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箱杀人事件
快穿:直播进行时 !
(六)
是不是可以侥幸一下前者,万一太子刘荣遗传了他呢?
不过,通常都说,儿子智力随娘。
如此看来,得放弃挣扎了。
智力是一回事儿,有个拖后腿的娘又是另一回事,显然,栗姬在太后和馆陶眼中已经是个弃子了。
连带着,刘荣的太子之位指不定哪一天就做到头了。
“栗姬与长公主交谈时,太子是何态度?”
刘启不死心的追问道。
好歹,刘荣是长子,在他的一众儿子中最是名正言顺,说抛弃就抛弃,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老太监一怔,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背后编排当朝太子不是他能做的。
“太子殿下向来孝顺。”
点到为止,这也是说话的艺术。
刘启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有恼怒,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孝顺
这话说的虽委婉,但该表达的意思还是表达的很清楚了。
不就是毫无主见,对栗姬这个母亲的话唯命是从,觉得阿娇只配做妾。
这缘分,这契机,还真是被这对母子掐灭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他想要做月老撮合的心还没开始燃烧就被泼上了一盆冷水。
但是,他的选择从来都不只是刘荣一人。
如今的储君之位,未来是否能够坐稳江山,向来都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母后几十年经营的势力,就注定了可以左右朝局。
栗姬目光短浅,心思粗鄙,难当大任。有样学样,刘荣耳根子软无主见,极易被唆使,又沉不住气。
可谁让立太子时,刘荣最合适呢。
“依你看,除却太子,朕之诸子中,谁与阿娇最是可能?”
般配二字,他都没脸说出口了。
老太监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某种程度上涉及到了国之根本,他觉得他不配回答。
万一有风声透露出去,他就是炮灰。
太后亲自教养陈翁主意欲何为,其实并不难猜,有脑子的人多多少少都能分析出一二。
除却太子几个字一出,意味着皇长子的太子之位易主是迟早的事情。
“老奴愚钝。”
明哲保身,进退自如方为上策。
“这一切都看陈翁主的喜好。”
老太监并没有在景帝面前提出半句金屋藏娇的戏言。
后宫争斗,向来都不是他该参与的。
皇长子倾颓,结局注定,他老老实实告知帝王所见所闻所查,无伤大雅。
但胜者难明,他默默静观其变就好。
“倒也是。”
刘启深以为然。
这配对,不是他想配谁就能配的。
就得看谁能抢先一步入了阿娇和母后的眼,把梁王府的小子比下去。
哼。
(?v?v?)
实在憋屈。
“你刚刚唤阿娇什么?”
刘启后知后觉的问道。
“翁主。”
老太监在回话的功夫已经开始研墨了,不出意外,待会儿便要拟旨了。
能够这么多年安然无恙盛宠不衰的待在皇上身边,靠的可不仅仅是忠心和装傻。
只是,长公主之女已为翁主,又该如何封赏?
老太监有些不明所以。
封无可封,能做的便只有给封号升品级享食邑赐封地。
在刘启心中,阿娇已经是他预定的儿媳。
赏再多,以后也只会是皇家的,赔本买卖他是不会做的。
老太监在刘启的口述下拟旨,各种溢美之词似是不要命一般堆砌在陈阿娇身上。
这可能是大汉唯一一个让所有公主都望其项背心生艳羡的翁主了。
未椒,这封号虽说听起来不伦不类,甚至还有些粗浅搞笑,但老太监知晓,这个封号意味着皇上把未来天底下女子最尊贵的位子送给了陈阿娇。
未央宫
椒房殿
“对了,把那帮小崽子给朕叫来。”
身为父皇,还是要对孩子们耳提面命一番的。
看看是靠讨好,还是靠技巧,还是靠真心,还是靠魅力,反正各凭本事能讨得阿娇的心就好。
小崽子们可能手腕不够,但每个人背后不还有个争宠技术一流的母妃在?
大事做不了,难不成连讨好人的看家本事都落下了。
老太监沉默
那帮小崽子,包括太子吗?
刘启似是看透了老太监的心思,沉声道“把太子也唤来。”
能不能在这种境地下置之死地而后生,就看太子的造化了。
若不能,就趁早把太子之位让出来,省的以后兄弟阋墙,乱了国本。
必须得承认,他对太子依旧心存侥幸。
毕竟,小女儿的心思,是最让人捉摸不透也最执着的。
若是阿娇能够对太子动心,最好不过。
恋爱上头,阿娇便能为了太子出生入死,至死不渝。
这算盘,不得不说打的很响。
“老奴遵旨。”
老太监垂首敛眉,弓着腰脚步极轻的离开。
圣上的如意算盘,怕是拨不响了。
有传奇女子太后娘娘亲自教养,陈翁主绝不可能是那种为了风花雪月情情爱爱就头脑发热不清醒的人。
若是被长公主养着,还有可能
只是这话,他放在心里就好。
老太监寻来自己的徒弟,安排好景帝的嘱咐后,带着圣旨亲自前往长乐宫宣旨。
此时的笙歌正在太后身边老嬷嬷的监督下看话本子。
没错,就是话本子。
陈阿娇早已启蒙,读书认字不是太后老人家的职责。
琴棋书画更是有专门的人教导。
但,太后培养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名门闺秀。
这话本子可不是简单的话本子,而是太后找人编写的,依据便是历朝历代前朝后宫发生的典型事情。
长乐宫不出傻白甜,该知晓的都要知晓,该会的手腕也要会。
笙歌接过圣旨,低头谢恩,而太后娘娘浑浊的眼中也闪过玩味。
未椒
皇上这心思还真是毫不掩饰啊。
这算示好还是提前拉拢?
看来皇上的警惕心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她亲自教养阿娇,让皇上不安了。
她的确曾经有心思让梁王继位的想法,兄终弟及也不是没有先例。
所以这件事情让皇上心中一直心存警惕。
可她也明白,兄终弟及,在大汉朝终究是行不通了。
更不要说馆陶那个搅屎棍如今都插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