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过分
王爷,别过分 !
“言秋,哑哥知道他不该瞒你,他很后悔。”林馨儿顺着哑哥的目光转向冷言秋。
冷言秋点点头,沒有说什么,过去的事他不会再在意,而且,他也能想明白哑哥欺瞒他的原因。
他更好奇的是在北疆的大山里,在这所悬崖处竟然藏着这么一个精妙的机关。
看这个洞内藏着的东西,好多样都是精巧制作而出的,应该是出自一个极有水准的能工巧匠之手。
“哑哥,这把鞭子还给你。”林馨儿将自己用來对付魔音使者的鞭子放好到原处。
她只是想依靠这个秘密洞穴再做一件事,不想进來之后发现哑哥在,來去匆忙,也顾不得跟哑哥多说,就算说了,也一时说不明白。
这洞中存放着上好的鞭器还有其他可以用來做兵器的弓弩之类的东西,虽然各式一件,但可以看出都是极品,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
这让冷言秋与皇甫燕冲更加好奇。
“这个洞是哑哥无意中发现的,当年他受不了别人的欺负想过轻生,就从上面的崖上跳下來,结果就被那块石制的机关弹回來,然后就又寻到了上面的出口。后來哑哥告诉我,带我來到这里,这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原本就有的,那些新的是哑哥后來模仿打造的。哑哥是个做巧工的天才。”林馨儿解释道。
随着林馨儿的话,哑哥的眼睛闪了闪,那是被自己在意的人夸赞后的喜悦。
“这个洞应该是天然形成的,但是洞口的机关还有洞内的东西都是后來建造,至于出自谁的手,无从探查。”林馨儿又补充道。
这么多年,似乎从沒有人再來过这个洞,不知是什么人建的,也不知因何抛弃。
据水月宫掌握的资料,世间最有名的匠工就是后來替西门靖烈加固了青辕王朝的皇宫的那个人,不过据说那个防御力极强的皇宫宫墙建好之后,那个人便不知所踪,有传言说是西门靖烈怕这所坚固的宫墙被人打破,所以将那个主持建造的人暗杀了。
但这仅是谣传,沒有确切的证据。
“你就是守在这里刺伤的魔音使者?”
冷言秋走到洞口,扁形的板状石头收回,就成了洞口的门,从洞内可以任意调整开关的缝隙,当石块往外平展开,就好像是岩壁上凸出了一块石头,石头的上下又被其他的石块巧妙的遮掩着,不易察觉。
当石头竖立成门将洞口遮掩,又与洞口边缘完全嵌合,好似一整块天然的岩壁,看不出丝毫异样。
冷言秋想到岩壁上会有机关,沒想到会比想象中精妙的多。
“是。”林馨儿走过去,将牢固的拴在洞内,垂下去的那根绳子拽回來。
这也是洞中之物。
“我们不是西门家或者月华国的贵族,破不了魔音使者的移光幻影,很难困死他,只有在这里等着他,给他出其不意的一刀。”林馨儿道。
她就等着魔音使者被逼得从上跃下的时候,准确的把握住那一闪而过的身影,穿过石门缝隙,给他狠狠一刀,重伤他但又不夺取他的命。
然后顺绳而下,迅速追到崖底。
那个时候魔音使者腰腹突然插进了一把刀,加上应战许久体力欠缺,又是坠崖过程,坚持着拼力沒有让自己摔下去粉身碎骨,但却无力迎对再次出现的林馨儿,当真是尝到了任人鱼肉的滋味。
待冷言秋追下去的时候,魔音使者已经被林馨儿挑了筋骨废去武功。
让他活着,但又失去了往日的尊荣。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负深仇又带着无限悲哀的女子,从废了武功的魔音使者身上,看到了她受过的重击,更无法释怀的是惨重的欺骗。
仇恨与欺骗都是她最敬爱的人赋予的,这一战便是正式拉开了二人相对的帷幕。
无奈伤感,又不得已……
“哑哥,我们要走了。”林馨儿回身对哑哥道,“天冷了,你回家吧,等明年暖和的时候再來做你这些喜欢的东西。”
洞里的东西虽然都不会说话,但却是哑哥的挚爱,哑哥能够无师自通,琢磨着每一件的构造。
如果被外人知道哑哥还擅长这样的绝活,一定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巴不得归其所用。所以,她不会说,不会让人打扰了哑哥平静的生活。
听到林馨儿的告别,哑哥站起身,望着她满眼期待。
她是他唯一的朋友,第一个沒有用异样的眼光看过他的人。
“我要回京城,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林馨儿道。
“是,我早就想到利用这个洞來杀人,所以上次离开的时候,我说我们还会见面,做完这里的事,就算你不在洞中,我也会去林家村跟你告别,只是现在你在这里,我就不必再回村子了。你也亲眼看到,我是一个双手沾了血的人,我是江湖杀手,你只是个普通百姓,你应该离我远远的。”
只需一个眼神,林馨儿就懂得哑哥想说的话并且给予回复。
哑哥低下头,沒有让林馨儿看到他的所想。
他是个哑巴,她又怎会为他留下,她的身边都是有能力有作为的人,就像这两个可以给她帮助的人。
他能再见到她已是幸运,至于以后……
沒人能看到哑哥低垂隐藏起來的眼睛闪着异常明亮的光芒。
不想刚出了洞口,哑哥也追了出來,手持那把千年老藤所制的软鞭。
他要送给林馨儿,看着林馨儿在他的示意下终于肯收下之后,调头快速向山下跑去。
伴着漫天闪烁的星辰,一路奔跑的年轻男子像是朝远方追逐的风。
然后三人掉头,朝相反的方向,顺着山路掠下山崖。
那边是营地的方向。
“夏语冰还活着?”
皇甫燕冲突然停下脚步,问出这个从林馨儿口中突然听到的名字。
当他听到这个名字时,表面风平浪静,心底早已波涛涌起。
他沒有料到魔音使者的幕后还站着人,那个人就是林馨儿早已死去的二娘。
“恩。”林馨儿淡淡的应了一声,沒再多言,继续向前走。
寒冷的夜中,她的脸冷凝成冰。
这才是皇甫燕冲刚知道的开始,后面的话她该怎样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