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穿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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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曹二奶奶
闻言,玉檀便没有多加推让,除了这个锦盒,悠然还让下人收拾了半车的东西给她。玉檀见都是些时令果蔬米面粮油之类的,便笑着收下了。
待玉檀走了,悠然看她带来的榛蘑不错,就笑着说:“这东西用来炖小鸡最好了,让厨房里拿清水泡了,晚上就顿小鸡吃。”然后,又把干货挑出来一半连同庄子上刚送来的一些水果一道送去娘家家里。
送东西的是苏合,因离得近,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悠然刚吃完午饭,见她满面春风的回来,不由问道:“有什么喜事呢?把你乐的这样?”
苏合笑着回道:“给奶奶道喜了,大舅爷今早刚被任命为通政司副使。奴婢虽然不晓得是什么官职,但是瞧着亲家太太和舅奶奶高兴的样子,再加上满屋子都是去贺喜的人家,就想着舅爷定是高升了。”
悠然笑着摇头道:“算不得高升,与他原先的少詹事一职是平级。只不过通政司掌管朝廷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也算是有些实权。不管怎样,这回他总是有了着落,比在家闲着强。快,再重新备一份厚礼,我亲自过去一趟。”
悠然到了娘家的时候,果然见娘家门口又停满了马车,复又重现了宾客盈门的一幕,与前些日子太子刚逝时门庭冷落的场景大不一样。悠然心里一叹,径直从侧门进到了里头。
门口处的人虽多,但是能进来的人不多。大部分都被挡在了外头,悠然进到内院时,林母婆媳两个正在和一个少妇说话。
见她来了,几人连忙都站了起来,庄姝更是亲自迎到门口:“我还以为姐姐要明日再来呢,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悠然笑着说:“听说维新的差事有了着落,丫鬟们也说不清楚。我就想着过来瞧瞧,横竖离得也近。”庄姝一边请她入座一边支派丫鬟去泡茶:“粉黛,去我屋里拿那罐凤凰水仙来给姑奶奶泡一壶,记得用紫砂的茶器。”
见她这样细致,悠然不禁笑道:“我又不是外人,就差没有天天过来了,你还这样客气!”
庄姝回道:“就因姐姐不是外人,我才拿最好的东西招待姐姐,换了旁人,谁也没这个脸面。”说完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对面坐的那位少妇。
那少妇可能觉得这话是针对她的,脸上很不好看。庄姝平日里一贯是体贴周到的性格,从来不会做这样当场给人冷脸的事。悠然不知道其中纠葛,当下也只能圆场道:“这位奶奶看着眼生,不知是那个府上的?”
那少妇连忙站起来,满面堆笑的回道:“这位就是御林军沈统领的夫人吧,真是幸会。我夫家是给宫里供应脂粉的皇商曹家,我相公行二。”
悠然点头应道:“原来是曹二奶奶,失敬了。”
曹二奶奶笑道:“不敢当,以往只听说沈夫人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只是不得相见,今日一见真是觉得名不虚传那。”悠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腹诽,她成亲这么些年,沈泽身边就没有个通房妾室啥的,京里谁不在背后说她善妒不贤?贤良淑德?这几个字和她似乎是没什么关系,这个曹二奶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正在这时,庄姝插口道:“曹二奶奶今儿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只是前些日子事情既然已经说定了,就没什么好更改的,就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客人要招待,就不久留曹二奶奶了,来人,送客。”说完,就让人将曹二奶奶往外请。
曹二奶奶连忙赔笑道:“表妹这是何必,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亲戚不是?”
闻言庄姝冷笑一声:“亲戚?我记得前些日子,曹二奶奶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了,这亲戚也不是乱攀的,你们家能和我攀亲戚的也不过只有你的长嫂曹大奶奶。虽说关系远了些,好歹也是正经的表姐妹,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以姐妹相称?你如今安生的带着东西离开,我看在表姐的份上自会给你留几分颜面,若是再做啰嗦,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曹二奶奶见庄姝态度强硬,这才灰溜溜的拿着东西离开了。
待她走了,林母劝道:“好孩子,别生气了。和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生气不值当得,你们姑嫂俩在这说会话,我回屋里躺躺去。”
从早上林家接到圣旨,就不断的有人来上门拜访,虽说一些不大相干的人都没放进来,但总有那么几个亲近人家是不得不见的。林母忙活了大半天的功夫,还真是有些累了。
如今听她这样说,庄姝便知道婆母这是累的狠了,连忙笑道:“母亲快去休息一会吧,我和姐姐说会话。”
林母点点头,又对悠然说:“一会别走了,晚上在这里吃了饭再走一会打发人把女婿也接来。”
悠然掩嘴笑道:“那不大好吧,我还让家里的厨房预备上小鸡炖蘑菇了,这不回去吃岂不浪费了?”
林母呵呵一笑:“这有什么难的,做好了让人连锅一块端过来不就成了?”
庄姝也笑着说:“还是母亲会盘算,这下子咱们不但省了粮食还落下一口锅。”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林母笑着摆摆手:“不和你们瞎扯了,我走了。”
姑嫂两人站起来看着林母走远了才重新坐下,悠然便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怎么惹的你发这么大火,这么些年了,可从来没见你这样不客气过。”
庄姝这会子已经平静下来了,叹口气道:“我外祖母的表弟平山县候家里的一个庶孙女,论起来我是该叫表姐的,前些年嫁到了这个曹家的嫡长子。这个曹二奶奶就是我那表姐的妯娌。”
听到这里,悠然皱皱眉:“你这表姐好歹是侯府千金,怎的会嫁到商家?就算是皇商,这门第差的也有些远了吧?”
庄姝痴笑一生:“不是我说人闲话,我这个表舅姥爷因是嫡幼子不用支撑家业,因此自小就被娇惯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分家的时候也分了几千亩良田十来间铺子几个庄子的,只是他是个败家的,又贪花爱色额,镇日里不是买小妾就是捧戏子,银子是花的流水一般。没几年就把家业败了大半,后来还是常国公把他收拾了一顿,才算是安稳了。只是家业已然是败下去了,他又一口气生了七八个庶子女,可不把家业又分薄了好些?女儿那一代好歹还能备出一份像样些的嫁妆,到了我这个表姐这里,公中竟连每人两千两银子的嫁妆都出不起了。”
悠然不解的问道:“这,难道堂堂一个侯府就没有进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