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药王神婿 !
“说得好!”
郑忠自知难逃一死,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为崔学皓的慷慨致辞鼓掌喝彩。
杜生林最不想听见的正是崔学皓说的这些话,冷冷说道:“呵呵,不自量力的狗东西,这天下终究是我们超凡者的天下,跟你们平凡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杜生林也没客气,一巴掌拍在崔学皓的头颅上,送崔学皓上西天。崔学皓那道凌厉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仿佛自己才是跳梁小丑。
崔学皓慷慨赴死,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郑忠心中升起悲哀,原先他对杜生林还有一些畏惧,但目睹了崔学皓的慷慨赴死之后心中豁然开朗,对生死也已经看淡。
“你动手吧,我也不想活了。”他说道。
杜生林冷哼,这些杂虫装什么大义凛然?这不是一个蝼蚁该有的品质,当狗才是他们的归宿。
他认为这些蝼蚁的所谓骨气都是虚伪。
“你跪下,我可以饶你不死。”杜生林说道,想要折断郑忠的骨气。
郑忠洒脱一笑,早就知道杜生林在戏弄自己,反唇相讥道:“跪下?你特么算老几啊,老子看你不顺眼很久了,真以为天下没人能收拾得了你们吗?”
“我不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杜生林内心遭受一定的冲击,这些蝼蚁怎么可能不怕死呢?卑微如尘埃的蝼蚁,又怎么可能拥有如钢铁一般的意志?
这绝不可能。
杜生林继续说道:“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凌辱你的妻女。”
郑忠因愤怒而浑身颤抖,一字一句说道:“你以为那样做就能折断我的脊梁吗?下跪不过是为了求你放过她们的手段而已,却永远泯灭不了我心中的骨气。”
杜生林大受震撼。
从小他就以为武者是高高在上的,尤其是在普通人面前,武者每个方面都比这些蝼蚁好上千万倍。可今日,慷慨赴死的崔学皓,以及勇不畏死的郑忠却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要知道他曾经见过那些所谓高高在上的武者,为了活命如一条狗般摇尾乞怜,即使他们下跪的对象已经杀光他们的全家。
从某种角度来说,崔学皓和郑忠应该比那些人要好得多。
杜生林深吸了口气,而后说道:“安敢坏我求武之心,我今日便送你上路。”
郑忠闭上眼,静静等死。
等了片刻,杜生林居然没有动手,而是皱眉说道:“崔学林来了?怎么会这么快?”
郑忠一愣,暗自摇摇头。
老崔居然没听出来自己的画外音,还是来了。不过郑忠转念一想,或许老崔听出来了画外音,但他还是执意来家里。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老崔啊老崔,你怎么这么傻呢?
活着不好吗?
他看了眼崔学皓的尸体,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或许崔家人个个都有骨气吧。
杜生林盯着门口,果然看见了匆匆赶来的崔学林。
以及,两张陌生面孔。
杜生林打量着宁川的样貌,总觉得他很熟悉,但一时半会记不起来了。
崔学林刚步入客厅就看见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崔学皓,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个出卖家族的无耻之徒怎么会在这儿?
“学耗被杜生林杀了。”郑忠悲悯道。
他觉察到崔学林看见杜生林之时没有表现出意外,就知道自己猜测成真,崔学林冷哼道:“死就死了,我没点一串鞭炮都算他走运。”
郑忠叹了口气,“老崔,你误会学皓了。”
“我误会他?”崔学林觉得很可笑。
“这个人出卖家族利益,即使自己妻女被那些渣滓玷污还嬉皮笑脸迎接古武者,甚至不惜跪在对方面前摇尾乞怜。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误会的?”
“你别说了!”郑忠眼眶通红。
“老崔,你不知道事情经过,其实是这样的……”
郑忠声音哽咽着将崔学皓所做的事情说了一遍,崔学林听后目光茫然,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事情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他,他不就是个小人么?”
说到后面,崔学林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原来……
自己一直误会了弟弟。
他所做的事情是伟大的,所走的道路也是最艰难的一条。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崔学林喃喃自语。
杜生林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一声断喝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够了,反正等你们都死了之后就没有人知道崔学皓做过的事情,他会一辈子都被钉在耻辱柱上!”
崔学林像是没有听见杜生林的话,跪在地上为弟弟整理仪容。
楚云秀也见不得这样的画面,总是会让她想起门派被灭那一日的场景,和眼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些强盗,都该死!
她主动站了出来,对宁川说道:“师兄,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宁川点点头,杜生林也是玄级中期,正好可以用来检验楚云秀的修炼成果。
得到宁川的点头许可之后,楚云秀一步出现在杜生林面前,杜生林见状嘲讽道:“你这小丫头,也配前来挑战我?”
这分明就是不自量力。
楚云秀面容刚毅,铿锵有力地说道:“杜生林,你在世俗界犯下罪恶,为非作歹,理应受到惩罚!我身为天组的成员,有义务将你缉拿归案!”
人间不是他们捣乱的地方。
杜生林眉头一皱,倒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天组成员,这下倒是有些棘手了。看来自己不能继续逗留,将崔学林杀了之后就该立马离开上京,以免被天组的人盯上!
当然了,眼前这个天组的丫头,也得除掉!
崔学林没有理会外界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他知道以宁川的能力能够轻松将杜生林杀死,嘴里不停地喃喃道:“弟弟,哥已经知道你为家族做出的贡献,回去之后我会为你正名!你看着吧,宁少会替我们崔家死去的亡魂报仇!”
杜生林听到‘宁少’这个称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该不会真有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