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校花的修真高手
美女校花的修真高手 !
林宇随便瞧了瞧,就将手里这封信递给了钱仓。后者两手接过,漫不经心的瞄了两眼,然后从自己怀里也抽出了一封信展开比对。
钱仓乐了:“嘿,有意思,一模一样诶,石玉达这老小子,真他娘欠抽了。”
张碧瑶抿了抿小嘴,旋即抬起俏脸道:“岳宗主,虽说石玉达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可你好歹也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化境强者,带着小弟子堵门拉条幅,未免有失颜面了。”
“圣女,这事儿真不能怨我。”岳振宝拱了拱手,“您不妨看看这封信的最后一句话。”
张碧瑶侧了侧身子,眸光微微闪烁:“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念旧日情谊,仅知会……尔一人了了。携君秘举大事、勘谋天机,万万勿与他人言讲,切记切记……”
“这怎么啦?”她念完了,满脸迷惑的再度抬起头,“岳宗主的意思是……石玉达出尔反尔,非但通知了你,也通知了钱老板呗?”
岳振宝忿忿的跺脚:“岂止是如此!石玉达那混账,可不仅仅是通知了我和钱大庄主而已啊!”
话音刚落,但见得从后方赶来拜见华夏天骄和东土之主的许许多多修真强者,全都从怀里默默掏出一封书信展开,每一句的末尾,都是同样的话:
携君秘举大事、勘谋天机,万万勿与他人言讲,切记切记……
落款是:愚兄石玉达.……
就连林宇这么好的心性,都忍不住咧了咧嘴角,默默别过了脸,有点儿憋不住笑。
这倒是要闹哪一出?同样的一封信,石玉达究竟写给了多少人?自己没回江南林家府,也不知家里收没收到书信,莫不是也被他算计上了?
张碧瑶抬起玉手,默默捂脸:“的确有点儿过分了.……”
“即便石玉达那老小子出尔反尔,这我也忍了,关键……”岳振宝咬牙切齿,“林仙师啊,我们奔着上古遗迹来的,这么大老远风餐露宿跑一趟容易么?结果到了目的地,石玉达连个面儿都没敢露,派个老管家出来说和,讲什么.……上古遗迹被风吹跑了!我靠,这不是玩儿人么!
他这是想咋的?拿全天下人当傻子糊弄?谁被他摆一道心里不憋气呀?今天林仙师也来了,他这分明是对您不恭不敬,岂能饶过他?”
林宇眉梢挑起来,淡淡的问:“所以,你们就在门口拉横幅,摆起了排场?”
旁边一名修真者抢步上来道:“启禀林仙师,关键石家这事儿办得太恶心了。我们要找石玉达说理,他却闭门谢客、拒不相见。我们要是打上门去,那性质可就变了,非到万不得已不能闹出那一步。还是岳宗主高明,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倒要看看石玉达还撑不撑得下去。”
岳振宝点了点头,表情也没来由的尴尬:“我知道石玉达脸皮薄,既要把他逼出来,又要让他丢脸。没想到我们这条幅刚刚扯好了,林仙师您就来了,呵呵.……”
“好啦好啦,把东西全都收起来。”他转过身,大咧咧的嚷嚷,“没看到林仙师来了嘛,林仙师会帮咱们做主!”
其他修真强者也纷纷附和:
“请林仙师为我等做主!”
“林仙师,您帮帮我们啊。石家人太过分了!最起码得包赔我们损失!”
林宇:“.……”
他忽然觉得这事儿没来由的滑稽,所以看看吧,修真者也是人,被戏耍了,还知道寻个厉害的人物做代表,帮忙维权呢……
钱仓脸色变了变,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道:“林先生,咱们这……咋办?”
张碧瑶撇着嘴咕哝:“石玉达也太过分了,这是故意搞恶作剧吧?连我听了都想揍他!”
