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江山
国色江山 !
自李存勖潞州大捷,三晋之地竞相归附。 晋王李存勖已成南下之势,梁将石破厚率十万大军屯兵柏乡,以野河之水阻晋军南下。
朱温又致信义武节度使王虎齐、成德节度使王镕,以借冀州之兵合围晋兵。
成德节度使王镕得朱温之信,心中是忐忑不安,便亲往定州,急见义武节度使王虎齐。
二人相见,王镕言道:“如今朱温致信,借路伐晋,实乃假道伐虢之计,此番前来便是为保这河北之地。”
王虎齐:“我等虽向梁帝称臣,但割据河北不曾归附,也正为此事为难。”
王镕言道:“朱温为人荒淫凶暴,小弟之见不如归附晋王李存勖,共伐梁兵。”
王虎齐一听此言面带为难叹道:“当初梁兵伐燕,我出卖晋军归降梁王,惹怒李克用,如今怎好再向李存勖求援,恐其不能容纳。”
王镕言道:“兄台此言差矣,世人皆传李亚子有真龙附身,安民心,纳豪杰,非常人可比。且大战在即晋王急需相助,怎会记旧日恩仇而坏天下大义?。”
王处存言道:“贤弟所言有理,时间紧迫我等应起岸前往晋军大营。”二人商量议定,便往屯驻高邑的晋军大营而去。
话说晋王李存勖正与周德威、刘福等人共议破敌之策,忽有李存璋来报:“启禀千岁,义武节度使王虎齐、成德节度使王镕来至营外求见千岁。”
众人一阵纳闷,监军刘福言道:“此番二人前来,必是有归附晋王之心。”
小将周光辅言道:“王虎齐当年背信弃义,卖晋降梁岂能饶他。”
李存勖言道:“若能得此二人相助,此番何愁梁兵不败。众人随我前往营外一见。”
李存勖率领众将官来至晋军大营辕门,远远望见王镕与王虎齐二人已下马等候多时,监军刘福在一旁叮嘱道:“此二人昔日皆是讨伐黄巢的二十四镇诸侯,千岁需用大礼来降服二将。”
存勖微微点头,向前走出数步,将大红缎子战袍一撩,单膝跪地言道:“小侄李存勖见过二位叔父。”
王虎齐与王镕见李存勖行此大礼,尊其长辈心中大惊。王虎齐对王镕言道:“真乃明主也!”二人赶忙几步上前伏地言道:“拜见晋王千岁!”李存勖与众人将二将扶起邀入中军大帐。
来至中军大帐众人入座,李存勖对王虎齐、王镕问道:“二位叔父远道而来,存勖有失远迎,不知二位叔父有何见教?”
王虎齐言道;“今见晋王,令老夫惭钦佩万分,下官有愧于令尊,此番前来确是有求于千岁。”见这王虎齐惭愧难言,王镕接过话来言道:“实不敢瞒千岁,朱温近日遣人修来书信,欲借河北诸州讨伐三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朱温乃是欲以借道而图我河北。世人皆知晋王乃旷世英主,我等前来便是真心归附,共拒梁兵。”
李存勖与刘福使了个眼色,对二人喜道:“二位叔父既然能明天下大义,何必愧疚昔日旧事,孤王正欲挥师南下,若得冀州兵马相助,何愁梁兵不破。”
王虎齐言道:“晋王若不嫌弃,老夫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李存勖言道:“叔父言重了,存勖求贤若渴,敢问二位叔父何时能兵相助?”
王虎齐言道:“回到定州两日之内,即可率兵来此。”
“好!”李存勖言道:“今早得报梁兵前锋已在柏乡屯兵,请二位叔父搬来来河北兵马,孤王将择日开战。”李存勖将二人宽待一番。王镕、王虎齐即可返回,约定三日后与此处会盟。
赵州会盟,晋王李存勖与义武节度使王虎齐、成德节度使王镕皆领大军赶到助阵,众人推举李存勖为盟主,统领晋、赵、定三州兵马八万余众。
晋王李存勖令人高筑祭天台,焚香设案,香案之上供有李克用遗命三支雕翎箭,晋王率领文武众将伏地祭拜,李存勖对箭祭道:“父王大人在上,孩儿即将挥师南下与梁贼大战。
昔日王虎齐、王镕皆助梁伐晋,而今人心所向尽皆归附我邦,孩儿当摒弃父王私仇,昭彰天下大义,同仇敌忾以诛梁贼!今祭三箭企盼父王在天之灵保佑孩儿。”言罢,众人叩祭拜。
祭箭之后,众人往中军大帐点将。有流行探马来报:“启禀晋王,梁兵先锋官王景仁率前部四万人马在野河以北岸五里安营扎寨。”
李存勖问道:“再探!”
“得令!”探马转身出帐。
周德威言道:“末将以为梁兵来势甚大,不易贸然轻进,先试探交锋,以观虚实。”
李存勖言道:“军师所言有理,孤王也正欲试探梁兵动静。”
话音未落,只闻流星探二番来报:“报----!启禀晋王,梁军先锋官王景仁率兵三万向此地而来”
李存勖言道:“梁兵来的好快呀,左军都督周德威、右军都督高行周各点马步军五千人虽本王处营迎战梁兵!”
