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锦同心
医锦同心 !
这种时候也等不得了,想到苏锦之前救过那穆家大郎,便有人提议请她来,段符段将军又表示赞同,其他众人自然也没有异议。
反正天塌下来有段将军顶着呢。
表妹更不用说了,这会儿也不只是后悔还是害怕,只会在那哭,压根没人理会她、也没人在乎她的意见。
若是郑大将军好便好,若是不好,定要上奏朝廷,她跑不了负责。
秦朗是不乐意的,毕竟这事儿有风险。当初即便治坏了穆大郎,顶多就是医馆不开了呗、顶多赔偿一大笔钱,可是郑大将军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了。
秦朗不乐意归不可以,他一个小小的参将的意见并不重要,且段符将军已经开口说话,谁能反对?
秦朗只能万般不情愿、却还得飞快的赶回家里去找苏锦。
既然已经注定要接手这事,那么自然越快越好。
苏锦问了几句郑大将军眼下状况如何,秦朗道:“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箭没拔,但军医为他止了血,还有,你给我的补气血的药丸军医检查过之后喂他服用了两粒。现在就是拔箭的问题,那位置靠近心脏,怕是不太好弄......你要是......没有把握便不要勉强,军医们都不敢乱动手,你不治谁也不能怪你。”
苏锦却是松了口气,握了握秦朗的手冲他一笑:“放心,若真如你说的这样,倒不是什么难事。开刀将箭头取出来就好,我小心一点,不会伤及心脏的。”
这种手术对她来说可算不得精细手术,只要不是倒了八辈子霉就肯定不会出错。
秦朗挑眉,将信将疑:“当真?”
媳妇儿说的也太轻松了吧?敢情那些一个个神色凝重的军医都是饭桶?
苏锦“扑哧”一笑:“我骗你做什么呀?这会儿就咱们两个,我还用得着说假话?”
秦朗一笑:“军医们果然太无能了。”
“倒也不是,”苏锦替他们分辨一二:“会者不难嘛,我有手术刀,他们又没有。就算有手术刀,也没有麻沸散啊!”
未必没有军医想到用刀子将箭头挖出来,可是假如箭头很深的话,郑大将军肯定会痛、剧痛,到时候肌肉不受控制便会紧绷收缩,会不会影响伤及心脏就不好说了。
故而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但这些问题对苏锦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只不过,想到要动用麻沸散,苏锦就有些感慨了。
到头来,这麻沸散还是最先从她这里往军中流传啊。
马车很快到了大将军府,秦朗将苏锦从马车里抱了下来,小心放下,牵着她的手柔声安慰:“别紧张,有我在。”
苏锦心里一暖,点点头“嗯”,小鸟依人的随在他身边。
款冬半夏等手里拎着医药箱跟在后头,一派淡定面不改色,师父和师公这恩爱秀得够了啊,师父哪里紧张了?恕他们眼拙,当真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秦朗带着他们一行进了郑大将军此刻休息的起居室,外间厅堂上,段符等正焦虑的等待着,终于看到人来了,无不松了口气。
“来了来了!”
“但愿秦夫人能有法子。”
“应该可以吧?”
秦朗复命,苏锦一一见过众人,段符摆摆手:“秦夫人无须多礼,此刻不必讲究这些规矩,秦夫人,快请进去看看郑大将军。秦夫人不必有什么顾虑,能不能有把握只管实话实说。”
苏锦眼底的感激一闪而过,冲段符福身施礼:“是,段将军。”
“你——你来干什么?她就是你们请来给表哥治伤的......大夫?”一直坐在一旁淌眼抹泪的表妹崔静兰忽然激动起来,冲过来惊叫质问。
苏锦有些莫名的瞟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的反应似乎激动得有点太过了,看自己的目光似乎也怪怪的。
尽管她已经极力掩饰。但显然她的反应太过,这掩饰也就显得太明显,看起来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苏锦无语:又是一个罗紫苑!
特么的她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又遇上一个被害妄想症?她是有相公的女人好不好,忠贞不二的那种,谁会跟她们争郑大将军啊?
众将齐齐蹙眉。
脾气耿直些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若不是她鲁莽任性,也不会害大将军如此憋屈的受伤,她除了哭还会干什么?什么也不会!
说请大夫的时候她也什么都没管没问,就坐在那哭。
这会儿好了,大夫请来了,她跳起来找事了!
段符忍着心里的厌恶和暗骂淡淡道:“没错,秦夫人医术高明,也只有她能给大将军看诊了。崔小姐若是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稍候再来看望大将军吧。”
“不行,我不同意,”崔静兰恐怕压根就没把段符的话听全,想也没想断然拒绝:“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好医术?这不是笑话吗!你们是不是看到表哥受伤了心怀叵测、故意不想让他好起来才如此儿戏?”
否则怎么会给他找这么一个一看就不靠谱的所谓大夫?
崔静兰觉得自己看到了真相,目光徒然锐利起来,警惕的瞪着段符。
“崔小姐,请你慎言!”段符气得脸都要黑了,冷冷道:“我们任何人都要比你更盼着郑大将军好起来,因为我们都很清楚,乌水城军营不能没有他!崔小姐此话诛心,本将军当不起,还请崔小姐少说几句,待郑大将军好了再说吧!崔小姐别忘了,郑大将军究竟是为何才受的伤!”
崔静兰这话摆明了是暗指段符想要阴谋诡计干掉郑冠卿然后好自己上位,这种话换做谁听了谁不生气?
苏锦十分无语,不知道该说这位表妹是情商低呢、还是真的笨。
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崔静兰有些尴尬,脸上微红,心里很不服气段符这话,她觉得自己猜测的一点没错,勾心斗角哪儿都少不了,段符难道不想取代表哥?不想拉表哥下马?怎么可能!
她很想反驳段符的话,却被他冰冷锐利的神情和凶煞的语气给吓住了,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