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耶律延禧和萧奉先这对君臣,还在等着春暖花开好御驾亲征,一举扫平女真。
渤海作乱的消息传来,让天祚帝勃然大怒,又把萧奉先叫到皇宫骂了个狗血淋头。
萧奉先眼珠一转,想出一个转移祸水的办法,建议耶律延禧把大辽境内的渤海人女真人杀个干净,免得将来作为内应。
堂堂大国宰相,说出这等话来,简直是狗屁不通,不过大大的对了耶律延禧的脾气。
皇帝一声令下,无数的辽人军马,在自己的城池内搜寻女真人和渤海人,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斩首。
无罪而斩,只为了预防他们会成为内应,这简直是前所未闻的暴戾行径。
从这一点来看,辽金可真是一脉相承,一丘之貉谁也别笑话谁凶蛮没人性。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严格排查,力求不误杀其他族人。
到后来,早已腐坏的地方官吏,以此为由大肆索贿,凡是不给钱的一律按女真人处置。
契丹国内,族群极多,这么一来全都人心惶惶,很多人连夜逃往黄龙府,投奔金国。
完颜阿骨打下令,凡是前来投奔的,一律优待。女真人已经把黄龙府杀得差不多了,填进这些对契丹恨之入骨的百姓子民,对于刚刚建成的金国是一件大好事,极大地缓解了杀戮过分的后遗症。
就连大宋边境,也接受了不少南逃的辽人,宗泽和童贯纷纷接纳这些人,从他们当中招募兵马。
御驾亲征还没开始,一场大乱由辽人自己掀开,把自己搞得元气大伤,消息传到汴梁,差点把杨霖气吐血...
以至于他现在看着赵佶,都顺眼了许多,至少比邻居那个废物强。
赵佶坐在艮岳议事殿,正在和杨戬闲聊,感觉到一道目光,转过头来疑问道:“杨爱卿,你盯着朕看什么?”
杨霖怔过神来,从契丹的思绪中走出,笑道:“微臣凝神屏息细观,陛下的福寿之气大增,侧眼望去一片蔚然!”
赵佶很是相信,喜滋滋地说道:“此皆杨爱卿艮岳寿山的功劳。”
说完之后,赵佶突然轻笑一声,道:“听皇后说,杨爱卿已经到郑府下聘,来年便可以迎娶郑家女儿,可有此事?”
“承蒙陛下垂询,微臣父亲已经找人看过八字,极为般配,来年成婚。”
赵佶哈哈大笑,开心道:“如此一来,咱们不是成了连襟?”
杨霖笑道:“微臣可不敢攀皇亲。”
赵佶摇着头道:“若依百姓规矩算,我们马上就是亲戚了,来人呐,去吧皇后请来。”
他脸色红润,神采风扬,看来以为此时十分有趣。
不一会,一群宫娥簇拥着郑氏来到殿内,杨霖和杨戬赶紧起身参拜。
赵佶指着杨霖说道:“皇后,杨爱卿马上就是你们郑府的女婿了,临近年关,他没有给你送些心意么?”
郑皇后横了他一眼,风情万种,不过马上就恢复如常,轻笑道:“多亏了陛下做主,不然臣妾都没出喊冤呢,未来妹夫,你的心意呢?”
杨霖心里暗骂了一句,老子还没娶到手,夫妻俩连起手来讹钱来了...
好在他今天就是来送礼的,笑道:“微臣岂是失礼之人?陛下、娘娘且请稍等片刻,微臣马上回来。”
他转身出去,打了个招呼,缉事厂的小内侍们马上嗨呀嗨呀地搬着几口箱子,进到殿内。
当先六人,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木盘,进来走了一圈,杨霖道:“此乃六盘东海珍珠。”
紧接着一群人鱼贯而入,一人捧着一顶名贵的帽子,杨霖一一介绍道:“这是凤凰盘绕攒珠凤冠一顶,北珠冠花梳子环,七宝冠花梳子环,锦绣销金帐幔。”
“这些箱子里,是臣给姐姐、姐夫的礼物,官家富丽风流,用度都比臣好,没什么好送的,只有锦鸡五只,骏马八匹,雄鹿十头,还有纯银十万两,纯金两万辆。”
赵佶大喜,笑道:“竟然连朕也有分么?”
杨霖一口姐夫叫出来,吓得杨戬和郑皇后一惊,纷纷拿眼看官家,却见他笑吟吟的,显然没有生气。
他自己没事就喜欢和别人论亲戚,后世历史上蔡绦娶了茂德帝姬,赵佶便和蔡京亲家相称,经常去串门。
送完了礼,杨霖才和杨戬并肩走出大殿,一股寒风吹来,杨霖紧了紧大氅,笑道:“老哥,你这身子骨够壮实的,穿的比我还少。”
杨戬笑骂道:“你就打趣咱家就是,咱家老了,怎么和你们这些后生比。”
路边几个小内侍,弯着腰埋头铲雪,杨霖压低了声音道:“老哥,契丹那里厉兵秣马,说是年后御驾亲征。这还没打呢,先嚷嚷着的满天下都知道了,生怕女真人不防备...唉,依我看,这次契丹又悬了。我们也得早做打算,万一契丹倒了,不能让恢复幽燕这样的功劳,落到梁师成的头上。”
杨戬心中惊疑不定,这周围的小内侍,都是内侍省的人,杨霖一向很谨慎的,怎么就犯了这个错。
再细看杨霖,神色如常,他轻轻一拽杨霖衣袖,后者也是毫无反应。
杨戬顿时明白过来,他眼珠一转,撇着嘴道:“杨老弟莫要浮浪,在宫中不要妄议朝事,我们可以留在大殿上说。”
杨霖这才一副懊恼的表情,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走出了皇宫。
铲雪的几个小内侍,这才抬起头来,脸上都有些兴奋,这次的功劳可算是从天而降。
到了马车上,杨戬笑道:“你刚才在宫内透漏这个消息,又想怎么算计我们的隐相了?”
杨霖叹息一声,道:“开春我们要打吐蕃,女真和契丹也有一场恶战,我怕他梁师成忘了北伐,让他发光发热给我凑辎重人马,将来伐燕时候,我好伸手能用呐。”
杨戬摇头道:“你这就想多了,梁师成你和他打交道时候,他已经发迹了,你是没见当初在内侍省争权夺利时他的手段,这样的人岂会咱们铺路架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