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县令
逍遥县令 !
墨谦听得津津有味,这个梁博士的知识十分渊博,讲的东西也是十分深入浅出,就连墨谦这样没有真正了解儒学经典的人都能够哦听得懂。
可见其功力的高深,全然不像现在大学中许多教授所讲的那一般,要么浮夸空洞,要么空洞无聊。
梁博士提出问题,下面的监生也也很是活跃,时不时地的就有人站起来抒发自己的观点,虽然讨论的很是激烈,面红耳赤的,但是却也没有真正的吵起来。
墨谦看着他们的氛围,很是有趣,这是现代的大学里面很少见的,就连墨谦也觉得很难得,于是就在梁博士抛出问题的时候。
他也在一旁默默思索,向着是不是能够这样的作答,虽然他有着现代的思维。
但是往往别人想出来的方法却不比他狭隘多少,有时候甚至比他还要更加天马行空,这让他有一种受益匪浅的感觉。
这一节课,原本只是讲解圣人的言行,但是却在学生们的额不断讨论之下,联系到了当朝的政事。
只是一个时辰的课很快就过去了,也就只有一晃眼的功夫,外面的钟声便响了起来。
墨谦看着下课了,正准备起身出去,但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监生却意犹未尽,急匆匆站了起来。
对着梁博士问道:“不知先生对当朝兵部尚书苏旭平此人评价如何?”
那个梁博士闻言,停下了皱了皱眉,紧接着把书本往桌案上一扔,重重的哼了一声:“大齐终会被这匹夫所误!”
“啊?”下面的人很是惊讶,虽然他们在心中对于苏旭平的做法不是很认可,但是梁博士的这句话说得可真是太诛心了,已经是把苏旭平当成了乱臣贼子来对待。
“不知先可否详解?”
“这还用解释吗,凡是大齐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老匹夫,这是在误国啊,现在江南之地赋税已是如此高昂,他竟然还想要加征赋税。
用以扩充北方的军力,这不是误国是什么?
北方只有那么些未开化的胡人,何须多虑,若是再由他这般加征赋税,怕是我大齐江南百姓不知该如何存活了。
除此之外,他竟然还打算要建造舰艇,与域外番邦互通有无,这不是更加可笑了吗,先不说制造舰艇将会大量消耗我大齐的国力民力,实力锐减。
就说我大齐乃是上国,地大物博,应有尽有,那些个番邦之地,有什么必要花费如此大的气力与他们通商?”
那些个监生们在下面听得义愤填膺,尤其是刚才那个问问题的学子,更加激动,他原本也对这件事抱着怀疑的看法,现在经过先生的一番解释,瞬间就明白了很多。
看来这个苏旭平,真是个误国的老匹夫啊,亏得那么多的人还对他这般尊敬。
“先生说得对,苏旭平老匹夫误国!”
“苏旭平老而不死,真是老糊涂!”
“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老匹夫胡来!”这些监生大声呼喊。
另外一个监生又忽然想起一件一件事,朗声说道:“对了,苏旭平那老匹夫还想要发展工商业,想要以此来谋求国家富强,这不是扯淡吗?
谁都知道,用利益来诱导百姓,百姓就会违背仁义来追逐财富,从而忘记了礼义廉耻,这等事情怎么能够做呢?”
这大齐经过了上千年的发展,商业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许多的人都被牵扯到了商业的圈子里面,但是由于还是有着稳固的皇权统治的原因。
所以前世想象中的那一种资本主义并没有得到发展,而现在这一位监生所说的,真是大齐当前最为严重的问题,那便是农业和工商业的问题,这同样也是当前形势之下,老牌的贵族和新贵族只减的矛盾。
这些争议,根源又还在儒家的利和义的立场之上,于是今天也就有了这么一问。
当那个监生说完了之后,旁边立刻就有人符合道:“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重教化,实乃我大齐祖制……”
另外一人也跟着说道:“孟子曰:‘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天生四夷,皆在王化之外也。故东临沧海、西阻流沙、北封大漠、南横五岭。盖天之欲限四夷而隔绝中外也。”
这么说下来,讨论的人就更加多了:“市舶之事,大坏夷夏之防。奸狡之徒,将本逐利。豪商巨贾,累赀巨万。皆市侩之徒,以奢靡之风,坏乱人心。言市舶者必言利,皆奸臣也!”
墨谦在一旁看得头昏眼花,刚才他们上课的时候倒还好,但是现在,他是一句话都听不懂啊,他实在是不明白。
这些人怎么能够把孔孟的话说得这么溜,真是张口就来啊,刚才那样说话多好,没事拽什么古文啊!
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当中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人其实对于那个叫做苏旭平的人,都是不支持的,其实很容易就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时代的局限。
因为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农业是他们实实在在能够看得到产出的东西,而工商业的理论还没有得到发展。
所以在他们的想象当中,商人其实都是不事生产、投机取巧的人,只会把一样东西运到另一个地方去,然后再谋求利益最大化的人。
这些人都是黑心的。这些人讨论的开心,但是墨谦却在一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因为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知道,这一种想法,错得可怜,大错特错!
明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原本是一个富强的国家,但是就是因为被逐渐僵化了的思想带向了歧途,再加上一群理学家们对于仁义仁义思想的鼓吹,最后导致了一个朝代的毁灭。
可是,在这里,似乎也经历着这样的一场变革,一个不慎,或许大齐又是另外一个大明。就在他们义愤填膺的时候,墨谦悄悄地举起了手,“那个,不知道在下能不能说几句?”
“你是?”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墨谦,直到墨谦现在举起手,他们才发现后面似乎多了一个,而且还是一个挺面生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