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厌诈:娄爷,我错了!
暗影熊提伯斯的位面之旅 !
夜深了……
宁姆格福地区的夜空中没有任何的星辰,天空之上仍旧只是那个巨大的,如同要铺满整个苍穹的黄金树树冠。
此时,它并正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代替着原本星辰的角色,为这个世界的夜晚提供着极其微弱的照明。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骑在角马的背上,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的女巫正在一处山坡上默默地注视着远处林地里的某个位置。
她那那么一动不动的,就如同是要彻底融入到夜色中一般,就只有她胯下的角马偶尔时不时地抖一下鬓毛或者摇晃一下尾巴,表明她和她的坐骑是一个活物,而不是什么虚妄的影子。
而如果,某个糟心的小女孩在这里的话,或许,就肯定是会惊呼出声,然后下令某熊提伯斯将其给一爪子拿下,接着,再摁在地上扒掉对方的裤子并狠狠地打上一顿屁股不可?
没错了!
眼前这一个骑在角马上朝着远处林地眺望的女巫并不是谁,就赫然正是昨天晚上趁着安妮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使用传送法术的那个女巫‘梅琳娜’以及对方想要送出去,可结果却不受待见和被嫌弃的那匹丑八怪角马‘托雷特’。
自然,在某个糟心的小女孩眼中,它就压根不是什么角马,也并不是什么灵马,它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牛!
是的,就是一头牛,因为它长着角,看着就像是那种牦牛!?
反正啊,不管它是不是,只要某个糟心的小女孩说它是牛,那它就是牛,不是也是,谁劝都没用!
不过,今晚梅琳娜可不是来送牛的……
现在的她,正默默地观察着前边,那地方她知道,那里,是那名强大的大树守卫及其麾下前哨士兵们的营地。
而此时,她却隐隐看到和听到了:某个糟心的小女孩就在里边,而且,似乎还跟那些负责这片宁姆格福林地前方守卫工作的士兵们打成了一片,并正在那营地中间的篝火旁嬉戏打闹着,似乎是在举行什么庆典,又或者是在说什么有趣的故事一样?
“……”
说实话,梅琳娜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小女孩没有跟大树守卫以及那些负责阻拦和截杀褪色者的士兵们打起来。
原本,梅琳娜还想着,只要她将那个小女孩传送到引导之地,并让那个白面具稍稍去引导一番,对方就肯定会跟大树守卫起冲突,并从而不得不走上她给对方预定的道路才对。
可现在,正在发生和已经发生的事情,似乎就并不是她之前想象和预定中的样子?
总之!
现在她看到的和听到的,就统统都跟她原本的计划严重不符!
她不知道其间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改变或者引导,所以,她除了默默地将自己继续隐藏在黑暗中并继续小心观察之外,那就什么也都做不了。
‘哈哈哈……’
‘哈哈……’
‘再来!’
‘我就不信……’
“……”
远处,那个营地突然就爆发出了一阵阵喧嚣的大笑声并传出阵阵的欢声笑语,似乎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热烈起来?而那种事情,显然是梅琳娜这些年中从未见过的,是以,她那隐藏在兜帽里的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
不过,她却并没有要轻易靠近或者干涉的意思,就那么继续呆在原地,继续骑在她的灵马托雷特的身上,并默默地观察着远处的营地情况。
或许……
她是想要从那些隐隐传过来的欢声笑语中,去弄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但不管她是想要做些什么,又或者是在计划着一些什么,那都不能阻挡此时那个破败营地里的那些士兵和某个糟心小女孩们的欢声笑语声。
夜渐渐地更深了……
许久……
直到露水渐渐地将梅琳娜身上的斗篷给打湿,直到远处那个营地里的那团篝火渐渐熄灭,直到那种罕见的嬉闹声重新沉寂下去,女巫梅琳娜也都没有都没有再动过。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看到那个营地里彻底没有了声音,直到那些士兵们都已经沉睡,直到营地门口执勤的哨兵们又换了一次岗之后,梅琳娜才缓缓地垂下了头,并摸了摸她身下那灵马托雷特脖子上沾满着露水的鬓毛。
“走吧。”
“托雷特,我们还会有机会的。”
“应该会的……”
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个营地,然后,女巫梅琳娜才伸手轻轻拍了拍灵马托雷特的脖子。
‘嘶……’
紧接着,通人性且智慧似乎很高的灵马便甩了甩脖子并轻轻鸣叫了一声,这才抬腿轻盈地朝着山丘下缓步走去。
没多久,这大晚上不睡觉的一人一马,就彻底消失在了宁姆格福的旷野之中,也不知道是往哪里去了。
……
翌日。
当天上的云彩逐渐变得透亮,当远处黄金树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当大地重新被光芒所照亮之后,某个糟心的小女孩才终于出现在了那个林地前哨营地的门口,并准备跟那些新认识的大叔大姐们告别。
“呐!”
