不用这么的……严格,是不是?我们几个相互比试,场面也是好看的,对不对?我们的实力也是能显示出来,对不对?干嘛非要吃力不讨好,挑战这四尊大佛?”
“没错,没错,无论挑选谁都是一场硬仗。虽说点到即止,但具体情况,不还是人家说了算嘛!”夏久叹了口气,“想都不用想,我们几个就是被完虐的命。”
沈酒很赞同的点点头,“没办法,这就是我们的命,明知是龙潭虎穴,也要硬着头皮上呀!”他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盯着自己的姐姐,讨好的笑笑,“沈将军,末将说的可对?”
“说的不错,就是要有沈将军这样的精神才可以,畏手畏脚是不对的。”沈茶看了一眼夏久和沈酒,淡淡一笑,“宋副将,考虑得如何?准备挑选何人?”
“末将……末将……”宋其云深深吸了口气,向沈茶行了一礼,“请将军赐教!”
“客气!”沈茶回了一礼,一伸手,“宋副将,请。”
宋其云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神,稳定了一下情绪,摆出了一个进攻的架势来。
沈茶站在原地,并没有拉开一个进攻或者防守的架势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围着自己绕圈,认真的观察着宋其云的走步,以及运气的方法。
宋其云并不知道沈茶在看什么,他整个人都非常的紧张,紧张到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两只手的手掌心里面全部都是汗水。虽然天是非常冷的,但他的中衣都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
按道理来说,宋其云是不应该害怕成这个样子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跟沈茶交手,但这是当着秦副帅的面,跟副帅大人的亲传弟子打一场,还是头一回,真的是一丁点儿的信心都没有。但就像小酒说的那样,没信心也要硬着头皮上,临阵脱逃可不是他们沈家军的风格。
深深吸了一口气,宋其云突然朝着沈茶拍出一掌,他知道这一掌肯定是打不中的,但这一掌无论如何是要打出去的,总是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
等到这一掌拍在自己面前,沈茶才不慌不忙的微微一侧头,躲开这一掌之后,沈茶朝着宋其云一笑,示意他继续。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这第一掌打出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宋其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朝着沈茶发起了一系列的猛攻。两个人过了差不多有五十多招之后,宋其云觉得自己的压力突然就消失了,整个人都觉得非常的轻松,后面的进攻,倒也是有如行云流水一般的畅快。若非他的对手不是擅长拳脚的沈茶,说不准,这会儿都能挑战成功了。
虽然自己的进攻一点都没有效果,但宋其云一点都不气馁,他看了一眼沈茶,飞奔至兵器架子,抄起自己的长枪,朝着沈茶的右肩刺了过去。
眼看着长枪的枪尖即将碰到沈茶,她突然伸手抓住了枪杆,趁着宋其云还没有站稳,往自己的方向一拽,把他给拽了一个踉跄。
“停!”一直都目不转睛盯着场中变化的秦正突然喊停,“就到这里吧!”
“是,师父!”沈茶松开长枪,扶住宋其云,带着他走到了秦正跟前。
“只是一个常规的考核,没有必要打出一个输赢,点到为止即可。”秦正看了一眼迅速给自己宝贝徒弟披上斗篷的沈昊林,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宋其云的身上,“总体来说,宋副将的功夫不错,但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
“请副帅大人指教!”
“心浮气躁,畏首畏尾,犹豫不定!”秦正看着宋其云,“你对自己很没有信心,对吧?”
“……对!”宋其云点点头,“这个是有原因的,我……”
“不,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不对的。”秦正不赞同的摇摇头,“从古至今,以弱胜强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而且还非常的多。你站在战场上,从心里就要认定自己是所有人里面实力最强的,没有人能超越你,你才能激发自己的潜能,去打败自己的对手。”
“这是什么论调?”沈昊林拉着沈茶坐在凳子上休息,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传说中的战无不胜?”
“嗯!”沈茶点点头,忍住笑意,说道,“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方,让对方先心虚、自乱阵脚,然后在打斗的过程中,想方设法战胜对方,只要能赢,无论什么手段都是可以被允许的。当然了,这是针对那些外族而言的,对于自己人,还是要手下留情的!”
“副帅大人忽悠人的套路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纯熟了。”沈昊林看看已经被这一番言论给俘获的宋其云,“郡王爷以后怕是奉为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