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长生不老开始
第二百九十三章以世界证道
“天机浑浊不堪,也不知被何方老贼出手干扰,索性大家都看不真切了。”
不周山,云苏睁开眼来,这一次推衍,足足历时三百余洪荒年,却终究是功亏一篑,推衍失败。
这种情况极为少见!
先前,云苏偶然有感,察觉有人试图强行证道混元,便大为惊讶。
所谓有人想要强行证道混元,便是云苏已经察觉此人不在那分得先天鸿蒙紫气的人之列,而是另有其人。
正如钓鱼的人,总是关心别人的垂钓收获。赛跑的人,总是想分心看看别人跑的快慢,云苏也这么做过。
他将那些得了鸿蒙紫气的人一一推衍过,由于顺逆时空,破界而来的缘故,他连推衍带猜测,倒也大致看清楚了这些人的轨迹。
成圣这件事情,有人早就有人晚,但一定不是现在。
三百年间,云苏做了一件最笨的事情。
他将紫霄宫前的听道客们,有一个算一个,足足算了一百位,这些都是最早去紫霄宫听道的人,从座位排序来讲,前面几排,除了已经证实陨落的不算,其他的全都算了一遍,挨个推衍。
原本以为这种拉网式地筛查,总能找出那个作妖的人。
云苏为什么很重视这件事情,原因很简单,鸿钧老祖分配先天鸿蒙紫气,再以鸿钧大道将众多洪荒大能的实力提高到一个恐怖的高度,等于是搞了一套成圣的规则。
现在,有人似乎要破坏这种规则,也许比得了鸿蒙紫气的人成圣还早,如果放到对弈棋盘上,就是有人要掀桌子,单独定规则搞事情了。
别人如何想,会不会危害到别人的机缘,云苏不确定,但这件事情既然被他无意中窥探到了端倪,那就必须要查个清楚明白。
看看到底是有人要作弊? 还是有人强大到了能够甩开鸿钧老祖? 自己搞一套成圣标准。
结果令云苏非常震惊。
“奇怪,这一百位洪荒大能者中? 除了那些得了先天鸿蒙紫气的人以外? 虽然隐约窥探到有几位在谋求圣位,但却不是那人。”
有实力的人? 都想证道混元,成就混元无极大罗金仙? 也就是圣人果位? 这个本身无可厚非,不会因为没有得紫气,便乖乖放弃,这不可能。
由于是挨个掐算推衍? 其中有一个嫌疑最大的? 令云苏单独为他推演掐算了足足一百年,但最终发觉此人并不是那被天机显现的试图强行证道混元的人。
此人若是知晓,也许都会感动无比,自己暗地里偷偷摸摸忙碌了半天,居然被清风老祖逮着机会? 一口气专门推衍了一百年。
“此人图谋之大,先前倒是小觑了他。”
对于这位运气不好? 被地图炮式推衍连累了的人,云苏还是非常意外的? 以前只觉得此人行为有些不可理喻,现在看来? 是别人太精明了? 自己还是有些低估枭雄了。
“此人靠着诸多先天灵宝和极其高明的推衍之法? 也不知道参悟了多少鸿钧大道,居然窥到了斩三尸之法门。
不过,他却是远未达到火候,不是他想要强行证道混元大罗金仙,那到底是谁呢……”
云苏自问也是一个狠人,三百年都花了,不如把后面那些再推衍一些,保不准谁忽然间顿悟了鸿钧大道,或者有所奇遇,捡了什么先天灵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两百年,转瞬即逝。
云苏睁开眼时,只觉得这五百载岁月翛然而逝,心头居然有点可惜,毕竟是五百年岁月,如果不是意外窥到了那斩三尸的人,这五百年就算是亏大了。
毫无所得,五百年间,灵光一现,惊觉有人要强行证道,五百年后,天机依然迷茫一片。
紫霄宫前的听道客,他一口气算了近五百人,因为整体而言越向后修为越低,所以越到后面算的越快,却依旧没有逮住那人。
“莫非,此人不是鸿钧门下?”
