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校花的修真高手
美女校花的修真高手 !
五分钟后,大殿里众人分宾主落座,下人们恭敬的奉上茶点。
青萝当即两眼放光,在争得林宇允许之后,抢过盘子狼吞虎咽的吃点心,以至于熊四五都忍不住道:“这是缺营养啊,他平时都怎么养的你......”
姬彦淮坐如钟,手里端着茶杯,仔仔细细细细打量着对面几人。
那青涩的小姑娘太没吃相了,老家伙全当是跟随华夏天骄而来的丫鬟,并未放在眼里。直至旁边的姬梦辰低低提醒,才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勃然变了脸色:“什么?这就是七王?”
东海望的七王擂后,东土之主的封号就被授予给了青萝。小妮子是啥也不懂,成天缠着林宇该吃吃、该睡睡,江南林家府内部也没拿这当成一回事儿,反而是在外界引发了轩然大波。
这个最没存在感的七王,偏偏引发了所有修真强者的好奇心。只不过青萝委实太低调了,任凭怎么调查,愣是找不到半点儿与她过往有关的消息。哪怕是M国兰德公司派出奸细远赴华夏江南,仍旧是碰了一鼻子灰。
一来,新一代王者就是个小透明。二来,青萝又是江南林家府的人,同林宇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故而东土修真界的反对声寥寥无几,仿佛大家都已然默许了青萝的王位,军部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姬彦淮人老成精、见多识广,一个劲儿盯着青萝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偏偏说不出来。
直至青萝也从盘子上抬起了圆溜溜的小脑袋,眨着琥珀般剔透的碧绿眼眸,也盯着姬彦淮瞅。
你看我、我看你,这一老一小就这么彼此望着,最后还是姬彦淮脸皮薄,有点儿发毛的挪开了视线。
但青萝却好像不依不饶,仍旧是直勾勾盯着他,接下来连眼睛都不眨了。
姬彦淮有点儿坐立难安,在椅子上挪动身体,撂下了茶杯问:“老夫......这是得罪她了么?”
不管怎么说,官方认可的东土王者,名头还是蛮唬人的。更何况从姬梦辰的口中他也得知,这小姑娘竟然能将天榜第五的半神一拳轰飞,有两下子啊......
姬梦辰也有点儿疑惑,不由得将眸光投向了林宇问:“她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有不周到的地方?”
林宇随口道:“她就是没吃饱。”
姬梦辰这才发觉青萝捏在手里的点心盘子空了,当即盈盈笑道:“这倒是疏忽了,哪有让东土之主饿肚子的道理嘛。来人,再上点心来。”
“原来如此啊。”姬彦淮手缕胡须,满脸笑眯眯,“林子轩,那她为什么始终盯着老夫呢?莫非是瞧老夫更和善?”
张碧瑶不禁莞尔:“前辈,我们林家府的后厨总管是特聘来的,也是一位上了年纪、须发皆白的老爷爷,所以嘛,青萝误以为您也是厨子,点心的事儿归您管......”
姬彦淮:“......”
这时候,下人又捧着点心端上来了,恭恭敬敬的放到桌面上。
青萝冲着姬彦淮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低下头,继续吃......
姬彦淮嘴角蓦地一抽,有点儿凌乱。
老夫真的不是厨子啊......
“咳咳。”姬彦淮清了清嗓子,掩饰过尴尬。他的目光又在林宇身上停留了许久,最后落到李月桐身上,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李月桐心有所感,忙不迭问:“老先生,您认识我?”
“呃......”姬彦淮被问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手缕胡须,神情茫然,“你是......”
李月桐泄了气。
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一介凡俗之辈,宛若一根随风飘摇的野草,没有丝毫分量,何以能令得对方牢记在心呢?
姬梦辰从旁提醒道:“老祖宗,她说十多年前来过咱们家,被您撞见给放了。”
“啊。”姬彦淮霎时恍然大悟,猛地一拍额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初那个小丫头啊,都长这么大了。我当初念你年幼无知,纵然误闯凤鸣山,亦不忍加以责罚。没料到却还能有再见之期,真是缘分!”
他言下略微停顿,又眯起老眼问:“只不过你的身体......怎么就......”
李月桐见对方终于想起了自己,兴奋劲儿还没来得及过去,又骤然听得这句话,眼底不禁黯然失神。
“我那次回家后,过了约有两三年吧。”她低低的回答,“我就得了这种怪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哦,可惜了,可惜了。你能撑到今天已属不易,生死有命、万难强求啊。”
姬彦淮话还没说完,李月桐那软绵绵的身子便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凄然道:“老先生,您是神通广大的得道高人,我的病当真没救了么?恳请您伸出援手,救我一条性命。我绝非忘恩负义之辈,虽然没什么本事,也定当感激涕零,一辈子念着您的好。”
原本她不抱这种奢望,但现如今已经到了天宫,亲眼见到心心所念的“神仙”,又如何能甘心舍弃,不奋力一搏?
大殿内,忽然间安静极了。
姬彦淮怔了怔,旋即搭住椅子扶手,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丫头,你还糊涂啊!求我又有何用,你的病,我治不了。”
说话间,他又偏头,望向了淡然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林宇问道:“林子轩,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因何不救?”
李月桐那紧绷的身子狠狠一颤,霎时间瞪大了双目。
她整个人都乱掉了,内心五味杂陈。又一位得道高人,直言不讳的指出:唯有那个傲慢冷漠的家伙,才能救自己!
