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帝尊
百炼成神 !
“你是.......”相命突然睁开眼睛,运劲护体,看着眼前这淡白装束,一脸清秀的少年。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闯入鱼庄,到了他的卧房之内。自己感觉到异样的时候,人影已然立在了眼前。他摸不透眼前这人的修为有多深,只是感觉到,此人若是出手暗袭,自己必然没有防备的机会。
“呵呵,变样了。十转之身,果然是不一样了。所有光族留下的气息,都在这轮回之中被磨灭掉了。很好,这才像个主子的对手。至少,耗尽神元之人,能修得你眼前这身成就,已属不易了!”寒觉得自己笑了,前所未有的感觉。虽然在相命看来,他笑的那样冰冷,可是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暖流。
“你到底是何人?听你口气,似乎对我的事很清楚,连十转之事都如数家珍一般。你如若不说明身份,休怪我出手了!”相命对于陌生人的警惕,已然是习惯了。只是眼前这人,他嘴上说着动手,自己也没把握能否敌得过。只是见他冷笑的面容,感觉极为的不舒坦。而且从他口中说出主子二字,这更让他觉得幕后隐情极深。寒却是收了笑容,冷冷道:“我若有恶意,你已然成了一地的碎冰。这点,你比我清楚多了。至于你如此的恐慌,恐怕是你在这下界游走的日子长了,被无数的嘴脸给蒙蔽过,才会变成这样。不过,在我眼里,你始终是那样的心性,没有杀意,只有愤恨与自责!我乃是暗族护法之一,寒便是我的名字。你不会记得,你的记忆还锁在轮回之镜。而你此时也没办法去取回。在你修为不够的情况下,神族才能承受的精神痛苦,你是不可能开启,也不可能承受的。我的主子,似乎是与你碰过面了,云飞这个名字,你难道不熟悉?”
“你是,他.......你是他的手下,你们都是帮着暗部和妖魔族类的。你到此到底有何目的?”相命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如寒所言,眼前的人,没有露出杀意。而他自己也清楚,对决,悬殊很大。寒却是缓缓回应道:“他并非帮谁,他只会帮他自己。从前的你也一样,你们兄弟都只会维护神的荣耀而已。不过,你变了,变太多了。而他,仍执着于他的信仰。我到此来,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叫现在的名字,你的名,是云端的闪光,你与云飞,乃是手足兄弟。不过一个选择了暗族之能,一个选择了光族之能而已。神族掌控这世间万物的时代,是你们降生前更早的事情。你此时心内最大的郁结,怕是从何而来。我来此,便是让你知道,你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你并非是谁的骨血,而是万般力量凝集而成。”
“这不可能,我是相族的子弟。纵然转世,也要托身于人族。怎么变,我都脱不了血脉亲情。你的话,是故意来搅乱我的,是么?”相命完全不相信寒的话语,反问道。
“如我所言,你们兄弟,皆是父神与母神所创造。为了印证光暗之能,哪一种才是这世间的主导。至少,在这片天地,会分出一个高下。这是神族最高权力的决定,你不信,他其实也不信。不过他默默接受了,而你却选择了耗尽神元,来证明你是有血有肉,而不是那种冷血无情之人。就我看来,此时的你,是真的血肉之躯,或许,你们的父神和母神,真的错了。哪怕是力量凝集而成的躯壳,也不会是纯净无暇的。如你当初入主神殿所说,被誉为最圣洁的地方,也免不了尘埃的落定。”寒若有所思,看着眼前的相命,与他说着过往,自己仿佛便回到了那些日子里。他到此来,只是想告诉下眼前这个人,他很佩服他的勇气,这是作为暗族之神的他,始终不敢逾越的底线。舍弃神元是怎样的结果,轮回转世是怎样的经历,他们在最后的抉择中,选择了退步。
“你是神族之人?来自神域?”相命总算是猜到了寒从哪里来,当寒点头默认的时候,他开始仔细回忆云飞与他初次见面所说的那些话语。他开始相信自己与云飞有着难以割断的关系。
“那你的主子,为何说我害死了父神和母神?难道,犯下如此罪过的人,还能够逃过你们的爪牙?”相命不解道。
“那是天数,是命。只是你触动了,而并非他。这一点,光暗两族的神都很明白。八部护法,都不会支持将你直接毁掉。第一次天兆,你的转世,连神元都没了的神,意味着什么,你该清楚。”寒沉声答道。“你的意思,封印蚩尤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就如同人身归于尘土,连魂魄都消散掉了?”相命似乎想到了,却又不敢确定。云飞听着他的问话,再一次笑道:“你还是懂的,三魂七魄之说,并非云飞所想的那样,是妄言,是虚假的。我们比你们兄弟更早在神域诞生,在你这个神主轮回转世的那天,我们便知道了你们父神和母神的前几次灾劫,是如何度过的。所以你没有元,只有魂魄。当魂魄齐集,你才能修得元体。元体才是你迈入仙神的第一道坎。你离这一步,还远的很。我都看不到你成功的日子,加之眼下动荡的局势,随时都会出现你意想不到,且无法左右的事情。你将无能为力,那些恨意和自责,或许是帮你提前集齐魂魄,成就元体初期的必然因素。我此来,只是想告诉你,放宽心,不要急。我虽不是你的护法,却也不会为难于你。云飞的内在开始变质了,变质的他,信仰也会随之歪曲。我们很担忧,却又无力去左右他。唯有你,早日得到大能,才能救你的兄弟一命。一个被暗能吞噬的神,将不再是暗族的神,而是暗族的妖魔!”
