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絮的雪花
神医毒妃 !
第十七章进宫
远望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观灼如芙蕖出绿波
容珵走了之后,荷香低下来悄悄的问我,“小姐,姑爷对你可好?”
“还不太清楚。”这么短的时间我如何判断他对我好不好?虽然到现在来说还好。
“一晚上了还不清楚吗~”
一晚上怎么了,一晚上很长时间吗?
我看着镜子里一脸揶揄的荷香,顿时明白过来她口中的一晚上是个怎样的含义,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热。
“小姐脸红了呢~”荷香坚持不懈的发扬着调戏的精神。
没正经的丫头,这种事情是你这种没有出阁的姑娘家家的能问的事情吗?真是没羞!更何况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嗯哼…梳头!要来不及了。”我哼了声,转移注意力。
荷香毫不收敛的继续的笑着…死丫头…——
马车里,容珵闭目养着神,我坐在侧边,心里激动难安,一会儿是要进宫给皇上和太后请安,在寻常百姓家来说其实就是见公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不能出什么状况,自己丢脸倒没什么,可我代表着的可是整个苏府的面子啊。
马车停下来,随从小声的对着车里说,“王爷,到永安宫了。”永安宫,是太后娘娘的寝宫,永享安乐,是谓永安。
容珵睁开眼睛,眼神清明,然后起身掀开帘子下车,我也小心翼翼的起来,身子刚刚探出来,容珵向我伸出手,我扶住他,慢慢下来。
他的手难得的带了些热度,握住暖暖的,只是他的暖跟苏陌的不同,这种感觉让我想起昨晚的灼热,不由得脸开始发烫,还好,他看我下来之后,就拉着我朝着宫殿走去,没有看见我的变化。
永安宫里,皇上和太后端坐在主位上,正等着我跟容珵。
“儿臣,妾身,给父皇、皇祖母请安。恭请父皇、皇祖母身体安康。”
“好好,快快起来,来,浅儿,让皇祖母好好看看。”太后抢先的让我们起来,朝着我招手。
“皇祖母。”我走过去,福了福身。
太后娘娘将我上下打量着,“果真是,远望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观灼如芙蕖出绿波啊!生的可真是俊俏~”
“皇祖母谬赞了!妾身受之有愧!”这么高的评价,我可真是受之不起。
太后笑着,转身对着一旁的皇上问,“皇上觉得呢?”
“母后的眼光怎会差!”
皇上和太后相视着大声的笑着。
“珵儿待你可还好?”皇上问我。
“回父皇,王爷待妾身很好。”
“那便好,珵儿,你们陪着太后,朕先回宫了。”皇上起身。
“是!儿臣,妾身,恭送父皇!”
皇上离开后,太后拉着我聊着一些琐事,非珵王怎样怎样好,小时候怎样怎样调皮,现在终于怎样怎样…我耐心的听着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此刻正舒服的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看着我跟太后。
“皇祖母~三哥跟新嫂子可来了?”一阵悦耳的声音从永安宫外传进来,一身粉色打扮的女子飞奔着进来,是位公主。
“玥儿来了。”太后眼里的笑更深了些。
七公主容玥。
容玥进来之后,凑过来,仔细的看着我,然后对着仍在一旁坐着没有任何动静的容珵说道,“三哥,三嫂真好看。”
容珵斜睨了我一眼,勾唇笑着。
容玥突然地跑到容珵跟前,看着他的发髻,然后疑惑的对着容珵说,“孙然今天怎么把三哥的头发束成了这个样子!他是没有睡醒吗?”
真的如此糟糕吗?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心里一阵担忧,祈祷着容珵千万别把我供出来。
容珵轻咳了一声,略显得有些尴尬,开口道,“今日不是孙然束的发…”我心里紧张不已,求你了容珵…
“…换了个人束的。”
我轻松口气,还好。
“换了个?”玥公主转朝着我,一脸严肃的说,“三嫂回去一定要让恒管家扣那人的月钱,他都把三哥弄丑了。”
这么严重吗?不就是一个头发吗,能有多大影响,都要闹到克扣月钱了。这下轮到我轻咳着,“公主言重了,那人本不易,要再被扣月钱,对她而言疑雪上加霜,公主为人宽厚,定不忍心她如此,公主说可是?”
玥公主看着我,面露不忍,“原来是这样吗?”
“是啊,玥儿还不相信你三嫂的话吗?”太后也帮着解围,若容玥一眼便看出容珵今日的发髻束的有碍,那太后自然更看得出,只是一直没问,那应该是看出来这杰作是出自我之手,给我留着面子呢。
“再说,等过些时日,她束的熟练了,自然不会比孙然的差…浅儿,你说是?”
“是!”看来我以后是要努力了。
“信信,我怎会不信三嫂,三嫂该是比我更重视三哥的发有没有束好呢!”容玥出口忌。
这下子屋子里一片的笑声。
从永安宫出来,一路上七公主陪在我跟容珵身边聊着,这位公主性子直爽,为人很是单纯,三两句夸赞的话就能让她很开心。
到宫门外,容玥继续不停的说着,容珵站在马车旁,看向我们,“玥儿,你三嫂该累了。”
容玥歉疚的看着我,“说了太多了,三嫂你们回去,我会常去找你的。”
“好!随时恭迎公主大驾。”看来以后耳边是不会有多清净了。
“还有,三嫂我觉得你比苏沐雪好太多,也不比大嫂差哦。好了,我走了。”
她留下这么一句让人不解的话,就飞奔的回去了。这比的是哪跟哪啊,沐雪姐姐我还勉强的可以理解,许是言语之间没有让她,让她心生恼意了,可是大嫂堂堂的皇朝太子妃怎么的也得罪了她?
我走到容珵跟前,他眼里有些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伸出手扶住我上去。
日渐西斜,暮霭四起,时间过得很快,从宫里回来,不一会儿就又到了晚上,一整天了,容珵丝毫没有提到昨天晚上的任何事情,我有些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思,忘了?不在乎?还是怎样?…可这一晚又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