(*^▽^*)
“大树大叔,还有各位叔叔婶婶姐姐们,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人家要自己去玩了!”
?( ̄??)???
“再见了哦!”
ヾ( ̄▽ ̄)Bye~Bye~
“哈!”
?(?)?
说完,某个在这个军营里滞留了一个晚上,并还蹭了一顿烧烤大餐,第一次吃到那种宁姆格福旷野山羊的糟心小女孩就直接拎着她的小熊,在一个大树守卫以及一群前线岗哨士兵们的注视和送别下扬长而去。
没错了的!
昨晚,在这个营地里跟这些个士兵大叔大婶大姐们嬉闹和举行篝火晚会,并载歌载舞一直吃到半夜的,当然就是她安妮女王大人。
而且啊,通过昨晚的嬉闹,她很快就跟这些好多年都没有回过家的大叔大婶以及大姐们给混熟了,并给他们讲了不少的故事,给他们带去了不少的快乐,而这,就是他们之所以来会在第二天到营地门口送别她的缘由所在。
“安妮!”
“一路小心!”
“史东薇尔城可不是个好地方,记得,不要在那里多呆,也不要去惹事,玩够了就赶紧回家?”
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将军,也就是那个重新穿上了那套全身板甲的大树守卫,看到对方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后,那一个不知道多久没有刮过胡子,看起来就像是黑张飞一样的副将便代为招手和出声叮嘱着道。
“知道了啦!”
ヾ(^▽^*)))
“你们快点回去干活去吧,人家才不会胡乱惹事咧!”
???(?)????
说完,安妮不等对方再说点什么,就蹦跶着往林子的北边走去,并很快就消失在了宁姆格福的密林里。
“……”
这个营地的主官,也就是那个大树守卫仍旧没有说话。
身形高大的他,就只是和他的那一群手下默默地目送着那个在他们营地滞留了一个晚上,并还用歌谣和某些不可能的故事给他们带来了不少欢乐和温馨的小女孩的离开。
他虽然有些舍不得任由对方离开并去那个越来越疯狂的史东薇尔城,但是没办法,他们有他们的职责,而对方也有对方的生活,在这个越来越差劲的世界,他们什么也都改变不了。
不管是自己的命运还是国家乃至于整个世界的命运,又或者是那个小女孩的安全等等,他们就什么也都改变不了,也保护不了!
毕竟,他们就只是一些小人物小卒子而已……
就比如他们,在宁姆格福旷野前哨这里执行拦截褪色者的任务,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可直到今天,也都没有任何人、任何支援或者任何新的命令到来,让他们只得像是一群行尸走肉一般,像那种‘死诞者’一样徘徊在这里。
而要不是那个小女孩昨晚为他们营地注入了新的活力,给他们带来了欢声和笑语,只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等人为何还要守在这里,甚至是还为什么而活着的吧?
但现在,他们似乎又清醒过来了……
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虽然仍旧在变得越来越糟糕、越来越可笑、越来越蒙昧和混沌,但是,不管怎样,昨晚,他们都看到了,这个世界,就还有值得他们去守护的东西,那就是他们将要继续值守在这里的意义所在。
那是他们最后的职责,虽死而不悔,可不仅仅是因为那个连他们自己都忘了是哪一年发出的狗屁命令!
“将军!”
“您……”
“是从哪里找到那个小女孩的?”
看到安妮彻底消失之后,许久,那个被取了个‘黑张飞’外号的副将才转过头,对着他身边的那个身形高大的大树守卫问道。
“前边!”
