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偏爱兴风作浪
大小姐她偏爱兴风作浪 !
周子恒所在的骊山书院实行的是“三舍补升”制度。
分了“外舍”,“内舍”“上舍。”三种。
新生在外舍,成绩考的好的学子入内舍,内舍内舍生考得好的再入上舍。
各舍还分甲乙丙丁这个班,周子恒入学两年,将将进入内舍乙班,这资质可想而知。
他的同窗宁远和周子恒半斤八两,也是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才近的内舍乙班。
外舍进入内舍,只需考一次便能入。
内舍里划分的甲乙丙丁四个班,却是要连考三甲才能竞升一个班级,上舍也是如此。
这一级一级考上去,越往上考越难,而赵屿半年就进了内舍乙班,足见其资质。
可这一回,周夫人真真是料错了。
骊山书院内舍乙班,最后一课堂后小试一出来,众学子一拥而上,往后墙的榜单边挤。
一学子边挤边忐忑道,“这一次孟教谕出的题这么难,我看我三甲都要考不上。”
“陆宗平你要是连三甲都不上,我岂非要掉到乙等。”
“哎呀,我的心砰砰直跳,好紧张,邹聿,我不敢看,你给我看看。”
“切。”
四周传来一阵嘘声,“陆宗平,你就得意吧,你都考了一甲了,还掉出三甲呢?你和我们开玩笑呢。”
“不可能,有赵屿在,我考得再好也不可能得一甲。”
陆宗平明显是不相信,推开了众人,抬眼一瞧,他的名字高高挂在榜首呢。
陆宗平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看了一看,赵屿的名字确实在他之下,名列二甲。
陆宗平的目光不由四处搜寻起赵屿的人影,见他坐在位子上,神色淡淡,应该是还不知晓小考结果吧。
有学子惋惜道,“赵屿,这次考砸太可惜了。如果他这次再得一甲,就可以进内舍甲班了。如今要想再进甲班,也要等年底了。”
书院有规定,凡是连续三回考试得三甲第一者,可以竞升一级。
赵屿已经连续两次得了三甲第一。
不出意外的话,以他的成绩妥妥能进内舍甲班了。
介时他将会是骊山书院自开学以来升级最快的学生,在学院内必将风光无限。
要知道自赵屿进书院以来,次次均是一甲,从未失手。
可偏偏这次,意外发生了。
众人纷纷同情地望向他。
宁远在一片惋惜声中,在他身旁空位座下,用手肘撞撞他,“你故意的吧?”
赵屿笑而不语。
宁远那张娃娃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舍不得我们,才故意考砸的,够义气,不枉我对你一片真情。”
赵屿侧头看他一眼,薄唇一掀,“自作多情。”
他自然是故意的,可不是为了宁远,而是为了周子恒。
要与妹妹结交,可不得继续和念卿兄做同窗,稳固友谊。
不然他去了甲班,周子恒在乙班,时间长了这交情必然也就淡了。
好在,最近周子恒一改常态,对学业专注起来,相信他用不了等太久,两人均能进入甲班。
至于原因,就在李妍身上了。
周子恒这个宠妹狂魔,在妹妹面前,恨不得样样拔尖。
学业太差,他深觉丢脸,回书院之后,夜夜挑灯夜读,奋勇赶敢,甚至时用膳时还拿本书在看。
还被宁远嘲笑过几回,说他这样下去,迟早成书呆子。
周子恒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同窗的惊呼声。
“哇,这次是怎么回事?周子恒考了个三甲。”
“周子恒若是能考三甲,那一甲我岂不是闭着眼睛都能考。”有学子哈哈笑,明显不信先前学子之言。
“嘿,你还不信我说的,不信你自己看呗。”
后头那学士挤上前去,一看之下,顿时呆若立鸡,“天要下红雨了吗?我们班里次次在尾首的学生,居然一举进了前三甲。”
“他不会是作弊了吧?”
他话一说完,就被人敲了记脑袋,“孟教谕最恨人弄虚作假,一旦有人作弊,便会被逐出书院,谁敢在孟教谕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所以,他的学业是如何做到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他上月可还在丙尾挂着呢。”
“我们乙班,三十六人,他足足进步了三十名啊。三十名啊,不是二三名,十来名。”
众人震惊莫名。
不要说他们了,就是作为好友的宁远也难以置信。
他可是一直陪同在周子恒身边的,他猛然站了起来,看着赵屿惊道,“靠,他这是打了鸡血吗,这么厉害?他的天赋竟有如此高吗?”
相比宁远赵屿表面上看着淡然不少,他喃喃道,“我也未曾想到,平日里见他用功,以为这次他理当冲进乙等,不想念卿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然直接冲进了三甲。”
他小看周子恒这位宠妹狂魔,那颗为妹奋进的心了。
讲堂内闹翻了天,紧张到跑了三次恭房的周子恒一无所知。
等他镇定下来,提着虚步回到讲堂,众学子蜂涌百上,将他团团围住。
“恭喜师兄啊,进步神速啊。”
“周学友,你是怎么读书的,你给我们说说秘诀啊。”
“是啊,周同窗,你给我们分享分享你的经验,你如何做到如此大的进步?”
“周学弟,你的学业资料是在哪家书肆买的?能不能提供大家一份书单,我们也好跟着去买一份。”
被众星拱月的周子恒呆立原地,彻底傻掉了,良久才讷讷问道,“我这次考上乙等了?”
所以这些同窗才会如此热情。
是考上了吧,周子恒心中一喜。
众人哗然,“周兄,你傻了吧。你考了个三甲,进步了三十名呢。”
“周学子,你可太厉害了。”
“真是厉害啊,周学子,我等望尘莫及。”
“周学子,进步神速,如有天助啊,让我等怎生羡慕。”
“周学子,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活啊。”有人捶胸顿足。
面对学子们,那些乱七八糟热情的称呼,一大片的赞扬声,崇拜的眼神,还有酸溜溜的话语。
周子恒再次怔住了,一脸难以置信,不由看向好友。”
赵屿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恭喜啊,念卿兄,得偿所愿。”
宁远在他肩上轻捶一拳,“行啊,念卿兄,厉害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