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的契约甜妻
“小姐?”徐伯看到许晚有些惊讶,然后染上了一抹笑意,“你还是来了。”
许晚有些许涩然,点了点头。
“因为晚上巡逻时看陈列室还亮着灯,这么晚了,以为有什么外人进入了许宅,就进来看看了。”徐伯是个很懂礼数的管家,说这番话是为了解释他为什么没有敲门而入,“打扰到小姐你,十分抱歉。”
“没事。”许晚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足球放下。
“这足球……”徐伯目光随着许晚的动作转移到足球上,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关于这个足球的历史,过了一会儿又舒展开,“是霍总的。”
“啊?”许晚眼皮猛地一跳,徐伯的这句话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徐伯没注意到许晚的异常,反而带着一丝唏嘘感怀着:“小姐你可能不记得了,小时候霍总到许宅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迷上了踢足球,天天拉着小姐你来看他踢。不过后来足球丢了,霍总也就放弃了。后来啊,园丁在花园里发现了漏了气的足球,告知了我。那时候霍总已经不常来许宅了,于是我就把足球充满气作为一个念想放在了陈列室……”
那回忆……是跟霍斯年的?
许晚心头剧跳,一时间感到头昏脑涨,徐伯接下来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进去。
“对不起,徐伯,我有点困了,先回去休息了。”许晚急匆匆地说道,顾不得徐伯有没有听到,推开门回到了许诺睡觉的房间。
在卫生间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脸,许晚双手按在水池上,抬头看着镜子的人影。
杏核眼,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似乎都跟记忆里那个女孩很像。
她真的没想到回忆里的那个男孩是霍斯年。而回忆起起,她竟然会笑出声来。这一点建立在男孩是霍斯年身上,让她又惊又惧。什么时候开始霍斯年已经能使她感到开心了吗?这点许晚有些偏执,因为在她心目中霍斯年一直是霍斯年,长大尚且如此,小时候也必定不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孩。
曾经的那段记忆如此美好,她舍不得割弃。但是在得知那个男孩是霍斯年的时候,那段回忆似乎就如明镜蒙尘,让她不愿再想起。
所以她也无法安慰自己,那就是小时候的霍斯年,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盯着镜子里人的眼睛,许晚无声地比着口型,一字一顿地说,你一定不要念起霍斯年的好。
因为那是把爷爷害死的杀人凶手之一啊。
原来在许老爷子去世了那么久后,许晚仍然一直没有原谅霍斯年。在她心目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霍斯年依然是间接害死爷爷的凶手。
这个念头随着霍斯年一次次过分的举动加深,虽然她不想再跟霍斯年折腾,但这不代表她早已原谅了霍斯年。
这是Nancy不知情的,也是霍斯年遗忘了的。
所以虽然Nancy和霍斯年讨论考虑是否要换个挽回许晚心意的方向,但是均忽略了这一点。
夜已经深了,许晚从随身携带的一板药里掰出一片,塞入嘴里,就着早就倒好已经冷好的温水咽了下去。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霍斯年对许晚造成的伤害,未必没有比患上这种病情所造成的伤害少。
第二天许晚醒得比较迟,再睁眼时发现身边已没了许诺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影响,许晚总觉得这段时间格外嗜睡。从衣柜里拿出徐伯准备的衣服患上,许晚匆匆下了楼。
刚走到走廊尽头,顺着向下的楼梯看向客厅里的餐桌,许晚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坐在餐桌前的那是……霍斯年!
许晚眼光急切地在客厅一扫,却没发现许诺的影子,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诺……”许晚的目光对上站在一旁的徐伯的眼神,后者开口道——
“小姐,不用担心,我老婆已经把小公子送上幼儿园了。”
许晚还想问徐伯霍斯年有没有看到许诺的长相,但是看到霍斯年处之泰然的态度,许晚知道若是他知道了许诺的身份必定会闹得鸡犬不宁,顿时定下心来。
许晚坐在了餐桌的另一侧,拿起了不知道是谁烤得刚刚好的吐司,刷上一层果酱,小口吃了起来。她用眼神向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吐司的霍斯年发问,你怎么会来?
实际上霍斯年昨晚跟Nancy最终讨论出的结果是,温水煮青蛙。Nancy学习Z国语言有的时候还是望文生义,所以他们制定的计划的实际意义是,霍斯年采取温和的攻势,一步步地俘获许晚的芳心。
所以昨天晚上霍斯年接到许宅内许晚入住的消息,第二天便起很早准备来到许宅,想给许晚制造一种陪伴的感觉。
但是霍斯年路上堵车了,所以刘妈把许诺送走的时候并没有碰到霍斯年。巧合的万幸。
当霍斯年匆匆到达许宅时,发现许晚没起床,就安心地坐在餐桌前好整以暇,顺便帮许晚烤起了吐司。
此时接到许晚的疑问,霍斯年面不改色心不跳厚颜无耻地说道:“来送你去公司上班。”
“???”许晚听到霍斯年的这话,当真是吃惊极了,手上的吐司掉到餐桌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霍斯年耸了耸肩,低头吃起了吐司:“你觉得是就是吧。”
“!”许晚心头冒出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
她知道霍斯年的性格,如果是说假话态度不会这么模棱两可,此时他让自己沉思,很有可能说的是真话。
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还是闲的没事干来拿她当消遣了?许晚腹诽道,但是转念一想,反正他们各做各的车,彼此也干扰不到谁,他想跟就跟过来吧。
于是许晚又恢复了镇定,拿起掉在桌上的吐司又吃了起来。
此时两人都在静静地用餐,俊男美女,倒不失为早晨一道靓丽的风景。
许晚快要结束吃饭时,想起一件事,犹豫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诺诺穿衣的尺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