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
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 !
他原本是奉了命来查探叶初棠的情况的,可没想到居然连门都没能进去。
近些时日,叶璟言身条又抽长了些许,清瘦挺拔的少年身躯几乎将他大半的视线遮挡,无法窥探到庭院中的模样,更遑论其他。
这几秒的张望,被叶璟言尽收眼底。
他自然知道对方的打算,不过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对方进门。
“三哥1后面的叶雲风喊了一声,“我去给阿姐煎药,你来照看一下小五吧?”
叶璟言回头:“这就来。”
说完,他冲着门外之人抱歉一笑:“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家里繁乱,不宜迎客。改日待阿姐身体好些,定亲自谢过贵妃娘娘和齐王殿下。”
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不好闹僵,对方也只得勉强笑笑:“哪里,叶二小姐身体要紧,那……奴才这便不打扰了。”
叶璟言再次客气道了谢,关了门转身。
“小五,来三哥这。”
看着紧闭的大门,几人面面相觑。
“这……”
殿下送了这么重的礼,竟连大门都没能迈进去!
但叶初棠今天受了伤的事儿,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真说起来,叶家闭门谢客也是情有可原,实在说不上大错。
如此,他们就只能生生咽下这闭门羹。
为首之人最后看了一眼,低哼。
“看来真是伤得不轻……罢了,走1
……
叶璟言牵着小五回了房,将怀里的盒子放在了桌上,把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紧随其后进来的叶雲风听罢,轻嗤:“他们能有这样的好心?我看那灵芝八成有问题1
叶初棠打开盒子,果然看里面静静躺着一朵成色极好的灵芝。
她伸手去拿,叶雲风不放心:“阿姐——”
“他们还没那么蠢,敢这样正大光明地下毒手。”叶初棠唇角弯了弯,将灵芝拿起看了看,“我若出事,他们可都跑不了。”
叶雲风迟疑:“也是……那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初棠看向叶璟言。
叶璟言顿了顿,道:“他们对阿姐的状况很是关心,似乎……对阿姐受伤一事并不相信。”
叶璟言觉得简直可笑:“那韩尧可是当街挟持了阿姐!多少人看着呢,还能有假?”
真不知道这疑心到底是从何而来!
“这位齐王殿下一向多心,会这么想也是正常。”叶初棠把东西放了回去,“人家既然舍得送,咱们收下也无妨。说来,他能等到今天才行动,也算是挺有耐性的了。”
从她回京,萧成煊估计就想查她了,只是他这人行事谨慎,若非今天韩尧扯出了当年之事,估计萧成煊还能忍。
想到这,叶初棠眉梢微扬。
叶雲风奇怪问道:“阿姐,你笑什么?”
叶初棠眉眼一弯:“我笑,这个时候,齐王竟还有心思操心这些,挺难得的。”
咔哒。
她合上盒子,语调轻快。
“他若再不行动,当年的那些事真被查个水落石出,可怎么好?”
…… 定北侯府。
柯以璋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沈延川终于回来。
“世子。”
柯以璋起身行礼,沈延川看到他,眸色微凝。
他专程请柯以璋为叶初棠看诊,一来的确是放心不下,二来便是为了堵住外面悠悠众口。
柯以璋会在这里等他,他并不意外,但柯以璋的神色,却似乎有些不对。
“柯太医久等。”沈延川抬了下手,又吩咐云成再去沏一壶新茶,待左右屏退,这才再次开口,“她那边,如何?”
柯以璋看着沈延川,欲言又止。
不用想也知道,沈延川这次入宫,是请罪去的。
这么晚回来,行色匆匆,第一个问起的,却还是叶初棠。
他也算是看着沈延川长大的,以前何曾见过这位对谁这般挂怀?
可见那位在他心里的分量,的确不轻。
柯以璋再次叹气。
沈延川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怎么,她的伤势可是严重?”
似乎不应该埃
彼时他一直在她身前,韩尧的所有举动,他一清二楚。
包括叶初棠。
表面看来,叶初棠的确见了血,受了惊吓,但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叶初棠,自然知道她的本事。
后来送她回去的时候,他在马车上也格外注意了好一会儿,确定她的确没有大碍之后,才放人离开。
但柯以璋这反应……
“叶二小姐今日伤势倒是不足忧虑,不过一些皮外伤,将养一段时日便好。另外,叶二小姐看似柔弱,但其实内心坚韧,从容自如,也并未被今日之事惊扰心神。只是……”
柯以璋一顿,面上浮现犹豫之色。
“只是,世子可知,叶二小姐从前曾受过寒症?”
沈延川剑眉微拢。
“什么?”
看来他真不知道。
柯以璋无奈摇头:“叶二小姐旧疾缠身,气血内亏,实在是……”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未尽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柯以璋的医术没得挑,否则沈延川也不会特意请他走这一趟,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看,竟看出了这样的问题。
“老夫听闻三年前寒冬大雪,叶二小姐死里逃生,又带着几个年幼弟妹一路南下,好不容易保全性命。”柯以璋捋了捋胡子,神色悯然,“想来这病症,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沈延川没说话。
“老夫记得,那年闹了雪灾,无数流民冻死路边,尸骨无存。她那时才十四岁吧?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也不知是如何熬过去的……”柯以璋似是陷入回忆,“老夫那孙女和她年龄相仿,那年贪玩,见下了大雪,便偷偷跑出去玩了半天,结果寒气入体,一病就是一个月。自那之后,她便十分畏寒,每至冬日,暖炉是绝不离身的。”
京城世家千金娇生惯养,尚且如此,更遑论当年无处可去,绝境茫茫的叶初棠。
“女子体弱,她又年幼,算是彻底落下了病症。”柯以璋抬眼看向沈延川,声音放低,“……以后这时日,怕是难熬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