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
春风十里,不如你 !
爱我少一点,爱我久一点。
这是叶妃舒对后半生的美好愿望。她不贪心,只要白禹分出一小部分的爱给自己,可是她又奢望这份情走到他们两个人此生的岁月尽头。
白禹勾唇,清俊的脸上绽出幸福的笑,“我不能保证陪你一辈子,可是我能保证,我会越来越爱你。”
这大概是叶妃舒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为舒坦的一次,没有了任何的负担,安安心心地睡在白禹的身边。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丁晓佳上门来“负荆请罪”。
叶妃舒故意板起了脸,“你来干什么?我是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的,刚交代了你不要告诉白禹,你转头就说了。”
丁晓佳一脸无辜,把白禹教给自己的那一套说辞给搬了出来,叶妃舒立时就哑口无言。本民族文化博大精深,稍微不注意就让这群狡猾的人钻了语言的漏洞。
“女金刚啊你!”丁晓佳朝着叶妃舒竖起了大拇指,“要是换我被歹徒捅了一刀,估计只有满地打滚的粉份了。唯独您,厉害,还面不改色地走到众人面前,硬是咬着牙把婚礼给举行完了。哎,今年的奥斯卡举行了吗?真应该给你颁发两个奖。”
“哪两个?”叶妃舒好奇地问。
“最佳女主角和最具职业素养奖!”
叶妃舒忍不住笑,可是一笑却又会牵动肚子上的伤口,直抽着气,忍着笑边说边骂,“最具职业素养奖?这玩意听都没有听说过好吗?”
丁晓佳随意地拨了拨头发,“管她呢。”
病房里面的壁挂电视被随手打开,丁晓佳看着看着忽然间啧啧两声,拿着遥控器遥遥指着电视上面的新闻画面,“你看看,这可是本市响当当的人物啊,说没就没了。”
叶妃舒抬头看过去,画面上恰好在播放着在江上面打捞着汽车耳朵画面。
“怎么没的?”
“车祸啊。不知道怎么开车的,居然冲到江里面去了。”
这样的死亡方式,怎么跟南音一样?
“车上就他一个人?”
“不是。好像副驾驶上面还有个女的。身份还不明来着。”丁晓佳说完就按着遥控器,跳到了其他的电视剧频道。这样的大人物跟丁晓佳的生活很远,对于他人的不幸,大多数人都只是感叹一两句。
窗外又是一个大晴天,葱茏的绿树在金色的阳光下长势分外喜人。一切都在静静地蓬勃生长着,可是有些人却已经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再不会参与这个夏天,也不会有下一个夏天。
叶妃舒想到了封池,他长眠在泥土下。愿他来生能够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惆怅从眼中一闪而过,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一直回避着他的感情,可是等他想要回应的时候,她偏偏已经走入了别人的风景。
这样的错过,大概就是青春吧,因为不圆满,因为远距离,因为没得到,所以在心里念念不忘。可最终,念着的,却不过是那种感觉罢了。
能够下床行走之后,叶妃舒都会坚持着到走廊里面去走一走。这一层楼极为安静,走廊里面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她可以放心地扶着墙而不担心被人撞倒。走到走道的尽头就觉得伤口处一阵痒,现在正是伤口在结疤,白禹叮嘱她,不要用手去挠,忍耐一阵就好了。
她只能隔着舒服的衣服摸了一会,眼前的阳光忽然间被一团黑影挡住。
居然是许久不见的白瑛满脸怒容地立在了叶妃舒的面前。
来者不善……
这个念头立时闪过叶妃舒的脑海。
柳晚照给的阴影还在,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平常看上去特别和气外向可亲的女人会突然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极端个性的人。
叶妃舒立刻去关注白瑛的手,手里倒是没有拿着刀子之类的利器。光天化日之下,白瑛穿的夏装,看不出来哪里能藏利器。
“叶妃舒,你还要不要脸?”
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骂。
叶妃舒早已经习惯白瑛这样的坏脾气,说不定哪天白瑛细声细气地对自己说话,她反倒会不习惯。
叶妃舒倚靠在墙上,“奇怪了,脸是自己挣的,我怎么样跟你有半毛线关系嘛?”
“如果我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嫁进毕家。你有什么资格嫁进来。”
叶妃舒受够了白瑛的纠缠不清,“你不是我,劳烦你别来操心我的事情。”
其实这事说穿了就是嫉妒。
叶妃舒只是懒得将话说的太露,刺激白瑛对自己来说没有好处。
“操心你?你是替白禹哥哥不值。你妈妈在金三角那种地方助纣为虐,害死了……”
白瑛的话忽然间就被一声呵斥打断,“白瑛!”
只觉得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拨开了。
眼前出现的熟悉男人让白瑛双眼一亮,也顾不上去揉撞在墙上发疼的双肘,眼前这人跟白禹哥哥真的好像!
“滚!”
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声吼让白瑛眼前的幻象给破灭了。
白禹哥哥不会这样子对自己。白禹哥哥也不会用看着陌生人一样森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毕夏然,你疯了吗?你跟你哥一样都是吃错药了吗?所以才会被这个女人给迷得找不着北了。妈妈估计都会从坟墓里面气得跳出来,骂你这个不孝子!”
白瑛怒视着白禹。
感觉到背后的叶妃舒双手攥紧了自己的胳膊,白禹感觉到情况不大妙,一旦白瑛继续说下去,只不过会让情况愈加得复杂。
“白瑛,妈妈怎么死的,你最清楚!你以为你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白禹就会原谅你?白家还是毕家都不会接受你。”
白禹眼神如刀,“你的话也能信?”
白瑛忽然间阴测测地笑了,“对,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叶妃舒呢?反正娶了仇人女儿的人,也不是我。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去跟地底下的妈妈去交代!”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响起。
白瑛被打得偏过头去,分叉的发梢凌乱地挡住了灰頽的脸。
“白瑛,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自己过不好,也看不惯别人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