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兵王
注视深渊 !
摸鱼走入食堂,连带着跟在身后挥舞勺子敲击的勺子杀人狂。
他大抵是认命了。在后者手下无用功的挣扎两个小时后放弃抵抗。反正没有痛感,任由他吧。
他往透明桥这边打了招呼,在一处角落坐下。勺子杀人狂跟着坐在一旁,一下一下敲击。
打饭队伍减少,直至消失。八尺女红唇微张:“比利和安娜贝尔还没来吗。”
“我去找它们!”满奶都是脑子的牧苏自告奋勇站起,在非自己人的玩家敬佩目光中跑出食堂。
按照记忆,牧苏跑回与安娜贝尔相遇的公园椅,却没看到后者的身影。
不肯放弃献殷勤好机会的牧苏又转了几圈,不甘心来到塔楼寝室。
“你好,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一道沙哑低沉的说话声在耳边传来。
“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说。”牧苏看到了坐在书架空处的比利人偶,不由分说抓住它脑袋冲出塔楼。
“啊头……呃我的头……”
闷哼中,比利脑袋被牧苏抓在掌心,身体坠在下面随奔跑晃动。
直到跑回食堂走廊,注意起仪表的牧苏才听见比利的诉求,将之调个转而拎着一只脚。
牧苏出现食堂入口,众人与众怪瞩目中,他表面好心拎着比利后腿替它打饭,实则借机勾搭走向八尺女。
他看到了坐在一旁已经打好饭的安娜贝尔。心中叹气,没法找借口去找安娜贝尔然后再来打饭了。
他走到餐车前说:“我帮比利同学来打饭。”
八尺女浅笑,红唇掀起诱人弧度。
“您是一位好老师。”
她夸我了!她一定对我有意思……我们将来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好,长大后会不会比我高呢……
手上餐盘一沉,牧苏回神,八尺女已经呈好了饭。
感觉时间过得飞快的牧苏端着餐盘,拎着比利在靠近八尺女的餐桌前坐下。将它往对面椅子上一放,餐盘一推,托着下巴歪头看向收拾餐车的八尺女。
盯了一会儿,见比利没有动静,牧苏收回目光看它,眉头微皱:“怎么不吃啊。”
惨白脸庞上的猩红眼珠直勾勾盯着牧苏,随即下移落在餐盘上,无声表示。
牧苏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拿餐具。
“早说啊你,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要早说的啊……”碎碎念着,牧苏恋恋不舍起身,走到摸鱼和勺子杀人狂身边捅了捅他肩膀。
孜孜不倦的勺子杀人狂抬头,正看到牧苏的死鱼眼。
“我一般不吃饭的……”这个脸色如涂了白漆,顶着浓浓黑眼圈的黑袍杀人狂出声解释。
“不是这个,我来借勺子。”
勺子杀人狂稍感安心,在摸鱼陡然瞪大眼睛中解开拉链,从背心及内衬玲琅满目挂着的数十个勺子中取下一个递给牧苏。
牧苏接过来挥舞几下,又趁摸鱼不备在他头顶敲击一下,说了句感觉不错就在勺子杀人狂充满认同感的目光中回到比利那边。
有意在八尺女面前竖立自己正面形象,牧苏呈起淋了汤汁的土豆泥便要喂给比利。
“不要!不需要你喂……”比利扭头躲闪。
然后就被牧苏一只手箍住脑袋,笑眯眯将勺子伸出愈来愈近。
比利拗不过他,木偶般的嘴巴勉强开合。
咚咚咚咚——
急促闷响传来,下意识望去,玩具熊弗莱迪入口跑来,冲到圣月光面前抬起熊掌。而紧接,它的举动被一股力量阻止,寸进不得。
圣月光面露惶恐,急忙后退,被椅子绊倒。
牧苏眉头一皱,拍下勺子便要起身。
“你要去管吗?”比利好奇问。
“我是你们的老师,我有责任对每一名学生负责。”牧苏义正言辞,稍微提升的声音能让八尺女听得清晰。随后,这货开始向玩具熊弗莱迪走去。
玩具熊弗莱迪步步紧逼,绊倒在地的圣月光用手撑着,面对弗莱迪连连向后挪动。
这时,他感觉后背撞到什么。抬头,便见一张面孔低头看着他。
牧苏偏头,示意他起开。
圣月光愣了下,忙不迭爬开,往玩家最多的透明桥那边跑去。
目标逃开,弗莱迪那双散着森冷杀意的眼珠转向牧苏。
牧苏坦然直视。心里急速盘算怎样能既不挨打又得了面子。
毕竟他只是个弱小又无力的人类而已。
不善思考,或说为无法思考的玩具熊弗莱迪不会像其他学生那般迟疑,它一言不发,扑向牧苏!
牧苏处之泰然,淡淡笑道:“我真的想扒开你一身皮毛,看看里面的零件是什么样的。”
玩具熊弗莱迪一顿后,熊爪伸出。
“不知道被096拆开时你又能否如此凶残呢?”
伸出的熊爪僵住,眼珠稍微黯淡,紧接凶光大盛。
牧苏继续:“你可能不知道,173是我放出来的。你猜它会对伤害帮助它的人的一只熊做什么?”
“不知道机械构造的熊被扭断脖子后是否会死呢。”
熊爪近乎触及脸颊。牧苏视而不见,直视着它。
最终,熊爪缓缓缩回。眼珠带着森冷寒意,玩具熊弗莱迪一步步退去。
“哼。”装逼成功的牧苏冷哼一声,背手在食堂众学生脸上环视:“上古邪神是我二大爷,得罪我,我有一百种让你们在这儿待不下去的方法!”
最后看向玩具熊离开的入口,呀厉声批评:“吃饭都不老实,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再让我发现有下次,就不用吃饭了。”
“你好大的官威啊,牧八老师。”隔着几张桌子弗莱迪冷笑。
“穿衣品味差到爆的恋童癖闭嘴。”牧苏头也不回。
另一边。
炽神难忍心中诧异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透明桥看他。
“在一群能轻易杀死他的怪物中游刃有余周旋,甚至还占据上风。”
“我记得他说过,先是狗仗……狐假虎威借助其他学生,将自己猎物的身份转换。我想这应该涉及到一种心理学。他的种种举动都在向这些怪物暗示:我是你们的老师,你们不能伤害我,也伤害不了我。”
炽神想反驳,偏偏牧苏怎么作都不会死的行为侧面印证了透明桥的推测,不由沉吟:“这家伙是真的想了这么多还是凑巧……”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