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
也在屋里听着的小李纲听得热血沸腾,急忙又开始记录。
方琴有些小兴奋,尤其爱听这句女为悦己者容。
菊京听得一知半解却又被忽悠瘸了,也如同小李纲一样的热血沸腾,很看重士为知己者死这句。于是她又躁动了起来,身子在木人桩上扭来扭去的,如同一条水蛇。
某个时候,高方平想继续演讲对她们洗脑,却发现菊京很诡异的又以缩骨法脱困了出来,单腿跪在地上说道:“士为知己者死,菊京愿意效命……”
妈的她说再好听,然而高方平都没听全,早闪去桌子下面躲着道:“梁红英你又反水啊,你是不是偷偷松绑她了?”
梁红英只得抱拳道:“相公勿惊,一切在我掌控之中,苍井姑娘并无恶意,捆太久的话会影响血脉,那对她有伤害,所以红英给她稍微……松了一些。”
方琴一阵头大,见他老毛病又犯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大魔王他就这德行,当初调查我方琴时候,他照样躲了远远了,在时在确认了没有威胁,他又穿上了盔甲之后,才过来耀武扬威的。
“以后不许随便越狱吓人,这成何体统?”高方平在桌子下面呵斥道。
“嗨。”菊京点头道。
“还不赶紧的回木人桩去。”高方平又道。
“嗨。”菊京又答应了,于是起身请梁红英帮忙,重新绑了回去。
菊京不郁闷,然而梁姐很郁闷。
方琴觉得这个东瀛美女对自己是个威胁,所以很高兴小高相公不信任她。
至于小李纲,他对倭女没啥子感觉,所以他对这次不是很在意,没心没肺的。其实小李纲也知道大魔王并不讨厌这个女子,他只是在做出他“制霸一切场合”的姿态来而已。
被绑了起来之后,菊京道:“期待着大人的再次锤炼,帮助菊京领悟新的境界。”
方琴李纲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
高方平道:“你确定你要?”
“嗨。”菊京点头道。
高方平就乐呵了,高深莫测的摆手道:“你等先退下,我要滴……不是,我的意思是要引导苍井的心剑之道,她是我的半个学生。这是咱们师徒之间的事,外人不宜围观。”
“相公某些言辞听来难以理解,其实细思不无道理,你要虚心接受相公的引导。”小李纲离开前是这么交代菊京的……
高方平很喜欢菊京啊,尤其是她的身材,颜值和身材决定了在高方平看来,她是很正义的。
梁红英也说了,咱们真不能把菊京姑娘怎么样的,别让她心冷,信任属下不是相公你一贯的作为吗?
于是,在梁红英作保的情况下,又经过了这次的调教之后,高方平放了菊京。
“姑娘去吧,把你捉来调查这事也不解释了,发生了它就是发生了。这事上我有没私心。”高方平嘿嘿笑道,“作为补偿,我能做的是给你些路费,给你一份文书,杭州的倭人商队较少,你可以去密州搭船回家乡去。”
苍井菊京摇头道:“我不想回去了,我留在江州。”
“那行,入籍……不行,但我暂时给你江州的居留权,居住在江州满五年且无不良记录又纳税服役的,我可以给你户籍。你就待在这里,遵守大宋律做良民就随你便,违反规矩就乱刀砍死,简不简单?”高方平道。
“嗨。”菊京真的觉得他的要求很简单耶,又说道:“可我想在您的身边学习。”
“可以的,鉴于你是高手,还以享受高待遇。然而与此同时,我会对你要求更高,约束你的不在是民法,而是军法。”高方平道。
“嗨。”菊京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到了这一步,高方平手一伸对随从道:“我提前吩咐打造的刀,快些拿了来。”
少顷,有人将一把造型奇特的日本武士刀,递在了高方平的手里。
这是早前吩咐韩毅专门打造的。因为从高方平调教菊京开始,当然是考虑过收服她这么一个选项的,在陪睡和陪护间,高方平选择了让她陪护。
菊京半跪在地上,抬手双手仿佛个架子一样。
然后高方平很装蒜的样子,众目睽睽下,亲手把武士刀放在了菊京手里。
菊京非常激动,这样的仪式对于她真的很重要。这是一种信任和责任,也是她从浪人再到武士的转变。
在她的家乡有刀的人就很牛了,赐给属下一把刀主要是钱的问题。但是在大宋许多人都有这个能力,但没这个权利。所以现在成为合法的带刀武士让菊京更觉得贵重。
这把刀并非什么神兵,却是韩毅亲手锻造的,那么它至少是水准之上偏好的兵器。当然偏好只是在大宋,相对于东瀛这个时期的铸造技术,这就是一把宝刀了。菊京正在暗自的窃喜中。
