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毒:邪王宠妻无下限
农女有毒:邪王宠妻无下限 !
“玲珑……”穆氏一边走一边喊着女儿的名字,看见她侧身躺在床上,这一整晚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
聂飞扬也松了口气,可又想到这孩子偷偷摸摸回来,他们这么多人在山上找了一晚上,心里又涌起几分怒意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既是回来了,怎么没有第一时间禀告爹娘?你知不知道昨夜我们在山里找了你一夜。”聂飞扬板着一张脸严肃地道,若这是个男孩儿,他非好生揍一顿不可。
穆氏扯住聂飞扬的袖子,皱眉道:“你就少说两句,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还没弄清楚,你发什么脾气?”
说着穆氏走到女儿床边坐下,见她一直侧身躺着,也没发个声音出来,还以为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是不好意思了。穆氏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放柔了声音,缓缓说道:“玲珑,你如今也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以后你要去哪儿,要做什么,还是同爹娘说一声,也好叫我们心里有个准备。你看昨儿大晚上你没在,让爹和娘好生担心你,后来琦儿说曾看见你往后山去了,我和你爹连忙带人去山上寻你,在这山上找了你整宿也没见着你的人影,你说你这孩子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穆氏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虽是个姑娘家,这性子是半点安静不下来,比男孩儿还调皮。
聂飞扬见女儿在他们夫妻回来了也不见动一下,一直背对着他们,心里是又生气又失望,大声喊道:“聂玲珑,你娘和你说话,你怎连个回应都没有?这些年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顾玲珑自然是醒着的,她合衣躺在床上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睡觉,她根本就睡不着。
“娘,我……女儿知道错了,不是女儿不想开口,委实不知该如何说,我怕你们生气。”
聂飞扬闻言眉头紧皱,穆氏轻言细语道:“你是爹娘的女儿,既然你知道做错了,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爹和娘又怎会生你的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次可别在犯同样的错误了。"
昨夜一开始发现女儿没在,她确实也很生气,后来在山上找了一晚,更多的是担心,就这么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她一个大人又怎会同一个孩子置气?现在玲珑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就够了,往后她在慢慢教,总有一天能够把这孩子的性子扭转过来。
顾玲珑见火候也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转过身,平躺在床上,“娘……”
穆氏看见她额头上那一大个口子,周围还有血迹,立刻变了脸色,连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哪儿摔的?”
这一刻,穆氏心里只有担心。
聂飞扬在看见独生女儿头上的伤,心里也很是紧张,可是想到她平时素来就贪玩儿,定不知是去哪儿摔了,怕回来了挨骂,这才躲在外头。聂飞扬忍着心里的担忧,板着脸说道:“还能去哪儿摔的?成天跟个猴儿似的到处乱跑,她不摔谁摔?”
顾玲珑撇了撇嘴,当即反驳道:“才不是我自己摔的,是有人推我,见我摔了,还跑掉了,害我在那儿躺了好久,醒来天都黑了,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穆氏瞪了丈夫一眼,“还不去找大夫来,杵在这儿做什么?玲珑虽然性子活跃了些,但她这孩子从来不会撒谎。”
看着女儿额头上那铜钱大小的疤,穆氏心里是又心疼又怨恨。
“是黄露露把我推下来的,许琦师兄还叫她不要承认,他们以为我那个时候晕过去了,就跑了,后来我是真的疼晕过去了。娘,就是黄露露她推我的……”
穆氏脸色大变,那黄露露是她远亲,当初也是表姐写信来说女儿身体弱,希望能来她这里调养,穆氏想着两家都是亲戚,才答应让她过来。这两三年来,穆氏自认为自己对那孩子并不差,来者是客,又是她表外甥女,自然也不会当普通客人对待。
黄露露来了之后,穆氏还挺高兴的,家中只有一个女儿,没个朋友玩伴儿,黄露露来了,她们两个小姐妹也能玩儿到一处,玲珑也不会孤单了。
“你说琦儿说让她不承认?”聂飞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琦是他弟子,又是他未来的女婿,平时学道法口诀也极其用功,礼貌有加,说实话,聂飞扬是真的不愿相信许琦会做这样的事情。
穆氏是个女人,同时更是个母亲,在她心里,自然是自己女儿更重要,更何况玲珑虽然平时像个男孩子,但这孩子心地善良,根本不可能说谎。眼见丈夫竟然不相信,那眼神明显是在怀疑女儿是不是在说谎,她顿时就怒了,“聂飞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玲珑在说谎不成?那许琦不过是你捡回来的孤儿,若不是我们聂家收留了他,哪儿会有他今日!看来竟是个吃里扒外的,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欺负我女儿。”
聂飞扬神色讪讪,只好说道:“这件事情,依我看,不如找琦儿和露露他们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顾玲珑听了这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聂飞扬心里恐是并不太相信她的说词,更叫她感到意外的是许琦在聂飞扬心里还是挺重要的。这下要来个三方对峙,顾玲珑心里冷笑,他们三方若是对峙,就算黄露露和许琦承认,照那两人的性格,即便是承认也只会说是失手推了她,在哭着求原谅一番。聂飞扬和穆氏是成年人,也不可能真的和两个孩子计较,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结果。然而这,并非顾玲珑愿意看见的,她先前隐忍不发,所求的可不是这么不痛不痒的惩罚,她要离间他们,让聂飞扬和穆氏从心里开始疏远那两个人。
“爹,女儿说得都是真的。以前黄露露要我的东西,师兄还帮着她说好话,而且总是说我长得又黑又瘦像个猴子……师兄还说我不能修道,他才是爹的传承人,以后爹的一切都是他的。”
顾玲珑半真半假的胡乱编排一番,好在她现在年纪还小,再加上平时在聂飞扬夫妻的眼里虽然调皮了些,但绝对不会说谎,所以她这些话,就算有些是夸大了事实,但聂飞扬哪怕再信任许琦,心里总会有疙瘩的。一旦聂飞扬对许琦有了防备,就不可能在像以前一样全心全意的对待许琦了。
顾玲珑趴在穆氏怀里,怯生生的说道:“娘,黄姐姐和师兄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娘,许琦师兄为什么会说我不能继承爹爹的道法?我也想得跟着爹爹学道法。”
穆氏轻轻拍着女儿的脊背,咬着牙盯着聂飞扬,怒极反笑,“你找的好徒弟,还想以后把女儿交给他?养了几年,养出来个白眼狼了!小小年纪,就开始盘算着以后把咱们聂家的东西归他所有?”