忽然间,云苏脑中闪过一道霹雳一般,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性。
之前他和绝大多数人都觉得,鸿钧大道如此高深莫测,蕴含了这一方天地的至高法则,所有人,只要是有资格,都会抢破了头去紫霄宫听道。
但是,万一有那种另类呢?
不管此人是靠自己的能力遮掩天机,还是这天地为他有意无意地制造迷雾,此人都绝对不简单。
“如果不是鸿钧门下,那又会是谁?”
云苏搜肠刮肚,回忆各种支离破碎的神话传说中,自己可能遗漏掉的人物。
从地球所在的世界,乾元界,白蛇世界,洪荒世界等几个世界的一些传闻来看,诸多世界的神话传说中可能还存在着数十位超级巨擘,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不可考证的,比如有些人物是伟岸到能横跨多个世界,出现在同样的神话传说中,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盘古这种存在,开天的美名可是能传遍无穷大世界的,或者是别的一些创造世界的神。
“传说在天地初开时,可能存在一棵极为强大的柳树。”
云苏循着这个线索,又推衍了一番,结果自然没令他意外,完全找不到相关联的天机线索,也就是说,柳树一类的强大修炼者很可能有,但却没有出现在这洪荒大世界。
他也曾经推衍过地球和各个已知世界的关系,奈何好似被某种大恐怖遮断了真相一般,明明关联巨大,却看不清楚。
遇事不决,便多问问人。
云苏的分身出了不知山居,眺望着四方的洪荒天地,并没有发现有顶尖大能者活动的迹象。
有人想要强行证道混元的事情,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人窥到端倪,但天地间却平静如水,说明如果不是这些有所窥见的大能者对此事漠不关心,就是时机未到,那人藏得太好了。
心念一动,便施法摄来了小石头。
“哈~啊,道长,小仙女正睡觉呢,你吵醒人家了。”
小石头平时最忙的一件事情,就是睡觉,是云苏诸多小伙伴中,最能睡的家伙。
云苏把她抓过来,揉了揉,左右开弓,不多时就让她哼哼唧唧地从睡眼迷离状态中脱离出来,惹得后者嗷嗷地抱怨。
“小石头,你早生混沌,可知道这天地间是否有这样一位存在……”
云苏将此人的一些可能特征说了一下,比如力量极其强大,比它见过的一些大能者还强,但线索终究太少,小石头也是一问三不知。
也是,这货正常情况下应该都处于休眠之中,哪里会去管这些事情。
“道长,你的问题太深奥了,本仙女虽然无所不知,但若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
小石头想了想,忽然嘻嘻一笑道:“你可以去问你那位老师呀,就是那个借我的乾坤鼎却差点忘了还的道人。”
“……”
云苏如果能去问鸿钧老祖,这件事情或许还真就简单了,但现在别说去问了,连紫霄宫都无法靠近,众多洪荒顶尖大能者在忙着突破,也不过是为了提升修为,实现那个终极的目标,成就圣人而已。
但那位老师,可是要去合道的。
“嘿嘿,道长,你那老师不但神通广大,还交友众多,就算他自己不知道,随便帮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云苏当然知道,但应该怎么给石头解释,有些事情是不可为,不可做的。
“你说的或许都对,但此事除了你之外,便是任何第三人,贫道也难以开口。”
云苏叹道。
小石头一想,原来是这样,便安慰道:“好道长,做人还是要想开一些,不要每天都想着修炼,便是你那师父,哦,就是那位老道人,在鸿蒙尚未开辟的时候,也是偶尔会和人下下棋,论论道的。好了,好了,小仙女又困了,你若是无事……”
云苏一把抓住了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一点特别关键的东西。
“你说什么?什么下下棋,论论道?”