“褪色者出没的那片地方!”
大树守卫没有隐瞒,直接转头看向了某片旷野。
那里,就是他们这些人索要巡逻和警戒的地域,他们在这里已经值守了无数年了,而待会儿,他就仍旧要跨上他的那匹同样失去了赐福的神性战马,拎着他的黄金大戟去那片地方巡逻,并斩杀任何进入他视野内的褪色者。
“啊……”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
“不会真的是褪色者吧?”
听到自己的将军这么说,那个副将便不由得惊呼出声。
“不知道。”
“你觉得呢?”
大树守卫没有评论,也更没有说是或者不是,而就只是反问了一句。
“这个嘛……”
“我觉得有点不像!”
副将摇了摇头,然后才接着往下说道:
“那些褪色者,这些年咱们见得多了。”
“虽然,他们身上确实是带有着祝福,可以吸收卢恩变强,但是,他们身上的戾气还是太重了,脑子也不见得正常,他们可一点都不比城里头的那些家伙要好多少!”
“如果像他们那样的人成为了新的王,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说着说着,那个副将便叹了一声,双眼之中亦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们的这个世界,自从当年艾尔登法环破碎,永恒女王玛莉卡失踪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差劲了,那可不仅仅只是他们这些人失去赐福以及大地上开始出现死诞者那么简单,还有种种的变化,连他们这些在外作战的小卒子都已经感受到了。
但没办法……
他们什么也改变不了,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
毕竟,他们这些人的赐福,都已经被无上意志给收走了,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被‘放逐’掉了,现在就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反倒是那些挣扎在世界边缘的褪色者们获得了赐福以及改变现状的力量,那很可笑,也很悲哀,但又让人无可奈何。
“……”
听到自己副将的话,那个大树守卫没有说话,只是他那戴着黄金头盔的头颅微微地垂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正在想些什么。
“咳!”
“将军,你说,要是能有像刚刚那个小家伙一样纯净的,没有被污染和诅咒的神人或者是贵族后裔能去称王的话,那又该有多好啊?”
“那种纯净的笑容,我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过了。”
“自从艾尔登法环被毁,这个世界以及大家都被诅咒之后,我们有多久没有看到过新生了?”
“嗯……”
“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别人身上没有的东西,不管是那些神人还是半神,又或者是那些褪色者……”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着说着,那个副将便突然感慨起来,并一不小心,就将他许多年来一直期望着的某种真实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没有的东西?”
“是什么?”
大树守卫顿了顿,然后抬起头来,扭头朝着他的那个部下看去,并用隐藏在头盔后便的眼神询问着。
“对未来的希望……”
“充沛的活力……”
“还有……”
“真正的‘王’才该有的气质?”
鬼使神差地,副将将他想了一晚上的结论给说了出来。
特别是希望和活力,在他想来,这才是交界地这些年来追缺乏的东西,而现在呢,不管是那些神人、贵族抑或是褪色者,他们的身上,有的更多的,就永远只是暴虐和野心,他们永远只是为了他们自己,没有谁是想真正为这个世界和无数的生灵去考虑的。
“??”
“你还知道什么是‘王’的气质?”
“呵!”
“你见过‘王’吗?”
大树守卫怔了怔,接着,便直接哭笑不得地反问着道。
和眼前这个正在侃侃而谈的副将不同,大树守卫表示,他自己才是这个营地里唯一见过艾尔登之王的骑士,虽然那已经是无数年前的遥远事情了,但是,他就确实是见过,而且,还是在神树的树根处?
那个场景,他至今都还记忆深刻!
只可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王背叛了他们,背叛了这个世界,背叛了所有的生灵,并正在将这个世界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然没有见过!”
“不过……”
“将军,您知道吗?”
“当她见着我并喊我大叔时,那种感觉真好……”
“我只感觉,从神树出现问题之后,压抑在心头的那片乌云,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那就像是……”
“像是被再一次赐福了一样……”
说着说着,那个副将的眼神不由得变得迷离起来,并小声地呢喃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意义的词汇。
“是吗?”
“不会你又想你的女儿了吧?”