青萝:“咿呀,咿呀,咿呀。”
“青萝姑娘的意思是?”钱仓赶紧询问,毕竟这是堂堂东土之主,放眼华夏除了天骄林子轩就数她有排面儿,说出的话谁敢不听?
张碧瑶呷呷小嘴:“青萝说,她饿啦。”
钱仓:“.……”
林宇低下头沉吟半晌,闷声闷气道:“我见过石玉达几次,绝不是个没有分寸的家伙。即便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戏耍这么多修真中人。这件事必定有隐情的,你们去把门叫开,让他给个解释。”
“是!谨遵林仙师吩咐!”岳振宝有了底气,带着其他人领命而去。
他大步走到漠北石家大门外,抬手扣响门环,扯开大嗓门儿叫嚷:“石玉达!石玉达!快把门打开!给我们一个说法!石玉达!我警告你,放规矩点儿!顽抗到底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吵了好一会儿,里面毫无反应。
岳振宝扭头瞅了瞅停在街上的车队,又再度冲着石家里面吼:“实话跟你说了吧,林仙师就在门外,要你滚出来答话!你连林仙师都敢不见怎么着?快开门,否则我就打进去.……”
搬出了华夏天骄压场子,效果立竿见影。大门“轰”的一下子就开了,众目睽睽之下,就见得石玉达跌跌撞撞冲出来,跪倒在门槛子上痛哭失声:“林仙师啊!林仙师救命!石玉达闯下大祸了!”
十分钟后。
漠北石家的前厅里,聚集了一大片人。还有越来越多的强者从整个喀尔喀台城涌过来,将院子塞得满满当当。毫无疑问,这些家伙横眉立目,全都是来找石玉达讨要说法的……
石玉达坐在对面的那把椅子上,并拢双腿眼圈儿泛红,活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在他身后,则是漠北石家的族人们,男女老幼恭敬垂立,神色间隐隐透着不安。
“林仙师,没想到您也来了,我这.……这真是没预料。”石玉达嗓音艰涩,“我要早知道,我也不敢呐。”
这就是一句废话,他要是敢耍着华夏天骄玩儿,除非是嫌命长了。
林宇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问:“你讲讲,怎么回事儿。”
石玉达左右瞅瞅,见周遭众人虎视眈眈,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忧心忡忡的问:“林仙师,您……应该会保护我的吧?”
“那要看你讲的话,有没有说服力了……”
石玉达咧着嘴,这才嗡里嗡气的再度开口:“大概是……二十多天前吧,我们石家的小辈在喀尔喀台城西边的大戈壁上,感觉到了特别浓郁的天地灵气.……这是灵气复苏的时代嘛,我听说后就觉得很不寻常,毕竟那里是大戈壁,咋也不可能是什么风水宝地,更不可能出一条灵脉.……第二天,我就带着族中强者过去探查,还真发现了端倪。”
说话间,他冲着身后招了招手。
一名石家的小辈族人恭恭敬敬上前,将托盘放到林宇旁边的桌子上。在那托盘里,是一块淡青色的月牙形碎玉,表面篆刻着玄奥的符文。
林宇拿起来瞅了瞅,又扔回去,没说什么。
“这东西,就是在大戈壁上找到的,当时我就怀疑,可能是什么远古宗门的遗址,随着灵气复苏重见天日了。”石玉达小心翼翼的道,“我那阵子特别兴奋,还安排了族人日夜蹲守,果然见得流沙渐渐沉下去,一片古建筑群初步显露端倪.……”
钱仓笑了笑:“呵,漠北地广人稀,石家在此独大。若真有什么上古宗门遗址,就凭你小子的尿性,早就独吞了,还会分享给我们?”
石玉达强挤出讨好笑容:“大庄主这叫什么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石某岂会是那等小人……”
岳振宝:“我呸!”