小石头被抓在手中,稍微挣扎了一下,换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
“就像你和镇元子大仙下棋那样,有点像呢,不过,那老道人是用一些像鸡子一般的东西和人对弈,对了,就是你说的世界。我记得当时他们缺一颗棋子,还把我借去凑了一下数。”
云苏知道,这货又进入了那种奇怪的状态,明明知道许多,但因为你没问过,我便没说,并且我也不觉得那些事情很反常,或者说很重要的神奇状态。
身形一闪,他便带着小石头回到了密室之中,一旁就是正在一边修炼,一边炼化盘古幡的真身。
“那人是谁?”
在云苏的猜测,那人如果不是盘古大神,也可能是其他的混沌魔神,当然,也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是那位要强行证道混元的神秘存在。
“他不是人,是一只龟,一只很奇怪的龟。”
“它如何奇怪?”
小石头想了想,说道:“它的背上,背着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世界,还说那是他的大宝贝,唔,那傻龟真是笨蛋,也不嫌笨重。”
“……”
云苏陷入了沉思中,一个曾经和鸿钧老祖在混沌中论道对弈过的龟,或许称呼对方为神龟都是不尊重对方,能将一方大世界背在龟背上的存在,至少也是混沌神魔那样的存在。
“好道长,你可不要像那傻龟一般,还说什么修行的希望都在龟背之上。你老师当年可是说了,说它负担太大,不会成功的,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唔~不行了,本仙女要回去再睡一会儿,再问就是不知道了。”
小石头啪嗒一声就跌落地上,沉沉睡去了。
云苏能得到这么多信息,已经是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了。
他假设了一种可能,有一只恐怖无比的神龟,驮负着一方大世界到处乱跑,有一日在这无尽混沌中遇到了鸿钧老祖,两人以无数的鸡子世界为棋子,来对弈论道。
从小石头去兼职偷听到的话来看,那龟极有可能是要依托背上的大世界证道,一个希冀万分,而鸿钧老祖却认为行不通。
当年的鸿钧老祖,自然不可能达到如今这般高度,但那要以世界证道的狠人神龟,如果真是它,那应该是有足够的实力去试图强行证道混元的。
有盘古幡在,这一番秘密自然是不会让外人知晓的,云苏没敢去推衍鸿钧老祖,而是小心万分地试图去窥见一些和那恐怖大龟有关的一些端倪。
没过多久,曙光乍现!
“果然,小石头诚不欺我!!”
云苏惊喜万分,小石头果然没有说谎,在她提供得线索帮助下,终于在重重迷雾中,寻到了那么一线天机。
“居然,就在此时今日!!”
云苏大喜过望。
这老龟要试图强行证道,不管对错,去看看总归是有赚无亏的事情,有时候见证别人的成功和失败,对于自己日后的道路,都是有巨大价值的。
云苏这次更加小心了一些,从混沌神体真身上取了一丝缥缈,化作一缕云雾,飘然出了不周山,却是直接朝着混沌深处去了。
他离开时,整个洪荒天地平静无比,谁都没有想到,许多洪荒顶尖大能者还在苦苦闭关,苦苦参悟先天鸿蒙紫气,苦苦寻那圣人之机的时候,一个恐怖的存在却在混沌深处试图以世界证道。
“如果以世界证道行得通,那岂不是我日后多了一条和鸿钧老祖完全不同的,可以通往巅峰之路。”
云苏不知道为什么鸿钧老祖说老龟负担太大,不会成功,也许是因为他并没有达到那种可以随心所欲顺逆时间长河,能够打破大世界屏障,拨开宇宙迷雾,随意抵达任何一个地方的境界。
但是,云苏可以啊!
如果是以前,云苏虽然来去多个大世界如推门见山一般容易,但也只是觉得交通便利,可以随时发起跨世界的旅游。
如今看来,意味深长。
云苏一时间只觉得手脚冰凉,仿佛有大激动和大机缘要降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