“说起来……”
“咱们多少年没回去过了?”
对于自己副将的反应,大树守卫不置可否,只是沉吟了一会后才突然沉声问道。
“女儿?”
“当然想!”
“只是……”
才刚刚开口,不过,想起史东薇尔城的变化,想起城里的人民遭受的苦难和诅咒,想想艾尔登之环破碎后世界的改变,他最终就还是停下了那个话头,并沉默了起来。
他不敢去想,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收到家里的信息了,而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在浑浑噩噩地活着,这个被诅咒的世界,几乎差点就要让他彻底泯灭人性了。
所以,他不敢想象现在史东薇尔城会是个什么样子,也不敢去想象,毕竟,他们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他们就只是些被遗忘的小人物而已。
“反正!”
“如果她是神人或者某个贵族的后裔,并愿意去称王的话,我想,我就一定会去拥护的吧?”
“至少……”
“像那样的王,才值得我们豁出性命去守护?”
许久,那副将才接着往下说,并惨笑一般感叹着。
“至于那些褪色者……”
“他们除了跟那些叛逆勾结在一起,然后打打杀杀、四处破坏,妄图收集卢恩以满足自己的私欲之外,他们还会干些什么?”
感叹过后,黑胡子副将又忍不住又咬牙讥讽起来。
这是一个比烂的时代,相比起褪色者,那些神人和贵族们确实是有够差劲的,但是,即便那些褪色者没有像那些神人那么糟糕,可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士兵去选择支持褪色者的理由!
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或许,他们宁愿继续支持那些摆烂的贵族和神人,然后,将这个该死的、被诅咒的世界继续勉强维持下去,并直到它再也坚持不住彻底轰然垮塌的那一天?
“……”
大树守卫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哈!”
“将军你也别当真,她还那么小,虽然好像也有些神力,但还是太小了,”
“可惜了……”
接着,副将摇摇头,竟开始反倒安慰着说道,且也不再去发表那种多愁善感的说法。
“我们营地里还有多少人?”
“我是指……”
“没有被诅咒折磨疯的。”
这时,大树守卫突然就开口问道。
“唔……”
“恐怕不到三百了……”
“可能有两百七八十这样?”
副将想了想,很快就给出了一个相对准确的数字。
“只有这些了?”
“当年……”
“我们来这里驻守的时候,可是有足足一千多人的……”
说着,大树守卫有些悲伤地垂下头去。
“没办法的”
“诅咒,再加上源源不断的褪色者,弟兄们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摇摇头,副将也跟着惨笑并感慨起来。
那么多年了,新的命令再也没有来过,或许,他们这些人,已经被抛弃了吧?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城里的那些个贵族或者半神们,现在更多的,是在忙着别的事情,比如那种可笑又疯狂的‘接肢’什么的,又哪里有空来管他们这些人的死活?
“撑不了也要撑!”
“圣树可以作证,我等将誓死守卫这片土地!”
“不惜一切代价,消灭那些褪色者!”
“他们……”
“不配为王!”
大树守卫斩钉截铁地说着,并抓起了他的黄金大戟,直接跨到了他身旁的一个士兵牵着的金甲战马上。
“可是,圣树好像出问题了……”
迟疑了一下,副将才有些为难地转头,看向了远处的那颗巨大的黄金圣树。
黄金圣树出问题的事情,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别的不说,单单是褪色者获得了赐福,而他们却被诅咒,只这一点,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圣树从来就没有问题……”
“出问题的,是人心!”
或者……
准确的说,应该是‘神心’?
当然了,最后那句话大树守卫没敢说出口。
他只是一勒缰绳,然后不等自己的那个副将再说点什么,便朝着远处,朝着那个宁姆格福旷野策马狂奔而去。
新的一天已经悄然到来了,而他,既然身为大树守卫,就必将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守卫这片被圣树所笼罩着的土地。
即便是豁出去性命,他也要将任何胆敢踏上宁姆格福旷野的褪色者给斩于马下!
那就像他刚刚跟副将所说的那般,那些一直被他们以及这片土地所唾弃的人,那些心怀怨恨以及野心,只会四处破坏,只想着登上艾尔登之王并满足自己私欲的家伙,不配成为为他们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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