石玉达掏出手绢,默默擦脸,眼皮一阵突突暴跳。
“咳咳。”林宇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说实话。”
面对林宇,石玉达不敢有丝毫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说起来,这事儿有点儿尴尬。我原本打算等那流沙全退下去,就进去探一探这上古遗址,看看能不能捡到好处,岂料.……那天突然就来了一群人,足足有几十个.……披发纹身、形如鬼魅.……”
想到此处,他竟然止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群人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修为深不可测,将我族中三个小辈都打成了重伤,就连我……”
说到此处,石玉达左右瞧了瞧,默默解开衣襟,脱下了外套。
毕竟是化境天师强者,浑身肌肉强悍,可众人仍旧清楚看到,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赫然一个漆黑如墨的手印。
岳振宝见状,瞳孔倏而一缩。
平心而论,纵然自己修为比石玉达高出一线,却也没有本事将他打成这般模样。
“这就是上次留下来的,现在还没痊愈。”石玉达沉沉叹了口气,又将衣服穿了回去,“上古遗址就这么被抢走了,我心有不甘,索性破罐子破摔,写信宣告天下,想要邀请四方强者齐聚漠北,替我报仇雪耻.……”
钱仓满脸滑稽:“然后你就在每封信里都说,只告诉了对方一个人?”
石玉达无奈道:“没办法啊,漠北荒僻,我在修真界的话语权又不高。要不那么写,害怕诸位都不来。”
岳振宝气咻咻的质问:“好啊,就当你所讲全是真的,上古遗址呢!现在哪里!”
石玉达诧异道:“我不让管家告诉你们具体位置了嘛!”
“那里就是一片大戈壁,光秃秃的,除了胡杨啥玩儿意都没有!”另一名修真者愤怒道,“石家主,你还是没说实话啊,当着林仙师的面,都敢撒谎?”
“不不不,石某岂有那个胆子。”石玉达忙不迭摆手,脸颊都泛起了灰绿,“我的话句句属实,地方也没有错,那里原本的确有上古宗门遗址……只不过,五天前刮了一场大风,然后就诡异般的消失了……信都已经送出去了,收不回来,我也没办法。”
岳振宝厉声呵斥:“放你的狗屁!依你所言,那么一大片宗门遗址,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林仙师,这小子摆明了不老实,打一顿就好了!”
石玉达瞪圆了眼:“岳宗主,石某向来不说谎话,真的是被风刮走了,你怎能无端辱人清白?”
这边,石家的族人们跟着帮腔:
“我们家主没说假话!”
“我作证,真的有那么一大片遗址,亲眼所见!”
“本来就是被风吹没了,家主身上的伤怎么会有假?”
那边,群聚而来的大批修真强者吵吵嚷嚷:
“放屁,漠北石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满天放空炮!”
“鬼才信你的话,宗门遗址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后背的伤,是你们自己拍上去的吧?林仙师,绝不能饶了他!”
眼看着两边人就要撸胳膊挽袖子打起来,林宇面色倏而一冷,沉声道:“安静!”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齐齐一缩脖子,规规矩矩退到两侧去了。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唯独是华夏天骄的话,不敢不听。
张碧瑶那漂亮的眸子骨碌碌一转,忍不住开口:“石家主,你莫不是看到了海市蜃楼?”
“圣女,这怎么可能嘛。石某好歹在漠北住了这么多年,不至于分不清幻境。”石玉达无奈苦笑,“而且这玉佩,还有打伤石某的人,全都真真切切存在。即便是我疯了,我的族人也看得真切,这怎么可能有假?”
张碧瑶鼓了鼓粉腮,扭头瞧着林宇问:“先生,你看……”
包含钱仓、岳振宝在内的全场所有人,全都投来了视线。有那么好一会儿,从正厅到院子,一片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待着华夏天骄的决断。
石玉达脸颊惨白,他太清楚不过了,这种时候,只需要林宇一句话,他就能被在场这些人活活打死。
“有点儿蹊跷。”过了一会儿,林宇才缓缓开口道,“不过,我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说话间,他径自起身,淡声吩咐:“石玉达,你领路,带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