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园似锦
农园似锦 !
“美丽的姑娘,你这么看本公子,本公子会害羞的!什么时候,咱们京中的闺秀,居然如此热情大胆了?”那小公子微微一笑,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声音虽然压低了。可对一向细致入微的袁雪艳来说,这些伪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放你XX的狗屁!”贺宛凝正心情暴躁着呢,一听这“小子”油嘴滑舌的挑衅,一下子蹦起来,“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轻浮。好大的狗胆,竟然调戏到老娘的好姐妹头上了。今日,本姑娘替你老子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小色鬼!!”
“哎呦喂!本公子好怕怕哦!!有本事你过来啊?虽然你没有你好姐妹长得美,不过也还算能入眼!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小爷我就一并收了吧!”那白衣小公子打开手中写着“天下第一帅”的折扇,装模作样地摇了摇,挡住了充满笑意的嘴巴。
“余!小!草!给姐麻溜地滚!过!来!!”袁雪艳拦住了拿着鞭子冲上去要去跟白衣小公子拼命的贺宛凝,一字一顿地对着亭中装X的某人冷笑地道。
“余小草?你是说那个小屁孩是咱家小草妹子?不对啊?小草妹子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他虽然也白,但色号至少要差个两个阶梯呢!还有眼型,咱家小草妹子圆圆的大眼睛,他的眼睛虽然也大,但是眼尾狭长……”贺宛凝努力从白衣小公子身上寻找跟余小草相似之处,未果,有些疑惑地看向咱家的好朋友。
“江湖中有一种奇闻异术叫易容术!虽然样貌上改变了,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熟悉之感的。你没察觉,是因为你神经大条!”袁雪艳言语中忍不住戳了迟钝的好姐妹一刀。
“哎呀呀!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不好玩!”余小草收起手中的折扇,从亭中的石凳上站起身来,大步迈下阶梯,嬉笑着朝两位姐姐走了过来。
“真的是你?!”贺宛凝收起手中的鞭子,冲了过去,围着小草转悠了几圈,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口中啧啧地道,“谁帮你易的容?真是巧夺天工,一点都看不出你是个小姑娘,活脱脱一个被家里宠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
“那当然!本公子身边能人异士多了去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小爷我找不到的!!”余小草傲娇地抬起头,小鼻子就快戳上天了。
袁雪艳“啪”地在她后脑勺上扇了一下,冷哼一声道:“你谁家小爷?谁借你的胆子,敢调戏姐姐们?”
“哎呦!袁姐姐,你好狠的心哪!不知道男人头、女人腰是碰不得的吗?还有你们!怎么当侍卫的?主子被袭击了,也不知道护着点儿!!”余小草回身吼了扮成男装的春华和秋实,眼底的笑意不减。
春华秋实笑嘻嘻地应了声:“回小公子,属下们知错了!”
“男人头碰不得,我偏要碰,偏要碰,你个小骗子!!”贺宛凝扑过来,仗着身高优势,手在小草的头上肆虐,把她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揪揪,挠得像鸡窝。
姐妹三人笑闹够了,在亭中坐定。贺宛凝羡慕地看着小草故作潇洒地挥着手中的扇子,带着讨好的语气道:“小草妹子,不如我也扮做男人的模样?这样行走起来,也方便!”
“贺姐姐,你还用扮?”余小草一脸诧异地看了贺宛凝一眼,眼中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贺宛凝满脸迷惑,问道:“什么意思?”
袁雪艳在旁边补刀:“她说你不用扮,就很男人!”
“臭丫头,你才男人婆呢!看我的挠痒龙抓手……”贺宛凝探出两只爪子,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朝着小草一步步逼近。
“看!你情郎来了!!”兵不厌诈,余小草随意往京城的方向一指。贺宛凝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咦?队伍中间的小姑娘,跟你好像哦!眼睛好大,皮肤好白,还穿着鲜艳的衣裳。如果不是跟你很熟的话,不小心就会错认是你哦!”贺宛凝首先看到的是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材壮硕,威风凛凛的吕浩。目光瞟过去,一个瘦弱熟悉的身影,让她睁大了眼睛。
余小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边嚼着果汁软糖,一边指指点点:“哇!终于一睹余大人的风采了。余大人果然如传言中一般,白得跟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
“噗呲——”贺宛凝一下子笑出了声,指着她忍俊不禁地道,“白得跟面缸里捞出来似的?有这么形容自己的吗?等等……你……你,你什么意思?那个冒牌货是余大人,你又是什么人?”
