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战神
厉少,你老婆又淘气了! !
休息室里,言洛希被男人丢在沙发上,摔得灰头土脸的。
她爬起来瞪着他,“厉夜祈,你干嘛啊?”
厉夜祈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里含着警告,“言洛希,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让别人碰你的腰,你就等着被我收拾。”
言洛希蹙了蹙眉,不懂他的占有欲从何而来。
眼角余光瞄到脚上的高跟鞋,她脱下鞋子拿在手中研究,鞋跟与鞋底分了家,她伸出手指摸了摸,上面还有胶水重新黏上的湿润感。
她脱下另一只查看,那一只的鞋跟也有了松动的痕迹。她用力一掰,就将鞋跟掰了下来,鞋底散发着一股胶水的味道。
衣服和鞋子是陆昭然派人送来的,莫非是他在鞋子上动了手脚,想让她出丑?
她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陆昭然没理由这么做。
厉夜祈看她研究鞋子,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他在她身旁坐下,“研究出什么来没有?”
“鞋子和礼服都被人动了手脚,大概是想让我出丑。”言洛希将鞋子扔在地上,也怪她大意,没有仔细检查鞋子和礼服。
如果不是厉夜祈及时出现,说不定她出尽洋相的照片就秒上微博,成为别人奚落嘲笑的对象。
厉夜祈看着她,眸色深沉莫测,透着股看不透的意蕴,他讥诮道:“前男友送的,这么劣质也敢往身上穿,嗯?”
“这个牌子的礼服,应该也算不上劣质,刚才围观的路人不是说了吗,这是几十万的高定……”言洛希说到最后,声音渐次低下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呵!”
厉夜祈冷笑一声,“送你几十万的高定礼服,你就欢喜成这样,怎么,还打算和他旧情复燃?”
言洛希被他的语气刺伤,下意识反驳,“我又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因为一条裙子,就重新接受陆昭然,那她也太廉价了。
厉夜祈冷着声音开腔,“你肤不肤浅我不知道,但是下次你若再敢陪他出席任何公共场合,你就给我等着。”
她是他的女人,不管她心里对前任还有多少留恋,他都绝不允许她再与前任纠缠不清。
言洛希撇了撇嘴,“就知道说我,那你还不是和黎庄庄眉来眼去,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厉夜祈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厉,他眯起眼眸看着她,“再说一遍。”
说就说!
言洛希瞪着他,刚要说话,就听见敲门声,她抬头望去。
周北推门进来,感觉休息室里气氛不对,他挠了挠头道:“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要不然等会儿再来?”
“进来。”厉夜祈嗓音微凉。
周北捧着精美的盒子走过去,放在茶几上,言洛希看过去,包装与下午陆昭然送来的礼服盒子一模一样,她没吭声。
厉夜祈抬了抬下巴,凉声道:“杵着干什么,穿着这破裙子不想脱了?”
“你又没说是给我买的。”言洛希瘪了瘪嘴,看到他冷下来的脸色,她连忙站起来,抱着盒子往更衣室里走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
睨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厉夜祈收回目光,盯着周北,“把今晚接触过她的人给我揪出来。”
“七爷,宴会厅里那么多宾客,如果我们大肆找人,恐怕会引起那伙人的注意,不如……”周北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完。
夫人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他们若是因此打草惊蛇,就实在得不偿失。
厉夜祈眉间戾气深重,“不如什么?放任这些人继续伤害她?”
周北见他脸色不对,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马上去查。”
厉夜祈点了点头,周北不敢再迟疑,转身匆匆离去。
厉夜祈点燃一根烟,静静的抽着,雅致的眉眼注视着更衣室,那个女人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穿件衣服要这么久?
他倾身摁灭烟,起身缓缓走过去,抬手在门上敲了敲,“言洛希,你睡着了?”
更衣室里传来一声碰撞声,女人急急道:“马上就好,你等一下。”
“撞到哪里了?往后面退一点,不要靠在门边,我进来了。”厉夜祈的大手握住门把往下一压,门开了,女人抓着礼服挡在胸前,身后的镜子倒映着她后背的雪色肌肤。
厉夜祈没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他邪气的挑了挑眉,“不穿衣服,等我来帮你穿?”
言洛希的背贴在镜子上,休息室里冷气很足,那股凉意刺激得她皮肤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她脸红耳赤的看着他,语气很憋屈,“我就说我犯太岁,礼服的拉链坏了。”
厉夜祈一阵无言。
他漫不经心的走过去,高大伟岸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他垂眸,看见她指尖捏着一根针,大概是想将拉链缝上。
他抿了抿唇,“我让人送套衣服过来。”
“不用了,我很快就缝好了,不过得请你先出去。”言洛希身上连打底的衣服都没有,他不出去,她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把衣服拿下来缝。
厉夜祈倚在墙上,脚跟轻抵着墙,悠闲从容的样子,“你缝,我不打扰你。”
言洛希的嘴角抽了抽,这人是听不懂逐客令么,“你在这里要我怎么缝?”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厉夜祈丝毫没觉得不妥,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幽暗的火焰时明时灭,照在男人脸上,他那模样简直坏透了。
言洛希真想将礼服砸他脸上,但是她没有这个胆子。
房间里越来越冷,她连打了几个喷嚏,眼角余光瞄到男人的西装,她伸手拿起来,躲在礼服后面,将西装穿在身上,好歹有了遮挡。
厉夜祈眸色幽深的盯着她,晕黄的灯光下,她神色专注的缝着礼服,针脚凌乱,偏偏她认真的像是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言洛希。”
“嗯?”言洛希抬头望着他,“怎么了?”
厉夜祈对上她明亮的眼睛,他淡淡道:“没什么。”
没什么喊得那么温柔缱绻,害她差点以为,她是他深爱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