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又给人算卦了
神女宠夫:师尊你要乖 !
“他想仅凭昨晚的鸳鸯梦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皇权?所有的一切,都还要看我愿意不愿意!”
谷幽兰的话音刚落,焱挑着眉尖一脸的邪味:“丫头,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更好的计策了!”
“计策到是没有更好的,但是我知道鹬蚌相争的道理!”谷幽兰得意的晃了晃小脑袋。
“嗯,那我和小腓就静待你这个得利的渔夫咯!”焱说罢,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谷幽兰与焱和腓腓的商议中过去了,虽然百里湘雪没有插上一句话,但是从她双眸间,频频闪出的不可思议中可以看出,她对谷幽兰的认识又有了新的的改观。
“怪不得六妹能得到父皇的青睐,也能得到四皇弟的扶持,还有这么多的大人相助,看来我与她之间的差别,还真是不可逾越的泥云!”
话说两头。
回到皇宫中的端木青鹤越想越不对劲,他总感觉今日见到的百里攸澜与昨晚共赴云雨的那个娇媚女子有着天南地北的千差万别。
一个清冷淡漠,一个妩媚多情,一个高傲尊贵,一个酥骨柔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端木青鹤内心的疑惑伴着满脸的迷茫,让他不得不静下心来和衣躺在了卧榻上,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起在东方府客厅里的情景。
“东方少主,本王是不是可以直接称呼你为攸澜了呢?”
坐在上首的谷幽兰听到端木青鹤的话语,略微颔首笑了笑,虽然是在笑,但是这笑容似乎只是停留在嘴边,并没有达到眼底。
“端木皇子,正如你所言,我目前在端木国的真正身份是东方府的少主,如果你非要称呼我为攸澜,实在是为难于我!”
端木青鹤也知道这么堂而皇之的直接称呼,的确是有损了百里国太皇女帝的尊严,随即一脸歉意的点了点头。
“是本王唐突了,还请东方少主海涵,不过本王今日前来是想与您修两国之好的,也希望能得到贵国的支持!”
“支持?”谷幽兰很是诧异:“虽然我是百里国的太皇,但是我早已经将皇位禅让给了我的四皇兄了,这个事情天下皆知啊!而且我现在只是一个闲散的东方府少主而已,如果端木皇子想要百里国的支持,应该很有诚意的修书给百里国的皇帝陛下才是!”
听到谷幽兰这不咸不淡,百般拒绝的话语,端木青鹤的内心突然犯起了难:“如果一语道破昨晚的事情吧,好像有些不妥,毕竟人家是女子,自古以来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何况人家还是百里国的太皇,如果不道明之间的关系,自己接下来的话语该怎么言明呢?”
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什么立即有效的方法,于是,端木青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说到:“东方少主,其实本王今日亲自前来是想向您求亲的,一来,以修两国友好。二来,希望你们百里国能相助我登上皇位!”
“哦?”谷幽兰更加诧异的眨了眨眼睛,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焱,见其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对着端木青鹤微微笑了笑。
“端木皇子,和亲也好联姻也罢,这件事情我暂时还做不了主,更何况端木国已经有了太子殿下,人人都知道端木老皇帝重病在床,太子已经担任监国之职,目前再谈相助你登上皇位,实在是有些……”
躺在卧榻上的端木青鹤回想到这里,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对,也更加印证了内心里的猜测:“看来昨晚的那个女子不是百里国的太皇女帝,但是,她能是谁呢?”
越想越感觉内心不安,越想越感觉事情的发展距离自己的目标渐行渐远。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的真相:“是鹣鲽,鹣鲽背叛了我,我被他们设计了!”
“轰”内心被自己想到的真相瞬间轰的体无完肤:“如果真要是这样,那我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行,看来我真的需要拿出点诚意,赶紧补救!”
想到这里,端木青鹤立即喊了贴身暗位进来,耳语了一番,随即又快速的写了一个小小的信笺交与他。
初秋的阳光和煦温柔,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由于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花园里的花朵得到了雨露的滋润,开得更加芬芳斗艳。
“群芳妒,暗品香,一曲琴阙伴心殇……卷珠帘,意难填,恐有哀伤心犹怜……”
谷幽兰斜倚在美人榻上,眯着眼睛倾听着六角亭台里的百里湘雪抚琴弄歌,琴声悠扬,曲调迷蒙,让稍有一丝困顿的她,不由的打起了瞌睡。
忽然,耳畔边传来了腓腓的传音:“姐姐,你厉害啊,真相了你!”
