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大云盘
阴曹地府大云盘 !
“大叔,您不用害怕,他们的枪都是麻醉枪,伤不了你我的。”见这些人说出了“枪”这个字眼,郭侣立马就回过头去,安抚起了微生了惧意的栗雄。
“我……我……”栗雄确实有些畏葸和忧心忡忡,却似还想说些别的。
“栗辰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找到她的。就算许家再有能耐,我就算把这伍汉夷平了,也一定会找到她的!”郭侣发誓一般地坚定道,因为庞大的自信,话语之中,也带着一种能令人心安神定的魔力。
“好!好!”栗雄的情绪登时稳定了下来。
然而……
“MD!居然还敢无视我,开枪!”领头混混见郭侣转头安抚起了栗雄,大叫之际,也是就偷偷地对着胡渣男做起了小动作。
他想从胡渣男那里看出些什么,甚至想要胡渣男直接开口提醒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会受那么重的伤,又是不是知道了这个怪家伙的弱点和来路。
无论什么信息,透露一点总是好的啊!
但很让人着急的是……胡渣男内心无奈地连连叹着气,嘴上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半点小动作,都没给予回应,既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恐惧,也是因为根本就不知从何说起。
一无所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咻咻咻咻!”
一阵密集的破风声,中断了这一场无声的交流。
郭侣闻声一动,便是右臂晃出了一片残影!
玄青屠呈门板的模样,被他抡成了一个直径巨大的圆,就如一台高速旋转的电风扇,挡在了他与栗雄之前,狂风啸啸,鼓灰掀尘。
数秒之间,寸功未建。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数量多达三四十根的麻醉针,便一一落在了地上。
“这……这……”有人瞪大了双眼。
“这……”有人愣神。
“怎么可能?!”有人怪叫。
“骨头?是骨头!”有人眼尖,更立即就认出了玄青屠的材质。
于是畏惧,便像高传染性的病毒一般,开始了火速的蔓延,而混混们散开的阵型,也是开始了下意识的收缩与聚集,下意识地想要从同伴那里,获得安慰与依靠。
可紧接着……
“砰!”突兀的一声炸响!
郭侣的脸上,应声就闪出了一片火光,以及玄青屠的全貌!
刚刚是一颗子弹,从西南角射了过来,目标直指他的脑袋!
对方在两百米开外的一座建筑物里!
“呵呵,许家倒还真是神通广大啊!不但请得来武人,喊得动混混,更还可以调得动部队的狙击手!”郭侣用手指捻着那颗撞击后掉落的子弹,低头看着,浅浅笑,淡淡道。
玄青屠于眨眼间,又回缩到了他的体内。
而因面具犹在,不见口鼻,他原本清晰而脆亮的嗓音,一时间,竟是又变成了那种奇异难名的闷沉与浑浊,既如恶鬼在九幽之下密语,也如断瓷刮起了光滑的铁器。
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恐惧了起来!
“咻!”一道锐音,子弹被他一甩,顿时就原路返回,如影追随,赶在那狙击手再度隐匿之前,打爆了其脑袋。
“还想跑?”他看向那边,反嘲道。
嗓音之中,遽又糅入了一丝尖细!
栗雄瑟瑟地退了两步。
胡渣男的苦笑与无奈,再度深化,成为了汗毛倒竖的恐惧。
一众混混,参差不齐地移步、瑟缩、吞唾沫,也是渐渐弥漫起了魂飞魄丧的极度惊恐。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那领头的混混一声尖叫,紧了紧手中的刀,便颤抖着问道。
郭侣此时的声音、动作、面貌、眼珠,还有那些可以任意变幻形态,又乍现乍消的骨头,都无一不在提醒他——眼前此人,非人哉!
砍刀是利器。
往日拿着,每次都能给他凌虐的快感、跋扈的自信。
但此刻……他却是无论如何握紧,也再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安全感了。那些湿滑的汗液,就像是卡住了人又着火的车上,漏起了油一般,无限制地推涨起了他的骇恐。
“你说呢?”郭侣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立时就惊得他像老鼠见了猫。
“不……不知……道。”他有些哆嗦,口齿也不利落了。
“大人,您……”胡渣男最先镇定了下来,战栗着,忍痛抱拳施了一礼,就说出了一个很有古风的称谓。
“大人?”郭侣一声打趣的笑,又拧头看了过去了,露出了颇为感兴趣的神色,“这称呼可是少见啊!你是哪的人?一蹦三米高,直立落地而无事,修的是古武吗?”
“是的,大人。”胡渣男听到“古武”两字,眼中就冒出了一丝亮色,言语之间,也就有了几分底气了,“我叫陈思,是龙岩山的弟子,也是隐武门的一脉,自三岁开始练武,至今已二十九年,修为差不多也到了暗劲的中期,本还算是有点天赋,但不久前……因为一些事,却是已经叛出来了。”
“这次前来,是因为许家四爷打电话给了房掣,想要借他之力,绑架您和那位小姐,所以……所以我才来了。”
“不过……不过我跟房掣也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仅是听说他叛出来之后,混得比较好而已,所以才想着要投靠他,在外面闯上一闯,另外……”
“你是想让我放了你?”郭侣依旧似笑非笑。
“不敢。”胡渣男连忙低头。
“哦?那你说来听听,想让我将你怎样?”郭侣又问。
“全凭大人定夺!赴汤蹈火,无敢不从!”胡渣男明显是看出来了郭侣的打算,声音斩钉截铁,表尽了忠心。
的确!
底细都让人看尽了,郭侣哪还有再放人的道理啊?
要么死!
要么归顺!
就这两条路,除此无他!
这人的判断能如此敏锐,抉择又如此正确,倒也可堪一收,用上一用。
“呵呵,你倒是聪明,过来吧。”郭侣笑着赞了一句,随即便招了招手。
“大人……大人,那个狙击手,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领头的混混都快急哭了,看着郭侣此刻与胡渣男的交谈,渐渐和善了起来,有模学样地学了一句“大人”,便叫起了撞天屈。
可是……
“闭嘴!”
“我还没问你们呢!”郭侣骤然回头,竟顿时就是一声怒喝,眼神中的阴鸷,便如窥视腐食的秃鹫一般,阴冷砭骨到了极点,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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