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
哈利波特之罪恶之书 !
解决问题若想一劳永逸,就必须得从根源着手。海尔波一天不除,玛卡就算消灭再多的活尸,也不过是在给对方增加制造出更多活尸的理由罢了。
最终,玛卡还是没有对那漫山遍野的活尸群出手——考虑到诸多的原因,他最终决定只是先将它们困在那里,等他琢磨明白了、又或是找到了海尔波以后再行处置。
当然,依照他的习惯,会在那儿留下一些后手自是不用多说的了。
而待得数个小时后,当玛卡花了好一番精力将整个肯特郡都大致逛了一遍并重新回到起初那个营地里时,很多看到他归来的布洛瓦家巫师都发现他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麦克莱恩先生。”
一直留守在这处营地里的那名负责人女巫见玛卡现身此处,当即便快步迎了上去,冲着他稍稍打了个招呼。
“嗯,”玛卡朝她微微点了下头,“还是老样子,迷雾的中央区域不要接近——就是查灵镇附近那一片,其余的地方都可以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探索调查。我这次虽然花了点时间将整个郡都扫了一趟,可是毕竟精力有限,没办法落实到更多的细节上去。”
“呃……好的,麦克莱恩先生,我会向所有营地的负责人进行转达的。”
大概也同样是意识到了玛卡心绪不佳,她在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之后,就连忙转身去做事去了。
玛卡瞧着她那小跑着匆匆离开的模样,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然后忍不住略微苦笑着摇了下头。
是的,今天没能在迷雾中寻找到海尔波的踪影,这对他而言确实是一件相当不愉快的事情。哪怕他其实也算早有预料,可是这种结果也就相当于是一个更大的麻烦,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发展。
海尔波不在这里,这就意味着玛卡想找他的难度瞬间直线上升。
而在接下来,时间拖得越久,海尔波恢复实力的可能性就会变得越高,直至后者重回他所无法力敌的巅峰状态。
到了那时,就不是他去找海尔波麻烦了,而是海尔波再次卷土重来,掀起新一波让人难以阻挡的灾难。
“所以说,接下来又该去哪儿找他呢?”玛卡往篝火边的圆木上随意地坐了下来,微蹙着眉思索道,“伦敦?嗯……是可以去跑一趟看看,不过可能性似乎也不大……要不然,去变革号上想办法让特里劳妮再来一次预言?”
想到这里,他不禁再一摇头。
“还是算了吧!与其找她,倒不如抽点时间去如今的马人部落坐一坐……”
玛卡当然还记得,不久前在霍格沃兹城堡的废墟前,费伦泽还提到过他们现任族长的邀约。
“……嗯,那就走吧!”
话音未落,他便复又站起了身来。
……
“哦?没有立刻就处理掉吗?”
让我们将时间稍稍推前,就在玛卡离开查灵镇附近那数不尽的活尸群之际,一个身披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刚好正在不知何处的某条肮脏巷弄里停了停脚步。
在兜帽下面,那沙哑的嗓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算了,这倒是没什么,既然你不收我这份礼物,那也就罢了……毕竟,重点始终就不在那里,不是吗?”
如此说完,这个看起来很有些诡异的斗篷人才重又踏出脚步,缓慢而稳定地继续沿着这条巷子往前行去。
不多久,他便走出了这条狭窄、潮湿而又脏兮兮的小巷,来到了外面的街道上——不过,与其说那是“街道”,或许还倒不如说是一条更大些的巷子来得更为准确一些。
因为,这里其实也一样肮脏、丑陋、颓败,令人不愿接近。
而这里,实际上却是这座城市中一群无家可归者苟延残喘的地方,是这附近的一处“贫民窟”。
“嘭!”
在那挤满了污水的“街道”边,一个衣衫褴褛、干瘦干瘦的男子蓦地朝从中这里经过的海尔波,但是被海尔波瞬间便一脚踹了开去。
他没有用上太多的力道,可即便如此,那随意一脚却也已经踢断了那个男子的数根肋骨,使其在翻滚回了路边以后忍不住伏倒在脏水坑里哀嚎了起来。
然而,海尔波没有在意,这里的其他人也同样没有在意。
在这儿,此种情况早已经屡见不鲜了,哪天不会死几个人?受伤什么的,简直就是不值一觑的小事。
下一刻,披着斗篷的海尔波便接着往前踱步前行,连步子的频率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没错,事实上,玛卡在迷雾中的搜索结果是正确的。因为不论海尔波目前究竟是在哪个城市、乃至哪个国家,他都的确没有在肯特郡……抑或是伦敦城中停留。
这家伙跑了,带着对常人来说足以死上好几回的重伤,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暗暗地隐藏了起来。
像这种情况,对玛卡而言便是最麻烦的,而海尔波确实就有着足够厚的脸皮,去做出这种卑鄙而猥琐的躲藏行为来。
也许是海尔波刚才那一脚的关系,这条路边上的那些贫民们没有再敢来招惹他,毕竟一开始那位“前车之鉴”到现在都还缩在地上一个劲儿干嚎着呢!
不多久,海尔波便径直经过了这条看起来乱糟糟的街道,在路的尽头忽然拐了个弯,进到一处看起来很不牢靠的危楼里去了。
待得又过了十多分钟,起初那个在地上嚎叫的男子终于像是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只能蜷缩在那儿时不时地哼唧一声,以显示他其实还活着。
必须得说,像如此这般没有人情味,只有痛苦、冷淡与死亡的地方,估计也就只有海尔波那家伙才会显得那么地相称和自然了。
在那之后,一夜之间,这座贫民窟里就莫名地少了一群人——不是全部,但也绝对算不得少。
可惜,没人会对这种事情产生过多的注意。最多估计也就是有人会记得,第二天一大早,那个穿着斗篷的怪人便又独自离开了。
就像是他们那残缺的生命当中,众多不知名的过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