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校花的修真高手
美女校花的修真高手 !
上午九点左右,一列长长车队宛若蜿蜒的钢铁巨龙,沿着笔直宽阔的公路缓缓驶到林家府的大门外停稳。
车门打开,一位西装革履、面相威严的中年男子下了车,旁边紧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白皙的俏脸精致美艳,尤其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更平添了无尽的娇媚。
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修真界的人物,更好似某个地方的大老板,带着自家闺女来参加宴会了。
恭立林家府外,笑迎四方宾客的李明见了,不由得为之一愣,旋即神情茫然的扭头往后瞅,低低的问:“两位前辈,请问这是哪路人物?”
站在他身后的是何久祥和唐文洲,两位天师人物相陪迎宾,除了显得尊重,另外也实在是李明这等小字辈儿,辨认不清修真界方方面面的人杰,有必要由老前辈出面提点。
唐文洲低声提醒:“杨不悔,化境小成修为。跟在后头的是他侄女,杨雪琪。”
“哦。”李明略微点头,他对修真界的各方势力知之甚少,请帖还是唐文洲和何久祥一起商量着拟定的。印象中没记得请过姓杨的这号人物,那就算是不请自来喽。
俗话说上赶着不成买卖,再加之现如今,林家府的天师强者已经聚集了六七十号,可谓群英荟萃。突然跑过来一个化境小成,他倒也并不觉得稀奇,故而表现得有点儿怠慢。
直至何久祥又开了口:“这是自家人,杨小姐的爹。”
“杨......那不就是西鲁杨家?”李明错愕的瞪了瞪眼睛,陡然醒悟过来,一溜小跑的冲上去点头哈腰,“哈哈哈哈,杨家主,恭候您多时了!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请进!请进!”
杨惜惜的爹,甭管修为几何,这绝对是惹不起的啊。毕竟杨小姐无论是在林先生那里、还是在老夫人那里都极为得宠,又是整个林家府出了名的能惹事、能作妖,厉害着呢。
唐文洲同何久祥彼此对视,齐齐冷哼,眼底隐隐流露出蔑然之意。
这姓李的小子年纪轻轻,却很世故老成,可真会看人下菜碟啊......
杨不悔倒也干脆,不由分说,抓住李明的衣袖便问:“看到我闺女没有?”
“啊?”李明眨巴眨巴眼,茫然摇头,“没......没看见......”
杨不悔便舍了他,直接往里走,又问唐文洲和何久祥道:“两位老哥,看到我闺女没有?”
两位老天师刚刚拱起手,正准备客套几句,听得此话急忙摇头:“没,从大清早就没见着了,怎么?出了何事?”
“没有,没有。”杨不悔连连摇头,紧接着又往里面走,逢人便问见没见到他闺女,得到的全都是否定答案。搞得大家全悉数满头雾水,你杨不悔自己的女儿看不住,找我们要什么?
杨雪琪从后面跟上来,见得唐文洲与何久祥神情迷茫,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两位前辈见笑了。二叔觉得惜惜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的整日闲在林家府,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况且时值黑暗**,也顾念着她出门在外的安全,所以这次下江南,准备将惜惜那丫头一并带回去......”
“谁成想......”她轻抬玉手,将一缕细细的发丝拢到耳后,漂亮的桃花眼微微闪烁,“惜惜心里不大乐意,有点儿闹情绪,这会儿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唐文洲和何久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杨不悔今天来嘉安,并不仅仅是为了恭贺林家府的迁府之礼,还盘算着把女儿揪回家里去。
就你那闺女,三天两头的上房揭瓦,全身上下都是不安定因子,你能管得住?噫!
两个老头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目光中暗含着一抹笑意,都对杨不悔没什么信心......
不过他们也没瞧多久热闹,就有新客人抵达了。
同样是一列长长的车队,但这一次,看到那个从车上下来的灰白胡子老头儿和怀里抱着白色猫咪的窈窕女子,两人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了浓浓的迷惑:
“这是谁啊?”
“没......没见过,看他气息浑厚,修为着实不低,华夏修真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直至后方第二辆车的车门打开,花岗希子同真月凉子先后下了车,在场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东夷国的强者!
灰白胡子老者几步来到近前,鞠躬行礼,极显谦和:“东夷花岗英龙,恭贺林仙师迁府之礼!”
“黑岩琴美,登门拜访,打扰了。”后方的女子也恭恭敬敬的欠身,怀中的白色小猫睁着琥珀色的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花岗英龙!林家府内内外外,瞬间就炸开了锅!
这倒并非因为花岗英龙的修为有多高、名望有多重,仅仅因为他们从东夷国远道而来,而花岗英龙也是第一次修真战争后,东夷国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名天师强者。
如此毕恭毕敬的登门贺喜,其意义不亚于藩属来朝,代表着东夷修真界对林家府的归顺臣服!
东土之主,舍我其谁?
哪怕大家对东夷强者向来没什么好感,见得花岗英龙如此识时务,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笑模样。
“哈哈哈哈,远道而来,辛苦了!”何久祥笑着说道,径自一扬手,“几位,请!”
真月凉子和花岗希子都曾来过江南,同大家打过招呼后,便带着花岗英龙和黑岩琴美往里走,找到沈妃丽、陆清雅几人叙旧去了。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有高丽、百越之地的异邦强者来拜,虽说自身地位不够,可放在他们本土也足以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满场上上下下,无论是名派大宗、还是闲散江湖的修真强者,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真了不得啊,林仙师的影响力都波及到国外了,这些小国的强者们都争先恐后的跑来拍马屁......”
“可不是嘛,要我说,咱们林仙师才是真正的东土之主,名副其实。”
“呵呵,如此一比较,那大道宗的萧宗主,简直就是一出笑话......除了国际联盟那群呆瓜,谁承认他呀?”
