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看花丛自爱莲
陆子爵提出问题后,看到妹夫眼底沉了沉,就感觉到不会出什么事吧?而沈宇沫呢?听到陆子爵的问题,心想,他这个内兄是真心懂尘儿,否则,他所提问题,不仅事关沈家机密,还关乎尘儿的安危,陆子爵看到沈宇沫有所犹豫,就知道,应该是尘儿已经做了防范,只是沈宇沫觉得事关重大,在权衡要不要告诉他而已。
想到这里,陆子爵轻松一笑,对沈宇沫说道,“如若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说”,陆子爵话音刚落,沈宇沫像是下了决心一样,盯着陆子爵说道,“你猜得没错,尘儿是做了防范的,她跟我说过,现在沈家秘籍的这种传承方式,风险太大”,沈宇沫说到里,眼睛里有些空洞,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尘儿说,母亲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如果没有她,那岂不是要失传?所以,尘儿已经把沈家的传承文字化了,但具体摆放在何处?尘儿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说到这里,沈宇沫停住了。
陆子爵心里一紧,尘儿已经把后事都准备好了,难怪尘儿跟他提过,如果她死了,让他另找老婆,他怎么可能再另找老婆,他不能让尘儿有任何闪失,尘儿的生命就是他的生命。
俩男人沉陷在各自的心痛之中,就在这时,强子走了进来,沈宇沫看到强子表情凝重,问强子,“出什么事?”强子看了一眼陆子爵,又看向大宇,大宇冲他点头,意思就是让他说。
“大宇,刚才琪琪来电话,问老爹、老妈、冷伯,他们在何处?她爸想见他们,能告诉琪琪,三位长辈在‘道空会所’相聚吗?”强子看着大宇,再看向陆子爵,心想,这俩男人应该达成一致意见,否则,不会和平共处的。
风家,风琪听到老爹要哥哥查寻沈家人的行踪,她知道,她哥的所谓查寻,是通过不正当的渠道,她干脆就打电话给强子,光明正大地问,人家想见,自然会给地址,人家不想见,去了也是遭人白眼,于是,她直接就问到强子这里来了,强子得知,她要打听的这个消息,让她稍等,问过以后再回话给她。
强子在等着大宇的答案,陆子爵听到风树要见尘儿的舅舅、舅妈,还有冷伯,他也想知道,沈宇沫是否让风树见沈家的这三位长辈?就听沈宇沫对强子交待道,“你告诉风树,就在‘道空会所’,至于,风树去到会所,那三位见与不见,我也不知道?”
陆子爵听到妹夫的决定,在心里哼了一声,心说,沈宇沫也够行的,这不是把风树往坑里推吗?找挨骂吗?不过想想,风树岂止是要挨骂?挨打都不为过,瞧他做的那些事,现在,陆子爵肯定,冷伯跟尘儿的妈妈一定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被风树横插一脚,冷伯与尘儿的妈妈才被迫分开的,到时,看风树如何面对尘儿?
强子得到大宇的答复,心里也为风树捏着把汗,风树毕竟是要成为他岳父的人,他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硬,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强子下去,就把“道空会所”的地址发给了风琪,告诉风琪,三位长辈在会所相聚的。
沈宇沫看着强子离开办公室后,看了一眼陆子爵,说道,“其实,尘儿应该已经知道风树其人有可能是他亲生父亲之事,你看尘儿对风树的冷淡态度,要换别人,尘儿面上是不会对陌生人冷淡的”,听到沈宇沫说出此话,陆子爵明白了,为什么尘儿会那么依赖沈宇沫这个大表哥,沈宇沫是真心懂尘儿,想到此,陆子爵又开始吃味了,暗下决心,今后,尘儿所依赖之人,只能是陆子爵一人。
发现陆子爵脸上表情,由平淡变得微红,沈宇沫在心里把这个内兄鄙视了一番,心说,看不出来,陆子爵还是一个醋缸,连我的醋都要吃,冷哼一声后,决定再给陆子爵加点料。
“尘儿啊,出生就失去了妈妈,从小最黏我,小时候,我一有时间,就陪着小丫头,吃饭啊,玩耍啊,尘儿从小只要我喂饭,她还是小不点儿的时候,我还给她换过尿片,洗过澡,呵呵,尘儿,从小到大,就是那么可爱”,沈宇沫说完这番话以后,陆子爵的脸已经黑如碳,看到如此的陆子爵,沈宇沫的心情显得异常地好。
可是,还没有等沈宇沫的好心情保持太久,陆子爵冷冷地说了一句,“有些当哥的,就是变态,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啦?还洗澡呢?等尘儿回来了,她下半辈子的洗澡,我全包了”,现在轮到沈宇沫黑脸了,陆子爵看到此刻的妹夫,心里圆满了。
这二位脸上挂着彩,且幼稚的男人,放着找尘丫儿的正事不干,却在这里相互吃味,等尘丫儿回来后,真不知要如何看这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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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空会所”。
沈老爹、沈老妈,冷伯三位来到会所,已将近晚饭时间,乱了一个下午,三位均已经累了,但由于好长时间没见面,他们三人来到会所,边休息,边用餐,拉拉家长,叙叙旧,气氛比较融洽。
“他傲叔,这几年你也老了,为了尘丫头真是操碎了心,莲儿地下有知,也会念着你的”,才一坐下,沈老妈就发表感慨,而一旁的沈老爹用宠爱的目光看着沈老妈。
冷傲对沈家的俩孩子,沈鸿远夫妇是看在眼里的,沈老妈刚感慨完毕,还未等沈老爹发言,冷伯赶紧把他们要发之言挡了回去,冷伯说道,“我就是最怕见着你们俩口子,要秀恩爱,你们到其它地方秀恩爱,我一个单身狗,消化不了你们的恩爱,啊!”说到此,冷伯瞅了俩恩爱夫妻一眼。
“行、行,老婆,不要再刺激小傲子啦,我们说正事”,沈鸿远赶紧把话题拉到正事上来,冷伯看到沈鸿远要跟他说正事,愣了片刻,但马上反应过来,对着他们俩口子说道,“怎么?想重新出山?我可先申明啊,我是不会出山的,现在这市场,已经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们要服老,让年轻人去干吧,做亏做盈,只当是他们炼本事”,冷伯说完,看到沈鸿远一抬眼皮,望着他笑了。
“小傲子,你想哪儿去了,出什么山啊?我就是闲云野鹤,不过,有些关系,我还是保持着的,保不齐以后,用得上,这一点你就不如我啦,当然,我知道你心灰意冷,不怪你”,沈老妈看着老公,心想,老沈这自我夸奖的lǎomáo病就是改不了,摇了摇头,对冷伯说道,“他傲叔,你别听老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