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偏爱兴风作浪
大小姐她偏爱兴风作浪 !
抱着这样的疑惑,周子恒对赵屿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还主动找他搭了话。
可还没缓和多久呢,赵屿又故态重萌了。
明明买好了花,气氛也挺融洽,大家一起吃着瓜果,妹妹给他们说着养花应该注意的点。
赵屿突然道明日想去大悲寺转转,问妹妹是否有空。
周子恒心道他又要作怪,刚想找个由头替妹妹婉拒,不想妹妹干脆就应了。
“赵屿哥哥、宁远哥哥难得来我们和郡,妹妹自然要尽地主之谊,陪二位哥哥多走走看看。”
李妍刚和他们约好了时辰,周夫人派婆子过来催饭。
李妍叫小七将家里养的几条鲤鱼也带上了。
自打小七捕鱼技能被金桔挖掘之后,金桔隔日就遣这个捕鱼能手去清水湖捉鱼,小七每次都不落空,吃不完除了让老大夫顺带一点,多余的金桔就养在鱼缸里了。
午宴还剩下不少菜,周夫人叫仆人买了几个菜,加上李妍送来的鱼,晚宴也很丰富。
席后,小七和阿婆回了药香堂,李妍在周府留宿。
疫症刚过去不久,晚市不开,街上很冷清,宁远他们也懒得出去。
吃完饭,在厅里喝了几杯茶,就各自回房了。
周夫人留了一双儿女叙话。
“恒儿,晚宴上你对那个叫赵屿的同窗态度那么冷淡,是不是和他吵嘴了?
“之前午宴时不还好好的,这才半天的时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子恒席间对赵屿态度冷漠,毫不避讳他人。
母亲能看出来,询问一二,周子恒并不奇怪。
当即直言不讳,“我与他在书院时本来关系就一般,他知道了妹妹的传闻,知道我们两家要认亲后,就突然对我亲近起来,听说我回来参加认亲礼,就主动跟过来了。我觉得这个人心思不纯,而且他有意接近妹妹。”
周子恒沉吟道,“在宴席中他几次三番提到悬空大师,还提出让妹妹陪他去悲寺,不就是为了借妹妹之便,求见悬空大师。”
周夫人听后神色一冷,“这些世族大家出身的,哪个不是有心机,有手段,眼前若有机遇,这些人的鼻子比狗都要灵。”
“若此人想借机利用你妹妹,也不用对他太客气。”
周子恒颔首,“母亲说的是。”
周夫人又称赞他,“这事,你对得的,这样的人,以后少交往。”
周子恒道,“等回书院,我会与他渐渐疏远是。”
想到义女应承了赵屿。
周夫人又对李妍道,“明日大悲寺一行,妍儿若不好回绝,主母替你开口,随便找个由头应付便是。”
既然都不打算与人来往,周夫人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
李妍的想法和母子两个不同,“我却觉得兄长不应疏远赵公子,而是要和赵公子好好维系同窗之情才是。”
周夫人情知女儿不会无的放矢,便对儿子道,“你别站着,坐下来听你妹妹说。”
意思之前她说的只当过了一耳,最后才得有李妍拿主意。
周子恒依言坐下,李妍起身给他续了茶,看向周夫人,“义母应该知道赵公子出自岭南世家吧。”
周夫人点头,“这事你兄长跟我提过,中午设宴时赵屿自己也说过。”
李妍又问,“那义母可知他父乃是岭南刺史赵渊,母亲是王谢燕赵四大家族的王家?”
周夫人心下一惊,“他父竟是赵渊吗?”
周夫人以为此子只是寻常世家出身,不想此人是三品刺史赵渊之子,这可是比丈夫高了多少级的大官。
李妍点头,“正是赵渊,此人实不宜开罪。哥哥若是与之生了嫌隙,不管赵屿此人品如性,想必心中必然不舒服。他若有心为难一二,哥哥怕是在书院也进寸步难行。”
自然便宜老爹也不会好过,官大压死人,刺史压了县令不知几级。
随便给便宜老爹小鞋穿穿,就够呛了。
周子恒哼声,“刺史公子又怎么了,我可不怕他。”
“哥哥自然不怕他。”
李妍眸光微动,笑说,“可若他若心思狭隘,有心报复,恐殃及义父”
“如今义父官威名声都是正盛这时,只要适时出现一个机遇,就能青云直上。若小人作祟,传出不好的风声,唯横生枝节。”
顾玄回京,这个机遇很快就会降临到周毕头上。
虽说用不了多久,周毕肯定会调任离开。
但在官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有一点李妍没说,赵屿让她心生忌惮的并不是因为他有一个三品刺史的父亲。
也不是她的母亲出自四大姓的王家。
而是他父亲还有个嫡妹,而这个嫡妹进官伺候了皇帝。
封了正三品的婕妤,正三品的婕妤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老皇帝对她的偏心和宠爱无人得知。
帝王心术,哪怕赵婕妤自己此刻也未必知道。
大业二十八年,后崩,中宫悬空,后宫人心浮动。
赵屿此时,想要求见悬空大师,所为何事,可想而知。
李妍能得知这些,也不过多活了一世。
前世,皇帝驾崩,三皇子继位,她死前。
后妃嫔妃死的死,伤的伤,赵婕妤可还活好好的,还晋升为了太妃。
此事不便与周夫人母子细说。
周夫人淡然道,“你父亲当了这么多年县令,我也不指望他能多大的官,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
“你一心为你父亲着想,母亲知道。”
周夫人目光射出冷意,“但若要是旁边对你动了坏心思,哪怕累及到你父亲,义母也绝不允许。”
周子恒捏紧了拳头,眼中寒光毕露,“赵屿要是敢对妹妹不利,我第一个不轻饶他。”
母子两个一意维护她。
李妍心中触动,这才是亲人啊。
在察觉事情不对劲时第一时间提醒她,首先想到的也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她的安危。
不像前世,那些所谓的亲人只想吃她的人血馒头,洋洋得意地看她下地狱。
这一生她有幸得到这份幸福!
她自然也要守护好这一份真情。
“其实赵屿的做法,我也可以理解,他利不利用的也无所谓,只要他不害人,不危害到周府,危害他父亲头上,我倒愿意助助他。”
李妍柔声劝说,“母亲,子恒哥哥,以我来看,赵屿这人虽说有些心机,但此人应该不坏。对我也并无恶意,老和尚那里我说得上话,看在赚了他那么多银两的份上,怎么也得回报一二。”
说到这个,周夫人来劲了,“你那花卖了他们多少银子啊。”
提到卖花的银子,李妍噗嗤笑了,“还赚挺多的。”
“宁公子那盆彩云追月收了二千,赵公子那盆玉兔彩蝶收了八千。”
她比了比手指,“两个人合计八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