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365天:霍先生,违规了!
大人物 !
第二天,不只是全玉城的人,就连窝在三千港装修冒记的毛爷爷也看到了这则寻人启事。照理来说,毛爷爷一般没那个文化需求,基本不看报纸,但是他有一个好兄弟!
盛爷早晨拎着报纸喝媳妇的爱心牛奶,第一口就喷了,睨着团子问:“你知道?”
团子羞答答点点头,扯着盛爷的手:“阿赞,我把你给我的卡给妹妹了,妹妹说她的狗丢了。”
盛爷点点团子的鼻子:“爷家二毛是狗?”
团子握紧小拳头:“最讨厌这世上的男人不告而别了!”
盛爷默了默。
团子瞥着某个犯过错的男人:“而且最讨厌都是为你好这句话了!”
盛爷觉得闷,解开领带透透气,扭头夸奖团子:“你好棒,好聪明,宝贝你全世界最漂亮!”
这种话原本盛爷以前是不屑说的,但是没办法,犯过错的男人总是比较没尊严。
团子哼了哼,一大早提起往事心情不太美好,索性扔下老公找儿子玩去了。原本美美满满的餐桌上就剩下了盛爷一人,盛爷心情不好了,别人也别想好!这个让他夫妻不睦的滚蛋,必须严惩!
盛爷一个电话,远在三千巷里糊水泥的某毛就知道了!
毛爷爷踹踹阿猫阿狗:“给爷去书报亭买一张今天的玉城报纸。”
阿猫阿狗乖乖去了,很快便捧着报纸回来。也不知道这小妹儿到底砸了多少钱进去,一则寻狗启示居然登了那么大一块,基本就是当天头条了!毛爷爷看着看着就笑了,站起来拍拍屁股:“爷去玉城一趟。”
阿猫自觉拿起车钥匙,问他大哥:“又去给烟烟做饭吗?这个点是不是太迟了?”
毛爷爷冷笑:“做饭?呵,爷吃了她!”
“先跟我聊聊怎么样?”毛毛一转头,看见了许文博。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毛毛心里感叹,以前嘴贱,喊人家瘸腿的瘸腿的,他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脚,呵呵,命运真是作弄人。
“你来干什么?”毛毛不耐烦,“我们聊什么?聊哪个牌子的拐杖好用吗?”
许文博说:“我在你妈妈家楼下守了好多天,你既然不敢去见烟烟,不如我们比一场,输的人退出,怎么样?你敢吗?”
毛爷爷都要笑抽过去了,他指指自己的脚:“爷这是一次性创伤,能修好的。”
再指指许文博的脚:“你这是永久性创伤,修不好的,你确定你要比?比什么?比谁拿拐杖更厉害吗?”
“比赛车。”
“嗤!”这回连阿猫阿狗都笑了。
毛毛说:“不比,我不欺负人。”
许文博说:“你不敢?”
毛毛说:“你这激将法没用。”
“比一场,我说话算话。”许文博扔给毛毛一把车钥匙。
车钥匙上的商标简直要闪瞎人眼,许文博真是好心好意,觉得开个小店的厨师应该买不起比赛专用跑车。但毛毛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把钥匙扔回去,点了一根烟:“时间地点你定好再跟我说,车?真是要笑死人了。”
许文博看着毛毛,毛爷爷不耐烦:“滚不滚?说定了就不会反悔!你最好也别跟爷耍花样!”
许文博被人簇拥着离开了三千巷,阿猫问:“毛哥,你还去玉城吗?”
毛毛摇摇头:“不去了。”
因为那只叫毛毛的狗没找着,所以离烟一直没撤下那则寻狗启示。于是,玉城的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讨论这只叫做毛毛的小狗。
毛妈也觉得儿子这次做得有点过,你残不残不是重点啊,人家小妹儿不嫌你残不就行了!毛妈现在出门买个菜都很烦,为什么?每个菜摊上都在讨论小狗毛毛,你不迎合两句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愤怒的毛妈忍了又忍,终于在某天回家后甩了毛爸一脸菜篮子,给她傻儿子打电话:“我看烟烟不怎么样,我现在喜欢小白,你过来把小白领走!”
毛毛正在忙,满头大汗的停下来好声好气:“妈哟,我不是同性恋的。”
毛妈:“我看了,她屁股大,能生儿子!”
毛毛满头黑线地笑出来,刚刚憋着的一股劲这时候终于缓缓泄掉,他说:“妈,很快的,我很快会去接她。”
毛妈一听就知道不好,问:“你又在搞什么?”
毛毛没说话。
毛妈妥协了:“注意安全。”
***
玉城有山,三千港有海无山。毛爷爷当年玩得疯,但比较喜欢平坦的专业赛道,他几乎没在山路上飚过车。不过,既然答应了,就得赢得漂亮。阿猫阿狗跟着他们大哥去医院敲石膏,惶惶不安地问医生:“真的没问题吗?”
医生也不好说,确切地讲,是不敢说。
毛毛的脚解脱了,从地下车库开了一辆道奇出来。那辆橘黄色的跑车简直拉风死了,闪瞎了三千港爷们的眼!毛爷爷猛踩油门,开去了玉城。
在许文博没确定比赛地段之前,他要抓紧时间练习!