“你的话我不懂,你这等修为。无声无息便可靠近我,而且你不刻意露出气劲,恐怕我也无法察觉到。你这样的高手,都无法去救云飞,难道我就有那本事?他的能耐,必然在你之上,我眼下都不知如何应对,纵然恢复了神族之能,我又能怎么奈何他。我历经转世,元体之修,如你而言,漫长的道路。我怎么可能在你所预想的时机,恰好就能救他呢?”相命很是不解,对于神族之事,他知之甚少。所听得的不是记载就是传闻,而此时眼前出现了个神族的人,他只想尽量套取更多的信息。
“没有无坚不摧的神族,任何存活的东西,都有其弱点。而云飞最大的弱点,就是对于你的恨和嫉妒。这恰好成了他作为暗族之首的优点。起先,他还能把持,决断还那么英明,不会让世间出现太多的灾祸。可是,在天数应有的灾劫之下,他在这千余年间,亲手制造了那么多的生死之事。战火,屠戮,杀伐,全是他幕后操手。我们无能为力,因为神律,唯有默默忍受。月和我选择了封元千年,而误导了云飞的诺亚,选择了转世投胎,让自己生得一双更透彻的眼睛。至于你们所见过的沙,是神域最忠实的守护者,也是光暗之中,最为正义的人。我们不能背叛他,如若背叛,意味着比天罚更为恐怖的神罚将降临。我们会在那些刑罚之中,直接被从这天地间抹杀掉。此时与你说,你也不懂,你那么想清楚神域的事,你便得加快修行的步伐了!”寒缓缓说道。
“当年的蚩尤,真的如此恐怖么?所有的妖魔,真的源于他么?”相命很想得到答案,从寒的嘴中说出,必然不会走样多少。他此时开始有点信任眼前这个冰冷的男子,看着他不会苍老的容貌,有种说不出的苍凉感。
“那是个错误,云飞的错误。他以为肃清下界,才会有新的纯净的物种降生。却让暗力造就出了一个神族都难以对付的妖邪。蚩尤在暗源之中的淬炼,不死不灭,且没有任何弱点。反倒能窥探心境,连神族都无法抵挡他的暗力侵入。当年一战,是前赴后继的死亡,加上成堆的尸骨,才造就你最后的封印。那些死去的魂,如若没有消散或者转生,便沦为了现世的妖魔。虽然三妖四魔是妖魔的先祖。却并非源于蚩尤残体的演变,而是诸多神元被污染的神族,堕落成那样。妖王和魔主深信的那些,不会实线。那只是一个传说,解封的那刻,他们会亲眼目睹自己的先祖,将自己吞噬掉的。妖魔,从来没有族类亲疏之分。有的,只是杀戮,无穷无尽!”寒冷语答道。
“你如此说,莫非封印了那蚩尤右眼,也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相命忐忑不安起来,他真想听到寒一句否定的话。寒却是点头默认了,相命望着他那冷酷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谄媚。
“一切都是徒劳,都是徒劳啊。往后该如何走,你这么一说,我也无法知晓了。百大哥若是知道了,阴阳掌族若是知道了,他们所信仰的天道,就这么注定了妖魔的再临,这岂不是一个天大的荒唐。”相命无奈的沉叹,一脸的愁容。对于寒否定了他之前做的所有事,他已然不知所措,没了任何希望的样子。
“如若没有你做的那些,没有那些生死,天道便不会如此顺畅的轮转。你没错过什么,也就是那些都是注定你要做的。至于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能说,妖魔脱困,蚩尤再临,乃是第二次天兆的考验。也是你们兄弟相争的第二局。第一局,显然你是胜者。若是第二局云飞也败了,纵然能收尾,他的高傲绝不会允许他接受那神主之位。所以,你做的一切,虽然看着荒唐,却没失去他原来的意义。如同棋局,剩下你落子的地方不多,所有的起手,都是被人下过了的!”寒紧接着回应道。
“呵.......我总觉得,知情的人说什么都算,而不知情的,只是盲目的去追逐。想必,当初在神域的日子,我也是如此的稚嫩,在一帮人的推举掌控之下,做着这样的事情。此时此地,不过是重演了一遍而已。既然你说我与云飞的事是注定的,那么,我尽我所能,就算不是手足,我想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拯救他人的机会。因为,没有天生该死和必然存活的生灵,只有走在正道之上,才能平稳而安逸,不是么?”相命笑着答道。
“不错,当初你这一句正道,让神域翻天覆地了。光暗两族都极力反对你的言论,唯有父神和母神全力支持你。而云飞的言论,是当时光暗两族大多数神灵所推崇的。可是,最终的神殿主人,神典的继承者,还是你。这便是你的与众不同,没有杀伐,永远的善。或许,这样的道,真的会闪光,让这天地间,从此不再有争斗的痕迹。在此之前,你要平定的灾劫太多,你做好准备的话,就该尽快的动身去修行。”寒急忙回应道。