聂飞扬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他对许琦寄予众望,这孩子也争气,学什么都很快,他甚至打算往后下山捉妖,也该带着他在身边多见识见识,假以时日,定然也是个出色的捉妖师。再等女儿及笄之后,许琦入赘他们聂家,所生的第一个男孩儿,就随他们聂家的姓氏,以后再有其他的孩子在姓许。
聂飞扬心里压着一股气儿,在对上妻子那张冷漠嘲讽的脸,他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呵,我倒是没想到那孩子心思竟然这么重。玲珑,你刚才说愿意跟为父学习道法,可是真的?”
顾玲珑抬起头来,连忙点头,“爹,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想跟你学道法,以前你嫌弃我笨,只愿意教师兄……”
聂飞扬满脸无奈之色,摆了摆手道:“以前都是爹不好,以后爹不会在这么说你了。”
在捡了许琦回来,又发现这孩子颇聪慧,再加上是个男孩子,聂飞扬自然是对许琦更有耐心,女儿自小性格活泼,修道很多时候又是特别枯燥的,这孩子根本就坐不住,他把玲珑和许琦比较,自然是更嫌弃女儿,可是他却忘了,许琦毕竟比玲珑大几岁,四五岁的孩子,恐怕是换成谁都不可能坐得住的。
“那许琦你怎么处置?”穆氏压着心里的怒火询问道。
聂飞扬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年纪都不大,咱们总不能和孩子计较,既然玲珑以后愿意修道,我自然会仔细教导。许琦嘛,以后就和其他几个一样,做个外门弟子罢了。只那黄露露,是你娘家亲戚,我就不插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穆氏冷笑了几声,“自然。”
这几年,她是对那孩子太好了,在山上好吃好喝的养着,还让丈夫常常画符纸化了水给她吃,黄露露现在的身体确实比以前好得多,这儿坏境清幽,好山好水养着,倒越发漂亮了,自己女儿反倒是被衬得黑黑瘦瘦的。既然黄家让她上山只是想增强体质,就该让她如愿以偿了。
大夫清理了顾玲珑额头上的伤,好在伤势并不重,养一段时间便好了。聂飞扬夫妻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但并没有把事情闹开,甚至连问都没问过那两人。黄露露如原主记忆中的一样跑来哭哭啼啼求原谅,顾玲珑冷眼看着她演戏,只说对当时的事儿记不住,黄露露可是松了一口气。
顾玲珑养好伤口之后,就跟在聂飞扬身边学习道法,聂飞扬确实如他所言教得很认真,对许琦也就像普通弟子一样教授,却不会在教他真正核心的东西。许琦看似没有被聂飞扬疏远,可入了道法之门的顾玲珑却很清楚,许琦这辈子的法术根本就不可能同上辈子相提并论。
至于黄露露,穆氏除了教她外家功法强身健体之外,还教授她一些闺中女儿学的诗词歌赋,女红烹饪等。短短几年的功夫,黄露露因为练习了外家功法的缘故,身体体质是有很大的提高,可曾经的那个窈窕淑女,却长成了一个身材粗壮的女人,加上穆氏对她要求很严,不管是酷暑还是寒冬腊月,一天都不能歇,黄露露那张白嫩嫩的脸经过风吹日晒,如今也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一开始许琦对黄露露是喜欢的,可随着黄露露的转变,如今那身体健壮得比他还壮实,饭量又大,一张脸也是黑黑的,哪儿还有女儿家的娇俏样,许琦对她已经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了。这几年许琦虽然还是在聂飞扬身边,可聂飞扬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他全心付出,就算是他做错了,也不会指出来,久而久之反倒是养成了许琦自以为是,自大狂妄的性格,没什么实力嘴巴却极会吹嘘。
顾玲珑虽然起步晚,但她本身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儿,她耐性极好,哪怕一整天坐着重复着画同样的符纸也不见喊一声累。也许是她穿越了许多世的缘故,她的精神力也极其强悍,年纪虽然是小,可哪怕那符纸是极其耗费精神,她也能依葫芦画瓢的画出来,让聂飞扬高呼自己是捡到宝了,他的宝贝女儿是才是百年难遇的学道天才!
很快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当初聂家败落的那个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