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曹家逆子
蝗虫向来都是成群结队出现,以数量为祸世间的。
不止晋阳,并州其他郡县也出现了蝗虫群,一夜之间,蝗灾席卷并州全境。
搁在以前,面对成群成片的蝗虫百姓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在庄稼地里肆虐,啃完一片赶往下一片。
但是这次,横行无忌多年的蝗虫栽沟里了,百姓在官府的组织下拿着官府下发的网兜四处出击,将蝗虫抓住踩死,好好发泄了一下积累多年的仇恨。
蝗虫多又怎样,百姓也不少,每人弄死百八十只还能剩下多少,没了数量上的优势,蝗虫自然就不成气候了。
值得一说的是,曹昂收购蝗虫的消息说出去的太迟,各郡县收到消息时蝗虫已经灭的差不多了,百姓得知无不懊悔,想到被踩死的蝗虫感觉自己损失了好几个亿。
蝗虫少了,送到晋阳卖钱路途太远划不来,百姓只好选择另一个处理方式,吃。
煎烤烹炸变着法的吃,起初只是抱着解恨的想法,尝试过后发现味道竟然真的不错。
他们虽然没有曹昂那么多调料,但也没曹昂那么矫情,饿到极致连树皮都吃过,蝗虫又算得了什么,既然可以填饱肚子,那就能省一顿是一顿呗。
然后百姓悲催的发现,蝗虫不够用了,以前拿着网兜出去一捞好几兜,现在跑半天找不见一只,他们第一次期待蝗虫再多点就好了。
消息传回晋阳,刺史杜几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曹昂则仰天狂笑道:“吃货的力量果然无人能及啊,厉害了我的国。”
可不嘛,在华夏这片神奇的国土上,只要说一句某某能滋补壮那玩意,分分钟给你吃到人工养殖。
这不是玩笑,而是事实。
刺史府议事大厅,曹昂与杜几分别落座,看完各郡县的公文后杜几叹息道:“蝗灾已不足为虑,但天依然没有下雨,还有的熬啊。”
他也没想到,以往谈之色变的蝗灾会被这种简单的方式解决掉,本届蝗灾恐怕是最没面子的蝗灾了吧,蝗虫若有思想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曹昂无所谓的说道:“熬就熬呗,又不是咱们一家在熬。”
多日过去,其他地方的情报陆续送来,南方遭了水灾,扬州九郡和荆州八郡无一幸免,百姓现在出行全靠游泳。
凉州同样是旱灾,大地干裂起皮,百姓叫苦连天,而且凉州没有中原强大的救灾机制,面对灾难只能苦熬,那是真的在熬啊,听说马腾和法正已经不止一次骂娘了。
北方旱死,南方涝死,老天爷确实有点欺负人。
放眼大汉,就剩下益州这个世外桃源没被灾难光顾了,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两人坐在大厅谈论灾情,谈着谈着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了曹彰和杜雁身上。
曹昂问道:“我三弟呢,来这么多天连个影子都没见,不会被你分尸埋了吧?”
杜几翻白眼道:“想象力能不能别这么丰富,三公子可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猛将,我能把他怎么着,他跟雁儿回老家探亲去了。”
屁的回老家探亲,纯属胡扯,他俩是回杜雁的前婆家显摆去了。
杜雁成亲三年没怀上,婆家嫌她生不了孩子就一纸休书送回了娘家,现在人家怀上了,岂能不回去显摆显摆,至于前婆家人的脸色……呵呵,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脸上难看的吗?
曹昂早就知道了两人的去处,之所以询问纯属没话找话。
对于杜雁的做法,曹昂那是举双手赞成啊。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人性都是犯贱的,你的忍让不会换来感激,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所以对待仇人就得瑕疵必报,让他们知道招惹自己的下场。
报仇不隔夜一直是他的人生信条。
杜几八成也是这样想的,没看见他脸上得意且猥琐的笑吗?
两人心知肚明谁也没有多问,实在找不到可聊的话题了便各自散去。
天不下雨谁也没招,旱灾继续,大家只能一天天的熬,好在有公路,其他地方的水车始终没有断过,不至于让百姓连饮用的水都没有。
曹昂是个闲不住的,而且他相信人定胜天,面对灾情不愿意躲在刺史府里什么都不做,便拉着红衣大炮出城对着天轰,每天五十枚炮弹雷打不动。
虽然这样没什么卵用,但至少能发泄一下心中郁闷不是。
他的郁闷发泄出去了,魏延的郁闷却在胸中积压着,一日复一日,一日又一日,都快被憋出抑郁症了。
少主天天这样玩,损失的炮弹怎么跟都督府交代啊,最近天下太平的连个剿匪的小仗都没有,战损不好报啊。
连续轰了十一天,第十二天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干的太久到了下雨的时候还是连日的炮轰起了作用,竟然下了。
这天下午,一天之中最炎热的时候,曹昂带着红衣大炮跟往常一样出了城,来到昨日打炮的地点摆好架势,对着天空点火发射。
一轮炮击结束,不等炮管冷却发射第二轮,原本蔚蓝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阵阵雷声从乌云中传出,不等曹昂明白过来,豆大的雨珠倾盆而下,直接将曹昂和众警卫淋成了落汤鸡。
曹昂扬起脑袋怔怔的望着天空,无视打在脸上的雨水,脑海空白只剩一个念头不断回荡:“这是我的功劳吗?”
如果是,就太有成就感了。
如果不是,谁能证明不是?
“下雨了,少主下雨了。”
胡三不知道曹昂正在思考人生,抓住他的肩膀一阵猛摇,兴奋的说道:“该死的老天爷,可算是下雨了。”
被惊醒的曹昂没好气的一脚踹了过去,破口骂道:“知道下雨了还不去找伞,想淋死你家少主啊,知不知道淋雨是很容易感冒的。”
“哦哦……”胡三犹如艳阳天被泼了盆冷水,当场浇了个透心凉,撒腿跑向城内,找伞去了。
曹昂突然想起什么,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顺便替我约一下云台院长,再配个独立病房,万一感冒了好有个住的地方。”
正在奔跑的胡三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这位爷还真是……送走胡三,曹昂上前在红衣大炮的炮管上坐下,看着倾盆而下的雨水眼中满是笑意。
雨太大了,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砸。
大地也干涸太久了,像一个在太阳底下奔跑许久,跑的嗓子冒烟的壮汉看见河流一样拼命的往嘴里灌,来者不拒,下了这么久地上愣是没出现一滴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