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校花的修真高手
美女校花的修真高手 !
江南林家府的规矩到底有多森严,李明这种上流社会的富家公子,早就有所耳闻。哪怕是认识江南巨擘身旁那几位资历高深的实权人物,都不见得能开方便之门。
故而在李明看来,车里这几人,仅仅因为不想等待前方的安全检查,就打电话托关系、找门路,实在是自讨苦吃。
“我跟你们讲,就在两天前......”李明用一只胳膊撑住车子,绘声绘色的道,“这条街上,有一伙外地来的富豪闹事,还带着热火......最后却连丁点儿浪花都没掀起来,就被林家府的高手当街活活打死了。
啧啧啧,据说满地都是血,那才叫一个惨,你看周围这些远道而来的人物,谁没有点儿身份背景?跑到了江南巨擘的地盘上,还不是要乖乖听话?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就别抱不切实际的妄想了,找人?呵,你们能找谁啊?”
沈妃丽和真月凉子瞅着他,面无表情。就连年纪八岁的小孩子刘光耀也眨巴眨巴眼,望着车窗外这家伙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SB......
李明见得其他人如此反应,并没有半点儿动容,不由得一怔:“你们就不觉得害怕?打死人了,当街打死人了啊......”
沈妃丽:“一点儿都不觉得......”
真月凉子:“虽然很不礼貌,但我甚至有点儿想笑......”
李明:“......”
林宇满心厌烦,觉得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富家公子哥儿,废话实在是太多。故而他关上了车窗,阻止了这场无意义的交谈。
“你干嘛啊?”沈妃丽不满的嚷嚷,“人家看耍猴还挺有意思呢......”
真月凉子捂嘴偷笑:“先生见咱们同其他男人讲话,肯定是吃醋了。”
“别胡说八道。”林宇黑着脸闷声呵斥,这才按下了拨号键,没过多久,电话接通了......
李明站在马路上,手里还掐着香烟,就那么瞅着车窗升起来,将两位绝代美女精致俏美的脸蛋儿悉数隐藏,不由得满腔忿忿:
“哼!装什么!到了江南,哪个不得弯下腰来做人,你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他嘴里絮絮叨叨,表达着心头的不满,直至老家人在远处冲着他挥手:“少爷!少爷!夫人叫您!别走太远了!”
“啊,知道了。”李明转身也摆了摆手以做回应,而后将香烟扔到地上抬脚捻灭了,又恋恋不舍的瞄了瞄严丝合缝的小轿车,这才迈步往回走。
他走回到自己家的车队旁,老家人笑呵呵的问:“少爷,看您去了这么久,聊什么呢?”
“在这里等得心发慌,随便转悠转悠,没想到碰上了一个装逼犯。”李明在老家人递过来的椅子上坐下休息,没好气的哼道,“你说好笑不好笑,就连咱们家都老老实实的等在这里,按次序接受检查进江南,那边有个小子,还妄想找人托关系,提前挤进去......”
老家人脸色变了变,陪着笑脸:“少爷,这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你犯不着同这种人生气。”
“呵,我倒不是生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至于么。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的德性,拽的不得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上台面的人物了,不就是带着两个......”李明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很快转移了话题,“你说就凭他,能找来什么关系?年纪轻轻却不自量力,不被林家府的高手收拾一顿,已经算给足他面子了......”
老家人毕竟年纪大了,世面见得也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少爷,话也不能这么讲。这世界上,卧虎藏龙,有些人看着平平无奇,实则......”
“就那小子,还卧虎藏龙?”李明冷笑两声,打断了老家人的话,将一支香烟叼在嘴里,“他要真能先走一步,本少给他当孙子!”
话音刚落,但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喧哗,旋即惊诧声此起彼伏。
李明错愕抬头,循声去望,就见十几名林家府的高手疾步而来,将林宇所在的那辆小轿车团团围拢。从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如利刃一般锋锐的凌然气度,明显皆是货真价实的修真者。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发了全场骚动,许许多多人下了车,站在拥挤的马路上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该不会是危险人物被发现了吧?”
“呵呵,那车里是什么人?要倒霉了......”
李明愣了愣,而后发出了一声极其不屑的嗤笑。他又掏出镀金打火机,把叼在嘴里的香烟点了,气定神闲的吞云吐雾:
“这叫什么?画虎不成反类犬嘛,何苦呢......”
话还没有说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就彻底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那十几名修为相当不弱的林家府高手,骤然齐刷刷的蹲伏下来,伴随着齐声一喝,竟然将那辆小轿车生生扛了起来!
旋即,他们就好似古时候的轿夫,四平八稳的扛起车子,穿过拥挤不堪的马路,脚步如飞的走到前面去了,嘴里还止不住的喊着口号:
“一二一!一二一!慢一点儿慢一点儿,绕过去,对对对,别晃......一二一!一二一......”
十几名内劲强者的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肩扛一辆小轿车毫不费劲儿,没多一会儿的工夫,就只在拥堵的公路上,留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全场懵逼!
“我去!这什么情况?”
“抬......抬走了?车里到底是什么人物啊?竟然能请动林家府的高手为他抬车?”
“看牌照,那应该是燕京的车子......”
“活见了鬼,我不是在做梦吧?颠覆老子三观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大家真的搞不懂,既然是地位尊贵的修真者,又是江南林家府的高手,怎么会心甘情愿做这种苦力?
就不觉得......太掉价了么?
李明情不自禁从椅子上站起来,傻呆呆杵在马路正中央,张大了嘴:“卧槽,什么情况?”
吧嗒。
香烟从嘴里掉下,砸在鞋面上,溅起了几点火星......
在短暂的震撼过后,人群传来了阵阵骚动,其间夹杂着许多不满的非议:
“凭什么啊,大家都在这儿老老实实的等着,凭什么他们就能先走?”