“我!小爷我是带着两个大美女,游山玩水,游赏关外风光,领略草原魅力的飒王府最小的果郡王是也!”余小草又把她“天下第一帅”的扇子展开,努力展现自己风流倜傥的一面。
“贺姐姐,袁姐姐!”贺宛凝口中的冒牌货,看到三里亭中的两大美人,笑逐颜开地跳下枣红马,活泼地冲了过来。嘴边的两朵小梨涡,跟小草还真有几分相像。
“噗——”贺宛凝近看她脸上不自然的白皙,想到刚刚小草形容的从面缸里捞出来,感觉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如果不是小草在身边戳了戳她的腰眼,估计她会捧腹大笑。
“贺姐姐,你笑什么呀!”冒牌货瞪圆了大眼睛,一脸迷惑地看着贺宛凝。演技一级棒,午饭应该加鸡腿!
袁雪艳心中已经了然,对一身枚红色旗装的“余小草”,淡淡一笑,道:“小草妹妹,她是见到你高兴的!”
“袁姐姐,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这位小公子是……”“余小草”看向正主儿,脸上的迷茫不似伪装。果然是影后级别的演技啊!
“在下飒王府果郡王,邀请两位姐姐去关外狩猎游玩。没想到在这三里亭遇到了余大人,久仰久仰!”余小草一本正经地跟“余大人”寒暄着。
“原来是贺姐姐表弟啊!我们也是去关外,要是不嫌弃的话,一块儿上路吧?”“余大人”热情地伸出了邀请的手。
余小草对于“上路”这两个字眼很不感冒,她挤出一抹假笑,道:“不用了,我们还要等个朋友……”
她的话音未落,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抱歉,我来迟了,让贤弟和两位姑娘久等了!”
“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去关外玩,也不带上我宁三少!”宁东欢那二货的声音随之传了过来。
小姐妹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宁家兄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邀请姓宁的他们了?”贺宛凝无声地望向男装打扮的余小草。
余小草冲着两人耸耸肩,一摊手。意思很明白:鬼才知道他们兄弟俩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不是小爷邀请的,好吗?
“贺姑娘、袁姑娘,”宁东澜一袭白衣飘飘,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同色的发带松松地系住上面的一部分头发,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温雅润泽。他转向小草,微微一笑道,“贤弟,为兄来迟了,认罚!”
“哥!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小的弟弟?”宁东欢挤过来,毛手毛脚地去摸小草头上刚刚梳理柔顺的头发,被她躲了过去。
“你这人好没礼貌!不知道男人头、女人腰是摸不得的吗?”余小草压粗声音斥道,可依然掩饰不住清脆的声线。不过,她现在瞪着眼睛气呼呼的小模样,就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保留着几分童音,也在合理的范围内。
“噗!”宁东欢笑得比贺宛凝豪迈多了,他捂着肚子,笑道,“就你?毛都没长齐呢,还敢称‘男人’,瞧瞧!本公子这样的,才能称得上是男人!”说着,捋起袖子,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动作。
余小草嗤笑不已:“哈哈!白斩鸡一个,还敢妄称男人?真男人,应该是我……堂兄阳郡王那样的,高大威猛,一身腱子肉!”
宁东欢还待不服气,可是阳郡王的凶名,让他不敢去反驳什么。他只好哼了一声,道:“你堂兄是你堂兄,你是你!我要是白斩鸡,你就是小弱鸡崽子!”
“滚蛋!别惹小爷烦心,小心小爷让侍卫把你给打得满地找牙!!宁大哥,你怎么把你家二货弟弟给带来了?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误了咱们的大事,可如何是好?”自己并未邀请宁大公子过来,而他却一副事先约好的模样。只能有一个解释——宁东澜是皇上派来保护她的。
“大事?什么大事?游玩大事,还是狩猎大事?”宁东欢凑过来,好奇宝宝般问道。
“上次堂兄堂兄在关外狩猎了一只白虎,父王对那张虎皮眼馋了好久,小爷决定也去猎张白虎皮回来,给父王当寿礼!”余小草说起谎来不带眨眼的,唬得宁东欢一愣一愣的,也嚷着要帮着捕猎白虎。
“不知道余姑娘这次去马场,有没有带她那两只猎犬。要是能借来用一用,狩猎白虎的几率就大上许多。”宁东欢还惦记着小草的两只宠物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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