亲手把刀给她的时候,高方平难免还是汗了一把的,这当然有几率被她包藏祸心的一刀结果了,然而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所有手下都是这么来的,还曾经被梁红英控制过呢……
随着天气寒冷,江州竣工的公屋越来越多。
分配的方案早就已经在张绵成和时静杰的手里成熟了,但是迟迟没有得到执行。原因是老常叫停,让时静杰张绵成们无法不停下来。
这是一个神仙打架事件。老常身在提刑司,理论上没有政权。但是他的角色又有点类似通判。他从大宋律角度出发,一但他不认可,那是真可以用“违反大宋律”的理由叫停的。
至于高方平的政策是否违反大宋律,这是个仁者见仁的问题。
要说合法它也合法,大宋真有公屋制度,既然是公屋,地方官府当然可以根据自身的情况和财政,去制定公屋租金。
要说它不合法呢,高方平建设的成本、以及租金的价格它真的很玄幻,这绝对是对整个大宋官僚阶级的打脸的行动。所以被胡市攻击为“拿着皇帝的钱做他高方平的人情”,老常也是揪住了此点,说高方平违反大宋律了。
老常给出了司法解释:就是以皇权和士大夫权为中心,官府它首先是对皇帝负责的,而不是百姓负责。
老常他真的这么解释了。这很蛋疼却也很刺痛,然而老常在大宋这么解释并没有毛病。
毫无疑问这个观点在古代它真的是一种政治正确,并且这不是他老常开的先例,而是文彦博那个棒槌。
当时的神宗皇帝和士大夫们商议变法。宰相文彦博反对,对皇帝说:祖宗的规矩放在哪,官家你不要做不得人心的事。
神宗皇帝郁闷的道:“此事惠及老百姓,受益群体最大,为何说朕不得人心。”
文彦博就说了:官家你弄错了,我朝参与共治天下的是士大夫而不是百姓。
汗。大宋的这些人就这么牛。所以现在的错不在老常,他也真是在应用前宰相文彦博的先例来说明:高方平在违反祖宗规矩。
是的老常并不糊涂,他已经看穿了高方平的龌蹉心思,高方平这一套就等于是在变法了。在大宋,人们讨厌变法。
蛋疼的还在于老常不是个奸臣,让高方平无法对他下狠手,否则士大夫群体内真要翻天的。迫害了老常,可不是踢走不得人心的蔡倏那么简单,那真是等于捅了炸药包的。
对于高方平而言,老常这样的人他真比蔡倏刘正夫难对付的多。
加之现在有个胡市在上蹿下跳的,所以现在的江州面临着一种另类斗争。一种不会杀人也不会见血,但是却坏了国朝而找不到责任人的局面。
大宋的问题在于,相较古代而言法治民主过头了。法治的问题在于,出了事是找不到人背锅的,譬如王安石那一群正直的精英把事搞的一团糟后,他们并没有责任还是历史名臣。
又譬如老常和胡市此番把帝国崛起的计划破坏后、将来汉娃被蛮子按在地上摩擦,这也不是他们的错,若在后世就是体制的错,若在大宋就是皇帝和老百姓的错,法律的锅。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其实这就叫法制正确。
在胡市的强大影响力下,在老常迫于理念和高方平打对台的现在。江州那群曾经被高方平“全民战争”吓到、压制住了的士绅阶级又闻到了血腥味,所以他们也活跃了起来。
在看清楚了高方平是银样蜡枪头,并不敢真的打土豪后,他们现在新老仇恨交织一起,干了件大坏事:于这个凛冬节骨眼上,遣散了大量的庄户,造成了大量的老百姓流落街头。
什么叫被遣散的庄户呢?这要从大宋的土地政策说起。
大宋的地主家辖区,一般叫“庄”,譬如柴家庄,祝家庄。通过土地兼并后他们就是合法的地主。有点类似欧洲的分封贵族。不同的是,他们在庄里没有贵族头衔没有司法权。但是有自己的治权,且得到官府承认。
所谓的庄户也就是佃户。一般的苦人和庄主谈好了条件,签下类似卖身契的合约,就住在庄子上,然后种庄子的田,收成的时候缴纳房租和田租给庄主。
这其实也就是“农业资本化”的初形。那些佃户原则不是农人,而是资本家聘用的工人。
大宋的庄户和小妾一样是合同工,签五年的有,十五年的也有,还有终身的。但凡签署了的,是被官府保护的,户籍都归属在主家。
譬如当时的燕青原则上不能撂挑子离开卢俊义,倘若卢俊义去大名县起诉,燕青就要被捉去受刑了。
现在仿佛示威一样的,时静杰来报,湖1口县等地也来报,有大量庄户就在这几天内被集中遣散了,这几日,各地机构其他事都做不了,就是在给地主们办理遣散手续。
尽管那些合约等于卖身契,然而遣散不是解放,而是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