“得令!”周德威与李嗣源各自出帐点兵。
一便的赵烁颇为苦闷,自从上次解了潞州之围后,就再也没有被李存勖重用过,反倒是自己的六位兄弟被分配到了高行周的队伍当中。
看到众位大将都领命前去,赵烁当即赶在李存勖身边,俯身请命道:“敢问千岁,末将可否带兵出战为国效命?”
“不了!左徒大人有重要任务绑身,待到时机成熟,本王自会告你。”李存勖神秘的一说,便往城楼疾去。
梁军先锋官王景仁率兵来至晋兵大营叫阵,只闻晋王大营号炮三声,营门大开,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摆开阵势。
周德威、高行周等众将个个顶盔披甲,列队阵前。
远远望梁军阵中一员上将,此人熊眼虎视,颔下短髯,项上豹头盔,身披荷叶甲,手兵器酷似大斧,名曰金攥劈山钺,重有一百八十斤,坐骑乃是一匹银鬃兽,这人便是大梁先锋官王景仁,字茂章,合淝人氏,官拜北面行营招讨使。
王景仁身侧一将身长八尺,豹目方面,跨下一匹赤炭火龙驹,手中一口金臂砍山刀,乃是副先锋寇彦卿。
王景仁对周德威等高声叫道:“吾乃大梁先锋官王景仁是也,尔等谁敢来战?”
晋将李建及喊道:“梁孽休出狂言,大将李建及来也!”话音未落,李建及催马出枪直取王景仁,王景仁挥舞劈山钺与其战至一处。
晋军大将李建及与王景仁大战一团,二人武艺相当,难分胜负,战至二十回合,王景仁虚砍一钺,拨转马头败回阵中,李建及正欲追赶,只见梁兵大变阵型,兵卒交替变换。一个威武夺目的阵势令晋军将士心惊胆颤。
王景仁回至阵中,下令三军变换阵势,只见在前面的步兵往两侧散开,后面骑兵分作两队顶向阵前,左面一队全由白马列阵,右面一队全由红马列阵,在观马上骑兵更盔甲耀目,兵刃光寒。
李存勖见红、白二马列阵,且骑兵盔甲金光闪烁,阵势威严,对左右言道:“梁兵战马居多,气势威武,当如之奈何?”
周德威言道:“梁贼结阵而来,观其阵势非为作战而设,乃是为震慑我军炫耀威风而来。乍观此阵,定会以为梁兵锐不可挡,千岁若不在战挫起锐气,恐难绝胜梁兵。”
李存勖虽有破敌之心,但见晋军士卒皆面带畏惧,便对问周德威:“我观左右将士心生畏惧,恐难一鼓作气破其马队。”
周德威言道:“臣愿出兵先败一阵,骄梁兵高傲之气;千岁可智激左右,壮吾军必胜之心。”
“镇远之计甚妙!” 李存勖又大声喊道:“传令击鼓,为周都督助阵!”
一通鼓响,只见周德威与其子周光辅、大将李存信率三千兵马冲向敌阵,只见王景仁率白马阵由左杀来,寇彦卿率红马阵从右杀来,将周德威夹击中央。周德威在阵中一场乱杀,对左右士卒惊呼道:“再不撤退,性命休矣!”左右晋军将士个个抱头逃窜,大败而回。
李存勖见周德威诈败,对左右将官叹道:“周镇远大败,恐再无可战之上将。”
此言一出,激怒了身旁的赵烁,赵烁再次请命对晋王言道:“千岁何出此言,末将请调鸦兵三千,与梁兵决一死战。”
李存勖摇头言道:“左徒看不见梁军白马、赤马的双扇军阵么?当当看着都能令人胆颤心惊。”
赵烁笑着答道:“梁贼虚有其表,今日这红、白战马当归千岁马厩之中。”
李存勖听后拍腿大笑道:“左徒一句话已经足够蔑视梁军了!取本王的的白金巨盅来,我当为左徒敬酒!”
只见有侍从将酒满于白金巨盅端至马前,李存勖敬酒言道:“请左徒满饮此盅。”
赵烁接过白金巨盅,此盅可乘白酒半斤,赵烁一饮而尽。这时李存勖身边的南宫梦说道:“启禀千岁,三千骑兵已经点齐,末将恳请千岁恩准,末将要跟左徒大人同出一战!”
赵烁面色冷漠,实则爱南宫梦心切,于是再次恳请道:“千岁无忧,末将一人领军即可。”
赵烁说完对骑兵喊道:“大丈夫在世碌碌无为,如同枯枝朽木,今当报晋王宏恩,振沙陀威仪!”只闻二通战鼓擂响,赵烁手持霸王枪,率领三千骑兵冲出阵中。
这正是:正是:风沙一袭闻嘶鸣,野河南北动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