“林家府明明说了一视同仁,在江南都要守规矩,这又算怎么回事?”
“唉,算了算了,谁让你关系不够硬呢。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现如今,江南是整个华夏除首府燕京外,唯一能够确保秩序安全的地方。甚至于,因为江南巨擘林子轩在修真界的无敌威望,这片地域给人的安全感,早已远远超越了燕京城。
众人不满归不满,但这些凡夫俗子,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罢了,任谁也没胆子真正站出来表达不忿。
林宇将外界的议论声尽收入耳,但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反而是舒舒服服的靠在驾驶位上,任由那些林家府的高手抬着小轿车往前走,相当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真月凉子有点儿兴奋:“真厉害,没想到先生不过是抱怨堵车严重,他们就把咱们的车子抬起来了......”
刘光耀也忍不住东张西望,纵然还没从痛失双亲的悲哀中缓过来,眼底却也不乏兴奋。
唯独沈妃丽闷闷不乐,用眼神儿斜着林宇的后脑勺,一个劲儿的撇着嘴。
林宇连眼皮都没睁,漫不经心的道:“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我还真没指望你能变成个哑巴。”
“我也没资格说你,毕竟是我最先提出来的......”沈妃丽闷闷的咕哝,“但我刚刚想,咱们初到江南,就这么不守规矩,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这里要秩序、要维稳,最见不得这种破坏规则的行径了......”
林宇睁开了眼,表情古怪:“你有病?我问你,车窗外是什么人?”
沈妃丽眨巴眨巴大眼睛,惊诧问:“什么?”
“是客人,他们是客人。但我不一样,我是主人。”林宇理所应当的纠正道,“规矩,是我留给别人遵守的,从来没准备用来约束自己。我回自己家,凭什么要排队?”
沈妃丽顿时哑口无言。
她不止一次撞上这种情况了,明明知道林宇说的是谬论,刻意颠倒黑白,但却压根儿无力反驳。甚至细细思量一番,还会觉得这家伙的话好有道理,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啊,回自己家,为什么要排队?
那十几名林家府高手将小轿车抬过了最前面的关卡,安安稳稳的放下了。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林宇依稀有些印象,他叫赵开,是平津唐家门下的强者,多年前在灵秀山温泉山庄同自己见过面。
赵开弓着腰,规规矩矩的打开了车门,满脸赔着笑:“林先生,这一路舟马劳顿,您辛苦了!我也是刚刚接到了魏小姐的吩咐,她正在嘉安城外恭候。”
林宇拧起眉毛,盯着他上瞅瞅、下瞅瞅。
直至赵开被瞅得有些发毛,惨白着脸,胆战心惊的问:“林......林先生,莫不是属下做错什么了?”
紧随其后,林立左右的高手们全都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请林先生责罚!”
“没什么。”林宇平静道,“我仅仅是在想......这些年过去了,末法时代已然终结,你修为奈何没有半点儿长进?”
赵开登时满脸尴尬,跟随在他后面的手下人们,偷偷松了口气之余,也纷纷别开脸瞅向别处,假装啥也没听见。
昔年在灵秀山温泉山庄,赵开不知深浅挑衅林宇,当场就被打了个半死。直至今日,林宇已然从化境天师成长为了一代巅峰半神,而他却还被卡在内劲不得寸进,的确有些丢人。
固然谁也没指望自己能够变成华夏天骄那种修行变态,但总不能原地踏步嘛......
赵开微欠着身,满脸苦涩:“当初属下不知天高地厚,冒犯先生,自讨苦果。这些年来,旧伤还未痊愈,修行非但没有寸进,还倒退了许多,呃......属下无能,给先生丢人了......”
他心下当真是五味杂陈,曾经险些将自己打成残废的仇敌,而今却变作了主子,偏偏又是那样的高不可攀,这滋味儿换了谁都不好受。若非忌惮林家府的权柄,害怕家主唐文洲一巴掌将他活活拍死,真打算一走了之了......
林宇眉梢挑了挑:“哦?如此说来,倒还是我的不对了?”
赵开当即吓得惨白了脸颊,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不不不,属下无能,岂敢归罪于先生......”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林宇随口说着,径直从怀中掏出一枚丹丸抛给他,“好歹是林家府的人,这枚丹药助你涵养伤情、武道登途好了。”
赵开下意识伸出双手,将丹药捧住,鼻翼萦绕着氤氲的丹香,整个人傻呆呆僵在原地。
在他身后,那十几名手下人更是发出了阵阵惊叹,眼底暗含着垂涎。
以他们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这是一枚价值连城的绝品灵丹,即便是在现如今的嘉安林氏拍卖行,也是一顶一的尖端好货,足以令得许多修真界大佬人物红了眼睛。
单凭赵开如今的修为,若能得此灵丹加持,非但痊愈旧伤丝毫不成问题,他借着灵气复苏的大势,假以时日,甚至有十足把握臻入化境,名列天师之位!
林宇将手一招,自顾自的带上车门。旋即发动车子,沿着笔直的公路开往嘉安城去了。
赵开怔怔发了好一会儿的呆,骤然回过神来,红着眼跪倒,以头杵地,冲着那辆渐行渐远的小轿车大礼参拜:
“谢先生大恩!属下感激涕零,永志不敢忘,愿肝脑涂地以报!”
林宇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瞧着这一幕,嘴角悄然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只不过这种笑意看在沈妃丽和真月凉子眸中,就显得有些“老奸巨猾”了。
沈妃丽酸溜溜道:“先生做得好人情。”
“你难道没看出来么?他表面驯服,实则憋着一股怨气呢。留着这颗定时炸弹,假以时日,必成祸害。”林宇漫不经心的道,“我若不愿杀了他,就必须将之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