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
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 !
沁阳郡主朝着外面看去,就看到兰衣带着赵院判走了进来。
赵院判提着药箱,气喘吁吁。
看到沁阳郡主,他颤颤巍巍行礼:“微臣来迟,还望郡主见谅!”
赵宣平如今已经年过五十,听到长公主突然发病,就急急忙忙赶来。
但他这一把老骨头不经折腾,到底还是来晚了。
看到沁阳郡主在这,他心里更是紧张,额头冷汗直冒。
——谁不知道这位是个最难招惹的!今日来迟,只怕是难逃一顿苛责。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沁阳郡主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摆摆手:“不必自责,叶大夫已经为长公主看过诊了。”
赵宣平一愣:“叶大夫?哪位叶大夫?”
太医院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啊?
沁阳郡主解释道:“叶二小姐。”
赵宣平这才看到从屏风后面走出的叶初棠,不由满脸愕然。
“这、这就是您说的叶大夫?”
怎么瞧着只是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
沁阳郡主以为他不知道叶二小姐是谁,便多提醒了一句:“叶铮大人的女儿,也是如今大理寺少卿叶恒的侄女。”
赵宣平在乎的当然不是叶初棠的身份,而是……
“郡主,您、您就让这么个黄毛丫头为长公主看诊?”
叶初棠刚刚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出来,就听到这一句,不由微微挑眉。
沁阳郡主听到这话很是不高兴:“赵院判这话怎么说的?叶大夫是正正经经开过医馆的,而且刚才长公主突然发病,也是她当机立断,亲自出手施针。”
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赵宣平一听到这,用力一拍大腿,急急道:“哎呦!这怎么能行!”
长公主突然昏迷,病症不会轻,越是如此,就越是要小心。
沁阳郡主怎么就直接让这么一個不知所谓的女子为长公主看诊了!
听这意思,她居然还施针了?
那、那——
竹心看他这般着急,忍不住劝道:“赵院判,您别担心,叶大夫说了,长公主殿下很快就会苏醒的。”
赵宣平火急火燎,只觉得她们一个个都糊涂了。
这看病是人人都能看的吗?
真要是如此简单,那这天下间岂不遍布华佗!
叶初棠看他如此反应,似乎并不意外,稍稍侧身,道:“既然赵院判不放心我,那您就亲自去看看吧。”
赵宣平急匆匆往里去了,经过叶初棠身边的时候,又扭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过冲动,一时逞能,最后只会得不偿失!”
要是长公主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她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叶初棠唇角微弯,轻轻颔首:“您说的是。”
赵宣平一噎,顾不得和她理论,加快脚步往里去了。
……
此时,在另一个房间等候许久的众人也接到消息,说赵院判来了。
大家齐齐松了口气。
“太好了,赵院判来了,一定没问题的!”
“可惜赵院判住得远,这一来一回请他过来,路上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
就算她们不懂医理,也知道突发急病的时候,越早救治越好。
距离长公主昏迷已经过去了好一阵,这……
不过这话谁也不敢明说。
叶诗娴却似乎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芍药看她一直愁眉不展,低声劝道:“小姐,您别太担心了,长公主一定能平安的!一切都有赵院判呢!”
叶诗娴按了按眉心,苦笑:“赵院判来了自然是极好的,我只是担心堂姐……据说每个大夫看诊都不太一样,就算是同样的病症,或许也会开出不一样的方子。要是堂姐和赵院判的诊治并不相同,那怕是有些麻烦……”
她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这房间本就不大,旁边不少人都听到了。
大家面面相觑。
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谁知道叶初棠到底是怎么救人的?
万一就因为她,耽误了赵院判看诊,那……
这时,兰衣推门而入,与众人行礼。
“劳烦诸位久等了,如今赵院判已经到了,各位尽可放心回去了。”
朝花宴肯定是办不下去了,如今长公主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这些人留下也是徒增烦恼,自是请她们各自离开。
大家都不是蠢的,话说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们留在这里等到赵院判过来,也算是尽心尽礼,但确实是没有必要继续等了。
于是很快有人应声:“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安心了。有沁阳郡主和赵院判在,相信长公主一定会平安无事,我们不多打扰,这便走了。“
有人开了个头,剩下的人自然跟着一起。
众女鱼贯而出,偶有朝着偏房那边看的,又很快收回视线。
叶诗娴却是走在了最后。
“兰衣姑娘,我堂姐呢?她不随我们一起走吗?”
她实在是太想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叶初棠迟迟未归,到底是何原因?
兰衣客气道:“叶二小姐留下,自有留下的道理,您请放心,等这里的事情结束,长公主府自会派马车送她回去。”
叶诗娴本来还想借口留下等等,此时也明白没有希望了,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直到出了长公主府,叶诗娴上了马车,又挑起帘子回头看了一眼。
忽然,她目光一凝,见到又一辆马车停在了长公主府门前。
她的心跳快了几分。
那似乎是……定北侯府的马车?
叶诗娴不由暗暗后悔,早知如此,还是应当在府中多等等的,说不定能见到定北侯世子。
这会儿掉车回去,肯定是不合适的了。
芍药沿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哼一声:“长公主可是定北侯世子的外祖母!那个叶初棠敢随手乱治,世子这次定然饶不了她!”
叶诗娴眸光微闪。
……
赵宣平来到里间,为长公主把脉,眉头紧锁。
沁阳郡主跟着走了进来,问道:“怎么样?赵院判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赵宣平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问道:“可开了药方?”
竹心将方子递了过去:“这便是。”
赵宣平看了一眼,一把将药方扔了出去。
“这算是什么药方!荒唐!荒唐!”
一阵风从门外拂来,那张药方飘在了地上。
叶初棠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尚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将那张药方捡了起来。
清冷熟悉的声音淡淡传来:
“赵院判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