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
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 !
画面定格,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蒙了。
这什么情况?定北侯世子是在、是在喊那个小奶娃?
小五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沈延川身前,扬起小脸,眼睛晶亮。
沈延川递过去一个织金缀玉精致漂亮的荷包:“给你请的平安符,看喜不喜欢?”
小五眼睛更亮了。
她回头看了叶初棠一眼。
沈延川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是专门送你的,不用问你阿姐。”
叶初棠:“……”
世子爷当面送礼,难道她还能拒绝?
她唇角微弯:“世子一番心意,小五,还不谢过世子。”
小五捧着小肚子认真鞠躬道谢,然后才双手接过,肉乎乎的小脸上扬起笑容。
她盯着那上面绣工精巧的图案以及红绳上缀着的青白寒玉,简直爱不释手。
——好漂亮呀!可以用来帮阿姐装银子!
叶恒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世、世子,您、您认得小五?!”
一个不过三四岁的小娃娃,还是个哑巴,怎么会和金尊玉贵的定北侯世子有联系!?
沈延川唇角微弯:“叶二姑娘的幺妹,自然认得。”
四周愈发安静,气氛微妙到了极点。
叶恒满心茫然,这句“叶二姑娘”,喊得不是旁人,正是叶初棠!
这——
沈延川眼帘微抬,深邃黑眸似乎噙着笑意,轻轻颔首。
“叶大夫,别来无恙。”
……
叶初棠知道这世界很小,但不知道竟然这么小。
当初贪图那点儿医药费收治了一个麻烦病人,本以为江陵一别,自此山高水长,再不相见。
没想到这才刚回京就又碰上了。
后悔,非常后悔。
但此时众目睽睽,她也只能配合,屈膝行礼。
“见过世子。”
叶恒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想不通。
“世子,您和初棠……”
沈延川这才终于看向了他,淡淡一笑:“前段时间我赶路回京,出了点意外,多亏叶大夫出手救治,这才得以顺利回来。只是没想到,她竟是叶府的二小姐。”
这话听得叶恒心头一跳,莫名有些不舒服。
叶初棠在家行二,故而称为二小姐,但现在他才是这宅院的主子,再这么当众喊叶初棠是叶府的二小姐,把他们一家放在了何处!
但就算是给叶恒一百個胆子,他也不敢当众反驳定北侯世子。
何况,相较于这些,他更在意的是——
“什么!?您说、您说之前初棠曾经给您看过诊!?”
因为震惊,叶恒的声调都抬高了许多。
其他人也被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砸得晕头转向,窃窃私语起来。
“真的假的?那叶初棠与定北侯世子竟还有着这样的渊源!?”
“亲口所言还能有假?我也听说定北侯世子在回来的路上受了伤,回来的这段时间推了所有的请帖,专心养伤。没想到——”
“听说他的伤还不轻呢!居然是叶初棠救的!?这怎么可能!?”
叶恒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叶初棠:“初棠,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之前怎么一直没说呀!”
话语急切,竟还隐隐带着责备。
叶初棠顿了顿,“二叔,实不相瞒,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世子的身份。”
叶恒一愣。
沈延川点点头,似是好心地赞同补充道:“当时情况复杂,我并未透露身份,但叶大夫医者仁心,未曾有丝毫嫌弃,尽力救治。我心中十分感激。”
听到这,不少人偷偷看向了高氏。
——刚才她还亲口说叶初棠接触的都是些乡野村夫,谁知道人家还帮定北侯世子看过伤!而且听定北侯世子这话的意思,还觉得自己欠了叶初棠的人情!
这脸打得简直不能更响!
高氏显然也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话,脸色精彩纷呈,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懊恼。
这个叶初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只是开了一家小医馆吗?谁知道她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叶诗娴暗暗绞紧了帕子。
叶初棠居然早就认识定北侯世子了?而且很明显,他们之间交情不错,否则定北侯世子也不会连那小娃娃都这般和颜悦色,甚至还专门带了礼物……
“原本身体抱恙,不想打扰,但听闻叶大夫他们回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过来,送上一份谢礼,以表诚意价。”
沈延川说着,下颌轻抬。
连舟立刻上前,呈上谢礼。
叶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本以为沈延川来是给他面子,谁知人家竟是冲着叶初棠来的!
他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硬着头皮请沈延川入席。
“世子,请——”
沈延川身份尊贵,自然是坐上位。
众人纷纷起身与他行礼。
从韩尧身前经过的时候,沈延川忽而脚步一顿,微微偏头。
韩尧看那双黑靴停在了自己跟前也是一愣,下意识抬眸,就撞上一双淡漠莫测的眼。
不知为何,这一瞬韩尧觉得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周身汗毛顷刻竖起!
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危险感将他死死笼罩!
但也只是一眼,下一刻,沈延川便收回视线,神色如常地向前走去。
韩尧僵持着弯腰的姿势,直到旁边人推他,他才猛然回神。
后背竟然已经被冷汗打湿。
……
沈延川入席落座,众人才重新坐下。
“今日是叶家家宴,诸位不必拘礼。”他说着,又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刚才似乎听见你们说要请张太医给小五看诊?”
一时间无人应声。
叶初棠能给这位看诊,显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她自己的亲妹到底有没有问题,还用得着请别人来看?
这事儿高氏是一点都不了解啊。
要真是对侄女关怀备至,怎么会连这都不知道,还贸然要请太医,这——
高氏满心憋屈,却争辩不得,简直窝囊!
那份谢礼送到了叶初棠眼前,是个雕花楠木盒,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叶初棠抿了口茶,不动声色看向对面。
——您真就这么喜欢看戏?
沈延川遥遥一敬。
——哪里,戏太精彩,不看可惜。
叶初棠微微一笑。
——你是真闲啊。
这时,一个丫鬟给高氏上菜的时候忽然“啊”了一声,惊恐地连连后退。
“夫人!您、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