睁开睡眼惺忪的凤眸,谷幽兰耳语道:“什么真相了?难道是端木青鹤那边有动作了?”
“哎呀不是的姐姐,是七品楼掌柜的儿子,真的是他杀了户部侍郎,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误打误撞的杀了他!”腓腓焦急的话语又传了过来。
“哦?说来听听!”谷幽兰饶有趣味的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
“就在十天前,户部尚书的儿子大婚,请了京城里所有达官显贵和文武百官前去赴宴,在宴请后的当晚,那个户部侍郎酒意正浓,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七澜院找了他的相好,结果在行好事的时候,隔壁的房间传来女子的哭泣打扰了他的兴致,于是他就找来老鸨问了几声。”
“刚问没几句,那个七品楼掌柜的儿子就提了一把剑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上来就将他和老鸨都杀了,然后自己也当场晕过去了,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杀了人,所以就设计了九龙阁酒楼门前的那出诬告的戏码!”
谷幽兰暗自听了听,又仔细的想了想:“那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查到的?”
“唉,好玩就好玩在这里,那个老鸨当场没死,而且还有一个送酒菜的小厮意外中看到了这一切!”腓腓洋洋自得的声音飘荡在谷幽兰的耳畔。
“姐姐,我厉害吧?什么真相兄弟我都能给他还原,不过姐姐你更厉害,‘双重人格’真是一语中的啊,哈哈哈!”
撇了撇嘴,谷幽兰翻身平躺在卧榻上,双眼望着碧空中正变幻着各种姿态的云朵,继续传音给腓腓:“嗯,这件事情办的不错,既然京兆尹的知府受了太子的斥责,并督办他严查此事,你不妨给他送上这一份好礼如何?”
腓腓听到后,立刻领了指示,欢天喜地的离去了。
一曲唱罢,百里湘雪擦了擦面颊上的眼泪,犹自长叹了一声,虽然谷幽兰在想着心事,但是她的这些小动作依然没有逃脱掉谷幽兰的慧眼。
一个翻身从卧榻上下来,谷幽兰闲庭信步的走到亭台里,素手轻轻拂了拂百里湘雪的脸颊:“二姐,你怨妹妹了?”
百里湘雪苦笑的摇了摇头:“六妹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只是沉浸在了曲牌中而已,眼泪有些不受控制罢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谷幽兰也长叹了一声:“一向果敢厉色的百里国二公主,何时竟然也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实在是不太像出生在皇家内闱的公主,倒像是从小就生长在书香世家的小姐了!”
百里湘雪听言,刚要急于辩解,谷幽兰竖起一根手指贴在了她的红唇上,轻声说道:“二姐,你不用解释,你的心事我懂!”
说罢,收回手暗自转过身望向满园开放的各色花朵:“一朵养在花园里的鲜花,即使再芬芳,再艳丽,也依然是任人摆布,供人品鉴的玩物罢了,没有自己向往的广阔天地,更不能凭借自己的喜好与四季争春,的却是悲哀!”
话落,忽然转过身,谷幽兰睁着如炬的双眸继续说道:“可是二姐,你要我提醒你多少回,虽然你心里不愿,但是你也不得不接受,这就是身为一国公主的宿命!我知道要你短时间内接受这些强加给你的命运,你不甘,你不愿,但是别忘了当初你对我发过的誓言!”
言毕,甩了甩袖摆转身走出六角亭台,刚走出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大姐,晚上我们要去太子府赴宴,一刻钟后,我会让管家将你换洗的衣物给你送过去!”
望着谷幽兰的背影消失在花园的转角处,百里湘雪的眼泪又唰了流了下来,无力的跌坐在石凳上,任泪水肆意的飘散在微风里。
“六妹,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哪里有不愿不甘,我只是想娘亲而已,我知道能嫁给端木国未来的皇帝已经是我最好的宿命了,我怎么还会心存怨怼?”
“既然我曾经对你发过誓言,我必定会遵循,不为自己,只为了你不计前嫌的救了我无数次,还有远在百里国将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娘亲!”
“雪珠落,梨灯枯,慈母轻抚摇篮谱,盼儿长大梳妆秀……”
又一曲琴音伴着哀伤的曲调飘荡在东方府的花园上空,虽然让人忍不住悲情,但是从那忧伤的词牌中透出的不是哀恸,而是充满怆然的浓浓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