大道宗少宗主萧昱就直挺挺杵在那里,听得身后的几名修真者嘀嘀咕咕,扭头瞪着眼,勃然而怒:“你说什么!再给我讲一遍试试!”
前后左右的诸多强者顿时恼火,锵啷一声将兵刃抽出一寸,纷纷怒目而视:
“你他妈谁啊?找死了不成?”
“我就讲了,就讲了,你来咬我呀?”
“要不是林家府立有规矩,不能在这里随便动手,你小子脑袋早搬家了,还在这儿跟谁装逼呢?”
萧昱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
“哎,诸位息怒,诸位息怒,我家公子听错了话,向你们赔罪,哈哈哈哈......”苗纯兮忙不迭赶过来和稀泥,伸手将萧昱拽走了,压低声音道,“少宗主,说过多少回了,一定要忍住啊!”
萧昱恶狠狠喘了口气:“全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该死的林子轩,我早晚要宰了他,踏平林家府!”
苗纯兮满心无奈:“少宗主有雄心壮志是好事,但如今林子轩正值春风得意,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站到他这一边,我们千万不能以卵击石啊。”
他原本还指望着萧昱见到今日林家府的热闹场面,能同自己回去规劝萧风桀莫要与林子轩再起冲突,目前来看这小子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浑然感受不到半点儿危机。
“我还真就不信,全天下人都会任由那姓林的摆弄!”萧昱气愤至极的嘟嚷,“我听说,白头山的周太炎与林子轩仇深似海,再回大道宗,我势必要请父亲准允,前往白头山游说周太炎,邀他老人家同我们一起,联手宰了华夏妖孽、以绝后患!”
话音刚落,就听得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那老头儿是谁啊?怎么骑驴过来了?”
“穿得破破烂烂,嘶,远远看着还有点儿眼熟......”
萧昱被转移了注意,也随着其他人的视线一齐望过去,只见得在那宽阔的笔直公路上,一名穿着朴素的年迈老者,须发皆白,正骑着小毛驴“吧嗒吧嗒”的往这边赶。
“大长老,这又是谁?”萧昱满眼迷茫,扭头望向了苗纯兮,“看他年纪不小了,修真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么?”
苗纯兮黑着脸:“他就是你方才提起的......白头道人,周太炎......”
轰!
宛若惊雷,骤然在萧昱脑海中炸开了。
半神强者!半神强者亲临江南林家府,这是打算做什么?
萧昱满脸铁青,憋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的低低自语:“莫非......莫非他是趁机来砸场子的?”
苗纯兮闷闷叹一口气,没有吱声儿。
怎么可能呢,白头道人周太炎若真来砸场子,直接御空而来就行了嘛。正因为林家府立下的规矩,嘉安城内禁止御空,所以那老东西才会骑着毛驴赶路......
李明同样是不明所以,直接下了几级台阶,抬手摇摇一指,扯开嗓门嚷嚷:“哎!那个骑驴的怎么回事儿?牲口怎么都领到林家府来了?城防队安排两个人过去,把那埋汰老头儿领走,今日大典......”
“滚一边儿去!”
“你知道个屁!”
话还没说完,何久祥和唐文洲就冲到近前,甩手将他划拉到一边去,然后毕恭毕敬的冲着周太炎迎上去了。
李明正感到匪夷所思,扭头一瞧,但见得先前入了府的诸多大人物轰隆隆全都奔了出来,尽皆满脸堆笑:
“周老前辈!在下有礼了!”
“见过周老前辈!白头山一别,足足十几年了,感谢前辈当日解惑之恩!”
天师仰望半神,恰如同内劲仰望天师。即便周太炎在数年前的悬影桥之战上被林子轩揍得亲爹亲妈都不认识,沦为天下修真者的笑柄,可他毕竟是大名鼎鼎的老一号半神强者,名登天榜、威风八面的人物。
林子轩可以对他不恭不敬,心情不爽了甚至揪过来揍一顿,但其他人,没这个胆子!
整个东方修真界,能够数得上名号的先天境大高手才有几人?
江南林子轩,天岚宗袁落尘、大道宗萧风桀、宝华寺老和尚,燕京秦家秦无为、川西熊家老祖宗,白头道人周太炎!岐州凤鸣山大概率还有一位,但却不知名号。大道宗大长老苗纯兮刚刚迈进先天境,现在还是个秘密,况且他是新晋半神,地位上也不可同前面这几人并论。
东夷国的神木有良被林宇砍了,好不容易迈进半神境的姬冥阳也被林宇砍了,放眼整个东方修真界,现如今已知的半神强者,就这么寥寥数人。
白头道人周太炎的地位有多高,不言而喻。只要他在场,即便是向来傻憨憨的熊四五,也得弯一弯腰!
周太炎牵住了小毛驴,笑着拱了拱手:“老夫今日冒昧叨扰,恭贺林仙师迁府大礼!特备了白头山五百年老山参五支、二百年雪莲八株,聊表心意,还望不要见笑!”
他今天屁颠儿屁颠儿赶过来贺喜,主要还是上一次李九龄求他受封七王那件事儿闹的,愁的白天黑夜睡不着觉,老担心林子轩哪天来找事儿。
与其整日提心吊胆,倒不如主动去江南服个软,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姓林的即便戾气再重,还好意思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找他这老东西的麻烦?
“周老前辈您太客气了,您能来,林家府蓬荜生辉,岂敢岂敢!”
“还请周老前辈快快下驴,入府一叙!我家先生若得知您来了,还不知要多高兴呢......”
唐文洲和何久祥倒也很给周太炎面子,一个抢步上前牵住了驴,一个扶着他下来,接过了包袱,弓着腰请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