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锦同心
医锦同心 !
可是,她放不下啊!
那个男人她思之如狂,越想越如附骨之疽,再也无法抽身了。
即便这日不巧合碰见苏锦,她也迟早会上门拜访,会单独再找苏锦一次的。
苏锦对楚楚可怜、哀哀叹息的傅明珠只有嗤之以鼻。
她相信这会儿傅明珠所言发自内心,那种求而不得的凄苦闷闷的情绪她能够感觉得到。
但是,那又怎样呢?
人的欲望是层层递进的、是无穷无尽的,当第一层次的欲望得到满足之后,便会盼着第二层也得到满足,第二层之后还有第三层、第四层,直到登顶。
要不怎么说得陇望蜀、怎么说一山更望一山高呢?
凭傅明珠的出身背景,她会心甘情愿有个当家主母压在头上?怎么可能!
况且,即便她真是柔顺美人,苏锦也从未想过将自己的夫君分人一半。除非,是秦朗自己生出了这等心思。而假如真有这么一天的话,她会走的干干净净。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不多不少只混了这么几年,但是在苏锦看来,这几年的人生经历之丰富精彩比上辈子更甚,她什么都体验过了、也什么都看过、拥有过了,所以,没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
有的底线不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
或许不合时宜,但她只想遵从自己的本心,为什么一定要合时宜?
没人能把她逼到不顾底线捏着鼻子认命那一步。
“傅小姐这是何苦?”苏锦不紧不慢道:“傅小姐这么好的出身、又有父母兄长疼爱,何必自甘做妾?”
“苏氏,我仰慕他!”傅明珠眼中闪烁着狂热,如火焰灼灼燃烧:“苏氏,你只不过比我早一步而已!既然你知道我的出身好,知道我爹娘兄长疼我,就该明白倘若他娶了我对他会有多大的帮助!苏氏,因为你一己私心而断了他的实力,你敢保证他真的不会介怀吗?难不成,你害怕管束不住我?你怕了?”
“我跟你没法说下去了,”苏锦摇摇头,鸡同鸭讲就是这么累。
她转身欲走,傅明珠却固执的拦住了她:“你今日拒绝我,真的很愚蠢!以他的本事,能走到更高、更远的位置,总有一日,他的身边除了你还会有别人。你若留下我,将来也有个臂膀,有何不好?”
苏锦:“不好!”
“你——为什么?”
苏锦看着她,一字字道:“因为他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你就这么自信?”傅明珠淡淡嘲讽。
“我的自信都是他给的!”
“......”傅明珠睁大了眼,瞠目结舌。
“傅小姐,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傅小姐把这些话都烂在肚子里吧,反正不要再在我跟前说。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更不喜欢旁人惦记我的男人。”
苏锦说完也不管傅明珠的脸色变得有多么不好看,转身便走。
不想,傅明珠气怒攻心之下没留神,被脚边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绊了裙子,惊呼着连续几个踉跄,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搀扶。
苏锦也吃了一惊,忙让银朱、秦十也上前帮忙。
“傅小姐您没事吧?”
“傅小姐,怎样?”
“阿弥陀佛,幸好这会儿是冬天......”
傅明珠被绊连续几个踉跄重重摔倒众人看的清清楚楚,亏得冬日身上穿得厚,不然就冲摔得那么重的力道,指不定破皮轻质一大块,听着都疼。
傅明珠脸色煞白,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脸上表情扭曲,痛苦不堪,众人见状更慌了,谁也没想到她会摔得这样严重!
苏锦忙命秦十去通知郑夫人,傅明珠的丫鬟玉香突然“啊!”的惊叫起来,瞪着眼惊恐尖叫:“血、血!小姐流了好多血!定郡王妃,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朝傅明珠裙子看去,无不大惊失色。
“天啊,怎么会这样!”
“好多血!这、这......”
“你给我闭嘴!”苏锦目光凌厉瞪向玉香:“你家小姐摔倒的时候有眼睛的都看得见跟我没关系,我能做什么?亏得今儿有郑府的人跟着,不然我还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倘若离了这儿你敢胡言乱语,便试试!”
玉香吓得一哆嗦,不服气的咬了咬唇,到底不敢跟苏锦争执。
这梅园中除了红香阁之外再有其他亭阁,最近的也是临水那边的柳影轩。
傅明珠弄成这样是肯定不能这么送回红香阁的,大正月里太不吉利,况且那里人多口杂,一人一句天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柳影轩那边虽然没生火,好歹有个遮挡,总比在这儿强,还是先过去为妙。
苏锦扶着傅明珠,命双喜等帮忙,欲扶着她去柳影轩。
谁知傅明珠却是不肯,冷汗滚滚而落,皱眉哽咽:“不!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疼、太疼了!我哪儿也不去!娘、娘啊!”
玉香心中一动,撒开脚步朝红香阁方向飞奔而去。
苏锦倘若一定要拦也能拦得住,但人家要去找人家的母亲过来做主,她没有阻拦的道理。
苏锦暗道倒霉,只得作罢。
只盼着秦十能够早到一步通知了郑夫人、郑夫人已经有了准备......
秦十是悄悄的将此事告诉郑夫人的,郑夫人吃了一惊,忙起身离开了阁楼中,命人请傅夫人另处说话。
傅夫人一听秦十说自家女儿在梅园中不小心摔倒还流了好多血吓得不轻,急忙要过去。
郑夫人安慰着她陪她一道过去,一边吩咐管事嬷嬷交代弟媳妇,稳住红香阁中听戏的客人们,一面又打发人火速去请大夫。
流了血可不是小事儿。
尤其听秦十所言还不轻。
谁知她们跟玉香刚好错过了,玉香急慌慌奔进红香阁中满脸焦急的寻找傅夫人,找不着急的哭了起来。
众人见了连忙问怎么回事?
玉香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呢,她认定苏锦肯定是对自家小姐做了什么,认为自家小姐是受害者,全然忘了这事儿蹊跷,极有可能会给她家小姐、给傅家带来负面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