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妃凶猛:帝尊,请躺好!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不管做什么?
他的眼里都不会有自己?为什么他心甘情愿地为花紫瑶宁可牺牲性命,也不肯多看自己几眼?
现在她满身是伤,他却如此狠心,这么等不及地赶走自己!
于悠的眼泪越流越多,她狠狠抓着被角,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
她从来没有像这样痛恨一个人,恨不得把那个阻碍在自己和司徒君辽之间的女人撕碎踏平。
花紫瑶!
我一定要杀了你!让君辽只能注意我一个人!
于悠在心里无声地怒吼着。
勉衡从大殿中出来,看见司徒君辽沉着脸色,疑道:“咦,少爷,你和那姑娘说完话了?”
“嗯。”司徒君辽低低应了一声,神情不悦。
勉衡很少看见司徒君辽这种表情,知道他是生气了,心里有些打鼓:“你们吵架了?”
司徒君辽扯了扯嘴角,不愿多谈:“你给她配点膏药,送下山吧。”
“啊?”
人家专程过来看你一趟,哪有这么快赶人家走的?勉衡心中腹诽,不明所以:“没事的少爷,师尊刀子嘴豆腐心,明天送她下山也不迟。”
“现在就送!”司徒君辽声音冷沉,甩袖离开,满含怒气。
勉衡错愕,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火气。
司徒君辽快速离开,心里却再难恢复平静。
为什么?真是因为于悠说了假话吗?
还是因为,她说,紫瑶的心里根本不会在意?
她真的不会在意吗?
不然,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
司徒君辽的身子抵在墙上,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
自己究竟在在意什么呢?
从一开始,他本来就没有奢望过得到什么回报。默默在花紫瑶身边,在必要时给她帮助,从没想要过别的东西。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将她的生死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人一旦开始不满,就会不断陷入怀疑的怪圈里,任心魔啃食自己。勉衡一推开门,就看见独自大哭的于悠,慌道:“姑娘,你没事吧?”
他自小没见过什么姑娘,自然也不会安慰别人,手忙脚乱地掏出汗巾递过去:“快别哭了,你跟少爷吵架了?”
他低头,看见于悠腿上的伤口,吃了一惊:“你是被什么灵兽咬伤了,药师有没有给你上药?”
于悠接过汗巾,双目无神地摇摇头:“没有。”
“姑娘,你怎么了?有什么伤心事,可以……可以……”勉衡憋了半天,奈何实在不会安慰女孩子,只得道,“可以跟我说说!”
于悠低下头去,擦了一把眼泪:“我将心掏出来给他,却比不过一个,让他差点送了命,也不会记挂他分毫的人。”
“啊?让他差点送了命?”
勉衡身为司徒澜身边的弟子,对这次的事也是知晓个大概的。师尊出去抓妖兽,却带回来伤重的司徒君辽。
他脑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哎呀,不会是因为那个妖兽吧!”
“妖兽?”
听见这个词,于悠疑惑地抬头:“什么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