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术士
我本术士 !
“我的脸,我的脸……”
战长歌捂着自己半边的脸颊,撕心裂肺地吼叫着。
因为极度的愤怒,他原本已破损的脸已逐渐变得扭曲变形。
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滴落,将他那只捂着的手染得血红,连脚下的水潭也被染红了一小片,看着格外的瘆人。
此刻,那一片笼罩的水雾终于慢慢褪去了。
率先显现出来的,并不是李庙旺的身影,而是一道由石子组建而成的石壁。
方才那枚攻向战长歌的石子显然就是从这石壁上脱离而出的。
如此看来,李庙旺并没有死……而是躲藏在了这包裹的石壁之中。
众人就这么观望着,虽已经认定了这个猜想,但心中仍是好奇,在刚刚那样危机的情况下,李庙旺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更关键的是,在场众人都完全毫无察觉!
如此悄无声息的隐蔽手段……
他们有点难以想象。
在静等了一会儿之后,由石子组建而成的石壁终于一块一块的脱落下了,随之都扑通扑通地掉落进了水潭之中。
而后,李庙旺的身影也终于显现了出来。
众人本以为李庙旺会是受伤不轻,可如今看来……却根本就是毫发无伤!
只见李庙旺就这么悬站于水面之上,神态自若,气定神闲。
顾盼雪四人见此这一幕,自当欢喜。
而张铁蛋一行人见此情形,心里头却不是滋味了!
当然,眼下属最悲催的当然就是战长歌了!
他半边脸颊的鲜血仍然没有止住,鲜血嘀嗒嘀嗒地掉落着,而他的一双冷眸则是死死地盯看着李庙旺,那痛恨的表情好似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李庙旺对此并不在意,反而看了战长歌那血红的脸颊一眼,故作惊讶道:“诶,战师兄,你这脸怎么了?咋的还破相了?”
此话一出,顿时又引发了在场众人的面面相觑。
明知故问!
这个李庙旺,也太贱了!
一直关注着的姬若岚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只觉得李庙旺这家伙太有趣了,很符合自己的口味。
顾盼雪三人脸上也都有了一丝宽松的笑意。
而战长歌原本内心就愤懑不已,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此时听到李庙旺这般说话,当即彻底爆发了,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歇斯底里地咆哮:“李庙旺!!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颊尽显凶狠,那双涨得通红的眸子仿佛都要渗出血来,看着格外的可怖。
有不少人见着战长歌的状态,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其中有人低声说道:“战师兄也太惨了……”
又有人沉吟着道:“李庙旺算是彻底将战师兄惹毛了!”
其他人沉默着。
而他们都知道,接下来必将是那不死不休的局面。
战长歌势必会不留余力,而李庙旺,则等着承受其滔天的怒火。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战长歌在说完那句话后,已不顾脸颊伤势和疼痛,整个人直接愤然而起,旋即对着李庙旺连斩出了数剑。
他一边挥斩着,一边咒骂着:“死!死!给我去死!!”
咻咻咻!
无数道强大的剑气交错而行,仿佛有一种将空气撕裂之势!
那原本还算平静的水潭接二连三的被炸开一朵朵水花!
甚至连同整个日月潭都在颤动着,仿佛随时有崩塌的迹象。
与此同时,处在另一边月潭中修炼的玄阶弟子,明显感受到了这股异样。
“这是怎么了?是地震了么?”
“这日月潭怎么会地震呢……”
他们望着潭水泛着的大幅度波澜,一脸茫然,亦是不知所措。
“你们看那边!”
其中一名玄阶弟子率先发现了端倪,扬手指着月潭的另一边。
一众玄阶弟子望了过去,顿时神色一变。
因为此刻的他们,已然知晓,日月潭是分开的,一边是日潭,一边是月潭……月潭是他们玄阶弟子所修炼的水潭,日潭,那自然就是那些地阶师兄师姐所修炼之处了。
看着那边震动的声响以及闪烁的光亮,其中有弟子面色凝重地说道:“看样子,那边的师兄师姐已经闹出矛盾、争斗起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有弟子弱弱地问道。
祝宝儿吸纳了灵液之后,已是完美地突破至了地阶,此刻还处在这继续修炼已是毫无意义,她唯恐天下不乱,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还一脸振奋地提议着:“好像很刺激嘞,要不然咱们去瞧瞧?”
此话一出,惹得一众玄阶弟子一阵白眼。
众人只觉得这小妮子的说话方式和她的长相真是完美符合……
不过她的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不妥。”
准确来说,是无人赞同她的提议。
作为玄阶班中最为资深的师兄,邓天都凝声说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还是不要去凑这热闹为好。”
如此巨大的动静,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边打斗的惨烈。
他们这些玄阶弟子,亦或是刚踏入地阶的,前去看热闹……万一被波及,那可是会很惨的。
想到那个场面,有人便已情不自禁地打退堂鼓,瑟瑟发抖。
祝宝儿原本还想说几句豪迈之言。
一旁的凌霜哪会不知道这小妮子是什么心思,直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祝宝儿嘟囔起小嘴,委屈巴巴道:“凌霜姐姐,人家就是想去看看……”
“看你个头!”
凌霜在祝宝儿的脑瓜上敲了一记板栗。
祝宝儿哎呦一声,捂着脑袋,故作吃痛。
实则凌霜也并没有用力,看着祝宝儿做作的模样,她也不禁有些无奈,不由地放缓语气,轻声劝道:“宝儿听话!你姐姐和你姐夫定然不会有事的!”
说实话,祝宝儿的确是有点担心姐姐和姐夫的,不过听着凌霜这话,又想到那位未来姐夫恐怖的实力,顿时也不是那么担心了。
她微微点头,哦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