“可是,一切都注定要发生,我又怎么可能预知我该做什么,而又不在所谓的天道计划之中呢?我可不是你所说的当年那个神主,此时的凡人躯体,加有限的天演术能力,我根本连明日的吉凶都难以估测。你如若毫无恶意,我想提点一番,总不会吝啬吧?”相命追问道。寒第三次笑道:“我便是那不在天道计算之内的发生,我奉命是来监视你的举动,而不是开解你的心结。这不是都发生了么?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寻回大能。先将魂魄之体集齐,再将妖身渡劫修炼到仙体,然后开始从元魂初期,炼化成仙元,再慢慢的度过,成为初期神元。至于该如何做,我想赤城之内,还关押着你的一个魂体之魄,你是不是该去看看了。”
“如若你所说的不假,我正好要往那里走一趟。只是.......”相命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身旁的寒,已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命老弟,没睡吧?”百里蛟从来不会压低了声,而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喊着。相命拉开房门,问道:“百大哥夜深找我,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事倒是没有,我在想着,既然都要赶赴金蛇国。我们不如也趁早动身的好。此地不是还有食天掌族他们在盯着。纵然两国有战事,我想在妖邪插手之前,他们也会通知我们的。我们给他们留个通信的方式便好了。如若妖邪之众赶赴赤城,阴阳前辈藏身之处,怕就不那么稳妥了。况且人界龙蛇混杂,有多少去浑水摸鱼的还说不定呢。我担心蚩尤右眼的安全,觉得还是赶紧去的好,所以就来敲门了!”百里蛟也没踏入相命的屋子,相命听完他话语,这才发现,他左肩上已经背了个包裹。“你这可不是像与我商议的,明摆着是要我立马动身么!”相命指着他左肩的包裹,笑着说道。百里蛟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前额,一把将他拽出了屋子,笑着道:“咱们兄弟,哪那么多客套。这不是都急的我睡不着了,想起佛祖和师尊都不在仙界了。我就想着那地方定然也靠不住。我们若不自食其力,加把劲。这人界之内,我算不出几个能帮上手的人。所以,能留下点实力,便是好的。别等到术族给人突袭了,我们又少了一帮忠实的朋友!”
“大哥所言甚是,小弟自然是听大哥的。”相命正要回屋打点下行装,却突然愣在那里不动了。百里蛟诧异之余,拍了他一下,问道:“你这是?傻了?”“我差点忘了,我们可是穿着笔仙增的衣物来的,你的包裹里,怕是我俩的东西,这一阵迷糊,就给弄混了,走吧!”相命哈哈大笑道。
“你们莫非打算走了?”食天早就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只是一直没出声。听得二人脚步急促,才赶出屋子,谁知一推开门,便见二人立在了门口。
“事不宜迟,不走不行。此地乃是食天掌族藏身之地,还是别暴露了的好。我们兄弟两个,人少也好照应。走一趟赤城,去看看那除妖大会。食天掌族若有要事,可命人到那里去找我们。术族前辈都在那里,实在是不放心,食天掌族应该理解吧!”百里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好在食天不是毛躁之人,听在耳中,只是道了声珍重,便将二人送到了鱼庄外,二人便上了食天给的马匹,连夜朝城外奔去。
城门紧闭,不得不逼的二人上演了个闯关的闹剧。这一闹,他们的行踪倒是让人当盗匪报给了七妖众的人。没引起妖王和魔主的注意。不过,在将军府听得来报兵士描述的幽狼,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似乎猜到了闯关之人,便是相命和百里蛟。离开将军府后,他也没与其它兄长告别,直追着相命和百里蛟离开的路径,向西南方向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