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爱怜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是个普遍的社会问题,熊父熊母能对女儿这么好的,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社会上对于女性的轻视是正常的,原主的头十七年,可以说是幸福的,但是十七岁以后的日子,却可以说十分难过了,原主对于熊父熊母的感情很复杂,但恨可能更多一些,她感觉自己的头十七年像是做梦,然后十七岁时,梦醒了,她此后一直生活在深渊之中的,原主后来的恨意虽然有些偏激,但熊父熊母这件事情确实差不多毁了她的一生,这一点毋庸置疑。
原主死前都在想着:哪怕当年参军,就算死在了战场上,也比这样子二十多年强啊!
爱怜复杂的思绪一闪而过,马上集中精神开始按照早晨熊爱远教的方法开始拿调料。
熊父盯着她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放松,时刻纠正着她的错误,并且告诉她调料的比例应该怎么确定,毕竟不是每次包子都要包这么大一盆,所以要有一个最基本的比例问题。
熊父教得比熊爱远更要细致一些,和完馅后,爱怜感觉都出汗了,不过收获也很多,这样子实践几天后,她应该便可以全部学会。
和完馅后,爱怜便和大家一起包包子,大家都是熟手,人又多,自然也是飞快,熊大嫂早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他们娘三个在厨房中碍事,熊家人也不用她,只要她把两个孩子看好就行了。
眼下战争还没有漫延到这里,昌安县还有几年的平静时光可过,爱怜边包着包子,边寻思着,熊父熊母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也死在了这里,可是爱怜无力去改变这一切。
她没办法劝他们离开,离开了,又能去哪里?哪里都不太平,没有鬼子,还有汉奸和马匪,老百姓就是在这乱世夹缝中生存,活下去成了他们唯一的愿望。
刚刚离开的大侄儿就没有闯过这一关,还没有长成人,便被强行剥夺了小小的生命,爱怜感觉自己内心中的无力,自己学了那么多的知识,却没办法把这一家子的命运改变。
这种无力感,让她在包包子时十分沉默,低着头默默地包着,手指灵巧地翻飞着捏着包子褶,一个个胖包子在她手中成型,整整齐齐码在笼屉上面……
熊父熊母并未觉察出女儿的不同,只是偶尔说些话,也都是跟包子有关的。
“水烧好了吗?”
“今天中午不知道能不能卖完?”
“一会儿蒸好,给大柱留一个吧,看他馋的”
“行——”
…..
中午吃完简单至极的饭,爱怜收拾厨房,晚上不用卖包子,所以熊家的下午是清闲的,晚上则要发好面,明儿早要用的,一些准备工作也做好,便没有什么事儿了,这比一般人家也强上许多。
爱怜擦干手,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关好门,便把那些细棉布拿出来,比量自己的身型,开始裁开。
爱怜自己做了些内衣内裤,这些需要拿走的,进了军队,她怕这些东西部队不给准备的,毕竟现在的军队比不了后世,军费十分紧张,药品也是奇缺,有些东西还是自己准备好才能方便些。
爱怜一下午都在飞针走线,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原主只会些简单的针线,这些她是不会的。
她的空间跟貔貅似的,只进不出,她也是醉了,现在空间对她一点忙也帮不上,一切只能自己动手,这时不比后世,有现成的内衣内裤和卫生巾,现在她只能自己做。
为了那几天更方便些,她不但要做卫生带,还要做几条黑色的内裤,她已经买了点黑色细棉布,黑色是为了安全,万一弄上血渍,也不会难洗,内衣裤都要新的,她不想用旧衣服改,怕不卫生,好在她还有些私房钱,原主很节省,熊父熊母给的零花钱,她都存着呢。
内衣裤不复杂,很好做,她用了一个下午,带晚上就做好了,把几条卫生带和内衣裤用热水烫洗,挂在自己房间中晾干,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好在平日里也没有人进她的屋子。
继续在自己屋子中锻炼,精神力则躺下睡觉时练习,只需要一小时再睡觉,能精神一整天,强大的精神力和武力值是保命的本钱,所以这个不能停。
第二天早,天还没亮,爱怜照样起床去帮大哥包包子,和馅的任务自己揽上了身,熊爱远也笑呵呵不拦着,只不过站在旁边看着,别弄坏了一盆馅就行。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十几天就过去了,爱怜这十几天一直在厨房帮忙,和馅的任务已经全被她接手了,也可以不用熊父和熊爱远在旁边看着了。
她出徒了。
同时,这十二天的时间里,她不但给自己做了内衣内裤、卫生带,还给自己做了两双布鞋,两双棉鞋,两副棉手套,全部是她每天下午躲在房中做的,她不确定军队有没有给配发,她要防患于未然,还给自己做了四五个手绢,上面绣了一朵小小的金色郁金香在一角上,图案简单,绣得很快。
家里有点儿粗陋的绣线,她从熊母那里偷出了一些,在这个颜色匮乏的年代,她想给自己留下点靓色。
绣花针和剩下的绣线被她悄悄收了起来,与自己准备的东西放到了一起。
这两天,她把自己的被褥也拆洗了一遍,找出结实的旧衣裤给自己做了一个大号的双肩背包,可以把被褥和自己那些东西都放进去的包包,准备一个是很有必要的。
是的,参军,还要自己带被褥的,所以她这些天里,每天都闷在房中准备自己的东西,晾被单时,熊父熊母并未查觉出什么来,以为自家女儿爱干净罢了。
三月十五这天晚上,爱怜早早地锻炼,早早上床休息,闭上眼睛,精神力修炼法自动开始运行,她要以最饱满的状态迎接明天的到来,这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由不得她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