玉城有很多山,玉城的山路盘旋多弯,挂档,加速,油门的轰鸣引爆血液,在尽头时极速漂移,车位甩个大角度爬上山顶。继毛妈之后,团子也打来电话问候:“母毛毛你在干嘛?”
“哦,哥哥在研究菜谱呢宝宝,两个宝宝们都好吗?舅舅过段时间去看他们。”
挂了电话,猛踩油门,在路的尽头,最靠近护栏的地方急刹车,保险杠撞上护栏,安全气囊弹出。安全带紧紧地勒住了他,毛毛解开安全带,打开门,从膨胀的安全气囊中出来,看了看车头前被撞烂的护栏。护栏下,是悬崖。
一夜又一夜,玉城的山上响彻轰鸣,玉城所有的盘山跑道都印在了毛毛的脑子里。什么时候该转弯,什么时候该加速,毛毛一丁点都不敢忘。
忘了,他就输了。
又是一个夜,从下午起山下就被围了起来,许文博的人从山脚到山顶彻彻底底的清理了一遍,毛毛开着自己的道奇上山,得到了许文博的赞许。
“车不错。”
“恩。”
“准备好了吗?”
“恩。”毛毛将烟踩在脚底碾了碾。
“开始吧。”
荧光棒至上而下划过,两辆车呼啸着窜出去。毛毛有些吃惊,分神看了眼旁边的车,许文博也从车里看他,对他笑了笑。
“有意思。”毛毛踩了油门,贴着许文博的车身超车。
从山底上山,谁离护栏最近谁就赢。
这条山路毛毛跑过不知道多少遍,每个夜,每个思念到身体发疼的夜。一个弯,再一个弯,又是一个弯,过弯,漂移,许文博的车紧紧贴着毛毛的车屁股,在最后一个弯道与毛毛齐头并进。
一百米的直道,眼前就是护栏,玩的就是心跳。你能为这个女人抛开一切吗?这场比赛的结果就是证据。
一米,又一米,再一米,近了,越来越近了!这时,毛毛加了油门,而许文博迟疑了一秒。
就这一秒,毛毛超前。许文博赶紧踩油门,赶上那半米的落差。两辆车头一点一点地靠近护栏,毛毛到最后都没松开油门,而许文博在车头盖过护栏时踩了刹车。
嘭一声巨响,道奇撞在护栏上,车头冒出白烟。毛毛跳下车来,对背后的那辆车比了一个倒着的大拇指。
你逊呆了!
他一步步走向许文博,许文博还坐在驾驶室里,背后一层冷汗。毛毛靠在车门上告诉他:“知道为什么会输吗?”
“你这个疯子!”许文博连喘大气,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因为你不够爱她,不能为她付出所有,而我爱她,无论生死。”
许文博笑起来,爱?
“权利并没有爱情来得珍贵和美好,真可怜,你一直不懂。”毛毛敲了敲车门,“我的车坏了,你要负责修好,走了,好困。”
毛毛真的走了,许文博扶着车门走下来,他的脚有残疾,只有开车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由,但他平时不开车,为的就是让父亲对他这副残疾的样子感到心疼。父亲越心疼,他就越有赢的筹码。他是许家这一辈年纪最小的孩子,是从外面接回来的孩子。
“喂!”许文博哑着嗓子喊。
毛毛照样一步步往山下走,并不回头。
***
毛毛走到山下,阿猫在那里等他。
“去找我妈。”毛毛靠在车座上,被傻昆断了手筋的右手簌簌发颤。
“毛哥?”
“没事,我赢了。”
阿猫是笑着把他毛哥送过去的,毛毛也是笑着敲响离烟的房门的,猪耳朵一下就窜出来了,哼唧哼唧地撒娇,离烟跪在床上,穿一条白棉布的小睡裙,头发全都披散下来,丝毫看不见那古灵精怪的模样。
“爷是你养的狗?”毛毛点了点自己,再指了指猪耳朵。
“就是我的。”离烟小声说,又开心又生气,“你怎么那么迟才来接我啊!”
毛毛几步过去把小小又香香的女孩抱住:“抱歉,来晚了。”
他走的那几步一下就能看出问题,离烟着急地问他:“毛哥你的脚?”
虽然想帅帅的再来见小妹儿,但这份思念真是太令人焦虑了,毛爷爷忍不住!他拎起自己的右手,可怜兮兮:“哥哥手废了呢,你嫌弃不?”
离烟就哭了。
毛毛笑了。
“嫌弃什么呀?我不嫌弃,我跟毛妈学做饭了,以后我照顾你!”离烟抱着她毛哥,呜呜呜的。
毛毛那个幸福啊!
毛毛正陶醉在幸福中,可离烟却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赶紧对着嘴儿亲了亲,表示:“我真的不嫌弃!”
毛毛两眼放光,艾玛,爷素了好久啦!来,再亲一个啊宝贝!
“咳!”还没亲上去,不速之客就来打扰,白易说:“你们太没节操了,办事不关门,不收门票我都不看!”
猪耳朵:“汪喜欢看!”
毛毛牙痒痒:“你把门给爷关上!”
白易不说话,就看着烟烟笑。离烟红着脸从他毛哥身上下来,拍拍皱了的裙子,站到她小白姐姐身边:“我们有节操的,我们不办事,真的。”
空气中刺啦刺啦地爆出电流,那是一场眼神的厮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白易早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