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好惹
道士不好惹 !
“老向你回来,别逞能了”曹善俊在后面有点急迫的说道:“在人群中,他就看了你一眼,血就吐出来了,他伸一伸手指头你都扛不住,一个成活佛几十年的人你不可能是对手的,回来”
向缺头也没回的说道:“你还没长大,我不扶着你往前走一段,你拿什么成长?冬去春来,你快长成了,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让你出事” 对于悬空寺,向缺始终是觉得自己欠了太多,这个代价基本上是拿他的小命来衡量的,如果二十几年前他师傅没办法把明悟大师请到西山,那十年明悟大师连着每年为他纹刺十殿阎罗图,向缺怎么可
能茁壮成长到二十几岁,这个情分你说他得拿什么来还?
佛家讲究因果,但有良心的人同样也讲,眼看曹善俊再有一段时间就能蜕变成达赖喇嘛,成就活佛,向缺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看着他夭折呢!
对面,班禅大喇嘛就静静的看着前方一行人,没有一点的不耐烦,如今这状况,摆明了他是有着绝对碾压的实力的,随便他们怎么商量,他一个人可以无惧整个甘丹寺和向缺的抵挡。 “踏,踏,踏”片刻之后,老喇嘛向前迈了两步,够搂着肩,平淡的说道:“我不动你性命,就只将你带到坎拉尔山去做客,待下一世班禅转世归来,我再放你回贡吧山,跟我回去吧,十年时间你就再坎
拉尔山潜修吧”
“唰”老喇嘛伸出满是老茧和褶皱的右手,缓缓的朝着曹善俊抓了过去。
向缺抽出半截断剑,咬着牙没犹豫,直接挥手砍去,老喇嘛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嘴中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股气奔着前方的向缺冲去。
同样是通阴,祁长青可以一剑强势的碾压昆仑派的老者断其一臂,那成就活佛七十年的班禅大喇嘛也可瞬间泯灭刚刚踏入通阴的向缺。
“轰”向缺的断剑还没有来得及碰到班禅大喇嘛,那股气浪直冲而来宛如一道屏障生生的将他整个人都横推了出去。
“踏踏踏······”
“噗”
向缺一连退了几大步,后背冲到后面喇嘛人群中才止住了退势,那巨大的力道就只一击就让他骨头几乎都要散架了。
“你和我联手,拦他”丹干卓玛放掉怀中雪貂,赤着双脚走到向缺身旁说道:“虽然机会很渺茫,但我们总归是要挣扎一下的”
向缺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愕然问道:“一点机会都没有么?”
“转世活佛,每修炼十二年就能继承上一世的一成修为,他如今还有三月就满百岁,你说他到底传承了上一世多少的修为?”
活佛转世,转的并不只是上一世的人生,同样的,上一世的修为也能在这一世的修行中缓缓恢复。
“好······你能帮我拖住他一段时间么,只要能把人拦住一会,我有机会让他从这里滚犊子”向缺咬牙说道。
丹干卓玛点头说道:“那我尽力,但我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做的道”
“你顶一下”
向缺转身迈步,撤开。
丹干卓玛轻飘飘的站在一旁,伸出葱葱玉手,在身前划了个半圈,顿时在她身后突然冒出一圈光晕浮在头顶,宛如观世音菩萨出世。
这时的丹干卓玛给人的感觉非常神圣,出尘不染。
“大慈大悲菩萨身······密宗有你,也算是大幸了,只可惜你却身在黄教了”老喇嘛漠然的点头说道:“这你倒是能拦我一下,但也仅仅就是一下”
随即,向缺一指点向额头,引动阴曹地府之路。
老喇嘛丝毫没有顾忌丹干卓玛的菩萨身,转头略微诧异的看了下向缺:“阴间?开启通往阴曹地府的路,你是打算请阴帅还是鬼王出来?”
向缺抿着嘴,没说话,身前一道阴寒的缝隙被打开之后,阴风阵阵的吹了出来,向缺一步跨出想要进入其中,但没想到老喇嘛突然扬手似乎有意要阻止向缺。
丹干卓玛右手一划,身后那到光圈之下居然冒出一个宛若菩萨像的影子,左手拿羊脂玉净瓶右手臂弯上靠着一柄拂尘。
“唰”那身影,一扬拂尘一股劲风刮向了老喇嘛。
老喇嘛淡然的用左手掀开自己那身破旧的袈裟挡在身前,看似好像一块烂不一样的袈裟居然瞬间绷紧,好像一堵墙般竖立在他面前。
同时,向缺已经进入了阴曹地府,眼看着那道缝隙就要关闭,老喇嘛伸出的左手竟瞬间变得狭长,延伸着伸进了那缝隙里。
“回来吧!”
“轰”菩萨身一击,被老喇嘛的袈裟给硬挡了下来,而已经身在阴间的向缺却是猛然感觉身体一顿。
“额!”向缺随即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力道,将他给向后扯了过去,身体根本就不受他自己的支配,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就被人给生生的从阴曹地府又给拽到阳间。
“我这人做事向来不留余地,虽然我不怵你向谁求助,但我也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你还是省省吧就别给我添麻烦了”
向缺脸顿时就白了,进入阴间找余秋阳过来救命,这是他唯一的依仗,但偏偏这个老喇嘛没给他一点的机会,刚进入阴曹地府就给拽了回来。
余秋阳要是能赶过来,这个老喇嘛不足为惧,但现在机会没给他,向缺就有点麻爪了。
班禅喇嘛垂着双手,那双看透世俗沧桑的眼神盯着向缺说道:“莫要在挣扎了,密宗不忌杀生的,我手中的人命不少也不差你们这几个了”
向缺咬着牙,说道:“你敢动我们,我就敢让你们密宗红教成为一片废墟,所有的喇嘛全都给我们陪葬,并且以后但凡有密宗红教露头的地方,也会一并为夷为平地”
老喇嘛饶有兴致的看着向缺,一点惧意都没有。 这一刻的向缺挺无助的,班禅老喇嘛给他一种非常颓丧的,难以抵挡的感觉,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自己没办法掀起一点的波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