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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向你看 !
慕天星高速遇凌冽是发生在周三,而凌家正式来慕家下聘却是在周五。中间仅仅隔了一天,还是曾倩跟蒋欣约好了一边打牌一边商定婚事的琐事。
从凌家下聘的速度来看,对于这场商业联姻的重视程度便可见一斑。
下聘当天,凌元跟曾倩一起过来,而准新郎跟准新娘却一个以身体不便为由,另一个以学校有课为由,均不在。
一部分聘礼是顶尖大牌新出的几款珠宝套装,另一部分聘礼装在一只镶了红宝石的小巧精致的紫檀木匣子里。乍一看,有些像是珠宝盒子,可打开一看方知,里面装的聘礼居然是凌家位于新城区步行街的六十户门面房、两家去年刚刚被凌云国际收购吞并了的正在盈利的公司,以及位于凌云国际总部不远处的一家大型跑马俱乐部。
凌家娶媳妇,大手笔是自然。
慕亦泽夫妇也预想过聘礼会是怎样,因为外间早有传闻,当年大少结婚的时候,聘礼是闹市区的三十间门面房以及凌家的两间纺织工厂;二少结婚的时候,聘礼也是三十间门面房,还有开发区闲置已久的一块地皮。
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轮到自家女儿嫁过去的时候,聘礼的资产总额会翻了好几番。
在凌家人充满诚意的提亲下,在慕家人热情有礼的接待下,凌冽与慕天星的婚事终于定下了:盛夏8月8日订婚,金秋10月10日结婚。
*
树上的蝉儿混合着不知名的鸟叫声,吵得慕天星头疼。
抱着小毯子翻了个身,她撅了撅小屁股继续睡。
柔和的阳光早已经刺穿玻璃窗透过窗帘洒落在地板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袭来,有人在外面咚咚咚地敲响了房门。
“小天星!”
那是蒋欣的声音:“快起来了!凌家的车已经来了,接你去凌宅的,你就不要再睡了!”
想起那双深不可测黑亮的眸子,慕天星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心里还在呕着气,那天给他发信息,他居然一个字都不回。即便他心里也是清楚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个给家族谋利的幌子,但也不至于这样无视她吧?
他还真以为她有多想嫁他?
一边踩着拖鞋揉着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打开房门哀怨地盯着老妈:“哦,起来了。”
“你”
蒋欣实在不放心女儿这种迷糊心态,三两步跨到她的衣柜前,取出一条水蓝色的连衣裙递过去:“穿这个!鞋子昨晚不是给你配好了?还有给你新买的那个白色的手拿包”
絮絮叨叨地说完,她一转身,女儿已经不在原地了。
蒋欣仰天长叹,自己宠了十九年的宝贝疙瘩,自小被保护太好,这一去凌家那样家庭成员构造复杂的大家庭,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来。她是想要跟老公一起陪着去的,无奈老公的意思是,女儿已经长大了,再说凌家说的是专程请女儿去凌宅坐坐,自然有凌家的用意。
老公显然对女儿的冰雪聪明很有信心。
可是蒋欣却觉得,女儿再聪明,也没有在那样充满豪门争斗的家庭里生活过,很多实战经验并不是光靠聪慧就可以化解的。
她追到了洗手间,看着女儿提着小内内从抽水马桶上站起来,两眼还是眯着的。
“宝贝,你这样让妈妈怎么能放心?那个山顶大宅子里的人,一个个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行了,我知道了,妈,你说的我都会背了!”
“你知道有什么用,妈妈是希望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知道了!”
“你把手机时刻带着,去了那里但凡没人点名找你,你便不要轻易开口说话,之前送你去公主培训班的时候学到的名媛礼仪,你全都得像模像样地拿出来在凌家好好表现,千万别叫他们挑了你的错。凌老爷子自然不会为难你,但是大少夫妇跟二少夫妇就未必了,毕竟那聘礼的事情,就怕他们心里还存着嫉妒,会不平衡.”
“.”
慕天星把电动牙刷往嘴里一塞,不论蒋欣再说什么,她都不理了。
十分钟后——
一袭水蓝色的曼妙身影推开了晶莹剔透的落地门款款而出,慕天星的脸上满载着不谙世事的稚气,或许因为年纪小,所以天生丽质。没有故意去笑,那眉眼间总觉得神采飞扬;没有故意脸红,那精致的脸蛋上总是能见水嫩健康的红润。
清亮的眼眸一扫,还是那天的那辆车。
卓希彬彬有礼地站在后车座门口,冲她微笑:“慕小姐,早上好!”
“你也知道早啊!”慕天星对他做了个鬼脸,心里还在抱怨:一大清早来接她,扰了她清梦不说,还让她饿着肚子,哼!
卓希拉开车门,她灵动如小鹿般跳了进去。
凌冽就坐在车里,当车门打开的一刻,她甜声的抱怨刚落,一道水蓝色的极光就跃到了自己身边。车门将关的一瞬,阳光洒落在她唯美的裙摆上,说不出的清新雀跃。
他敛了下眉,淡淡瞧了瞧自己的双腿,深邃如黑曜石的瞳闪过一丝羡慕,随即隐匿不见。
慕天星看见他了,却没跟他打招呼,假装自己看不见他!
凌冽也很安静,仿若车上从来没有上来过这样一个耀眼的精灵。
当轿车驶离慕家所在的小区,开到某商业街的拐角处时,卓然忽而将车停在了路边,卓希一言不发地下去,很快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袋东西。
卓然下车,接过了卓希手里的一袋,然后跟卓希一左一右打开了后车座,将凌冽与慕天星面前的小桌板放了下来,又将袋子里的东西分别摆上,异口同声道:“四少,慕小姐,请慢用。”
慕天星眨了眨眼睛,面前是香气诱人的香菇鸡丝粥,四只小巧可爱的水晶虾饺,还有一杯温热的奶茶。
她拿起小勺子准备开动,清眸一瞥隔壁方向,凌冽的小桌板上摆了一份跟她的一样的。
莞尔一笑,她像是个生气很快、消气也很快的孩子般,甜甜地问着:“你也没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