这到底是为什么?连神仙都做不到的事,这家伙居然能做到?想起自己这一路上面对林宇的态度,她的情绪古怪极了。
“我救过她两次了。”林宇的表情怏怏不快,“再一再二足矣,哪来的再三再四?前辈您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欠了她,非救不可似的。”
“哈哈哈,你的话也有理。我不过是见她与你同行,心里有点儿疑惑罢了。”姬彦淮笑着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于他这种身份的人物而言,凡夫俗子性命皆如蝼蚁。李月桐的突兀出现,也不过就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完全不值得上心。
相比较于李月桐对“神仙爷爷”的心心所念,真是截然不同的对比。
张碧瑶抿着薄薄的樱唇,她知道林宇并不喜欢李月桐,故而在这种场合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满面难堪的李月桐扶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好言安慰道:“你别急,以后再说。”
“说正事吧。”林宇直接将这个话题略了过去,抬起头来问,“梧桐子在哪里?”
不久之前,在岐州姬家西北面的山坡上,姬梦辰告知,那个传闻中栖息过凤凰的梧桐神树,坐落在一个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林宇想要取梧桐子,得凭本事。
姬梦辰却是话锋一转,盈盈笑道:“林子轩,我曾有所耳闻,数年前你在天岚宗抢圣女,还被袁落尘前辈下过重狱,可确有其事?”
熊四五满脸笑呵呵:“可不是嘛,袁落尘当初说要关他三十年,岂料没过几天就跑出来了,还晋了半步先天......这小子啊,真有两下子,就跟从石头里蹦出的孙猴子似的......”
姬彦淮早就瞅他气不打一出来,当即把老眼一瞪:“瓜娃子,问你了么!瞎掺和什么!”
熊四五撇着嘴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这里毕竟是岐州姬家的地盘儿啊,对面的老东西又是同自己祖爷爷一个辈分的人物,惹不起惹不起......
姬梦辰美目盯住了静静坐在对面的林宇,又问道:“我应该没说错吧?”
旧事重提,在座的张碧瑶心里老大不乐意,终于是绷不住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翻旧账好玩儿么?”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面对半神强者丝毫不怯,眸底沁着寒冽,“那次不过是个小误会,师尊同我家先生闹着玩儿呢。”
姬梦辰嗤笑:“呵,闹着玩儿?听说袁宗主的脑袋都打破了......”
“你!”
林宇按住了张碧瑶白嫩的玉手,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莫非......”
他抬起脸,同姬梦辰四目相对,心底霎时多了几分明悟。
原来如此!
“不错,你要的梧桐子,并不在这方世界。”姬梦辰笑吟吟起身,慢悠悠往前踱出了数步,望着渐暗的天穹,“凤鸣山,也有一片自成体系的小空间。林子轩,你敢来么?”
此话出口,举座皆惊。
哪怕林宇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却也不禁为之愕然。
世人常言,岐州凤鸣山是华夏最最神秘的修真势力,此话果真不假。突兀冒出一位二十来岁的半神强者,论修为、战力皆能同林宇平分秋色,这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了。现如今,竟然还有一片足可同天岚宗重狱相媲美的小空间!
姬梦辰轻飘飘旋过身,眨也不眨凝视着神情错愕的林宇,眉眼间全是笑。只不过,这堪比春风沉醉的笑容里,却无端沁着一股挑衅意味。
现在,林宇终于清楚,何谓“有本事才能拿”了。哪怕不提防岐州姬家暗中使绊子,这件事本身也怀着极其巨大的风险。
半神强者能开启场域,掌握空间之力不假,但却从未听说过哪位强者能够武破虚空、踏碎凌霄成仙,即便是华夏天骄也做不到!
这就足以说明,站在全球武道巅峰的先天境大高手仍旧受困天道,就好像被囚禁在笼中的野兽,所掌握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超脱。
在这种情况下,谁敢往其他小空间里闯?倘若真陷进去出不来,像当初的姜师法那样受困数十年,岂不就完蛋了?
熊四五毫不犹豫的凑过来,将大手按在了林宇的肩膀上,低声道:“算了吧,小子,你要真打算救圣女,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真困在里头怎么办?千万别变成第二个姜师法,这可不好玩儿啊......”
张碧瑶直接就站了起来,嗓音冷峭:“先生,阿瑶甘心做一介凡俗,无法修行就罢了,这没什么。你绝不能为了阿瑶冒这种风险,我们走吧。”
林宇低头沉吟,缓缓蹙紧了眉头。
他亲自下过重狱,自然比旁人更清楚其中所蕴含的风险。
姜师法很惨么?不不不,姜师法已经是幸运儿了啊。他在重狱砥砺数十年,侥幸遇到了林宇,方才脱困而出,重回人世间。若不然,早就寂灭了,又有谁会记得他的名字?
但林宇为什么能从重狱出来?那是因为他无比幸运的撞上了悟道古树,借木灵指引,寻觅到了空间裂痕,才有机会蹦出来大杀四方。
若不然,当初天岚宗主袁落尘气急败坏要关他三十年,还真就不是一句空话。
昔年在天岚宗涂山之巅,林宇还是满腔意气。而今久历了风风雨雨,做事愈发成熟稳重,再回想起来,也觉得当年的自己何其侥幸。
姬梦辰将其他人复杂的神色变幻瞧在眸底,禁不住低低冷笑:“林子轩,这是怕了么?越是身居高位者,越懂得敬畏,此乃情理之中。既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了!”
姬彦淮煞有介事的微微颔首,也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小子,你这般小小年纪,便已抵临半神之尊,着实没必要冒此风险。真要出了事,功名尽付流水,未免得不偿失了。”
林宇隐隐预感到了不对劲儿,单单从姬彦淮和姬梦辰的态度,就知道这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不过他来都来了,满头雾水的回去肯定不甘心,哪怕明知道是最为粗劣的激将法,也得硬着头皮拼一拼......
“且慢。”他慢慢仰起脸,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何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