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牛头马面

    十二生肖是近二十年崛起于江湖间的一个杀手组织，他们似乎不受制于中原任何国家或者个人，平时任何雇主的邀请他们都接受，前提自然是可以回报他们的所得。这个杀手组织领头的是一个叫钻地鼠的神秘人物，他最有名的事就是击杀闽国的龙启皇帝而名闻天下。就是因为他们一直逍遥于各大势力之外，这些年在江湖上倒名气越来越大，也因此成了别有用心的人的杀手锏。
    和江湖上另外两个神秘的门派，地狱门，万圣教一样，十二生肖从来就没有被世人所完全了解过。他们为首的就是按十二生肖属相排名的杀手，当然每个属相杀手手下又有五个按五行排列的杀手，个个也是声名闻天下。
    美女蛇苏卿无疑是十二生肖里的姣姣者，但是此前很少有人见过她，基本上见过她的人都死了。苏卿几乎可以肯定潘崇彻是没有见过自己的，但是她心里此刻翻江倒海一般沸腾，一个一眼可以认出自己的先天高手，只有两个可能的情况。一则就是凭借以往自己任务后的痕迹，锁定了自己的习惯，功力，手法，甚至任何细微的蛛丝马迹来分析；二来便是在某个环境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被他锁定过。什么是高手？这就是高手，也是高手和先天高手的差距和可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先天高手太可怕了，苏卿自己明白自己的境界和层次。但是苏卿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因为自己执行过这么多的任务，苏卿还没有真正接触过高层次的先天高手，就是仅有的一次也是刺杀一个人人皆认为的高手，一个可以进入奇艺榜的先天高手夺命枪刘言，他曾经是楚地马家皇朝的部下名将，而且一度是马楚亡国后楚地的掌权者，后来又是唐国的节度使。
    而苏卿就是在那次刘言带兵出去歼繳的行动中，苏卿击杀了这个进入先天境界的高手，而且当时的刘言不但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也是马上统兵的好将领。苏卿自然想不到就是那次的扬名，让潘崇彻去了解过自己，一个可以杀死进入先天境界高手的人，自然会引起先天高手的兴趣。
    那次的成功经验导致了这次的单独行动，但是苏卿现在发现了一个事实，先天高手之间的境界差别太大了，像刘言那种人已经是人类竞技的极限顶峰，而潘崇彻这种则已经是脱离了极限的束缚，整个人虚无缥缈一般深不见底，似乎已经和周围的环境溶为一体般不可捉摸。
    潘崇彻目光如炬锁住了苏卿，这些年的修行对于他来说早已经把心态调整的极为冷静，虽然一直居身朝廷，但是他的一身功力早已经突破先天之境多年，达到了世间修行的极致，万事万物呼吸间皆可突破感悟这自然之境。
    但是任何阶段的修行都有层次，潘崇彻虽然在奇艺榜上的排行比较靠后，但是作为大汉三大绝顶高手之一，即使他也没有和别的江湖高手较量过，就是有那么一两个横行的高手被自己拿下，那也是在大汉国内一度横行的有别于朝廷将领的匪徒。
    他的唯一一次出手就是当年击败了南唐名将生佛边镐，边镐当年在名人奇艺榜排名第六，被潘崇彻打败之后直接降到了第八。因为在江湖上有个奇妙的规则，那就是因为大汉有了霸刀潘崇彻一个人的名声，鬼手师吾和病虎杨炯根本就没有人挑战就进了奇艺榜。
    因为潘崇彻一直就说鬼手比自己厉害！一个高手说某人比自己厉害，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故意损这个人，二就是这个人确实比自己厉害，而鬼手显然就是后者！而病虎杨炯在大汉一直就是和潘崇彻齐名的存在，潘崇彻名扬天下直接导致杨炯无人问津！而鬼手师吾则成为了更加神秘的存在。
    也许就是因为三大高手在大汉国，所以一直对大汉繁荣有所想的蜀中，南唐，大理都不敢异动。就是马楚的基业当天和大汉是甥舅关系，那也是一样对大汉欲有所图，可惜因为众马争槽坏了马楚几十年的基业，不但自己江山不保如今剩下的那些将领就更不必提了！
    “你不是柿子，你是装病的老虫！”苏卿脸色有些发白，竟然自嘲般的笑了，狠狠的盯着潘崇彻：“我太低估你了！”她不敢有一丝松懈的盯着曲去疾，她知道潘崇彻不会不顾身份的出击，此刻曲去疾比潘崇彻危险。
    “不是你低估我了！是你太高估自己了！”潘崇彻冷冷的说着！这段时间的见识让潘崇彻对刘继兴的感官大为改变，对刘继兴的安排也默认了，因为他亲眼看到这些民众对朝廷的感激，他却知道这种感激全部来自于刘继兴。潘崇彻不在乎有人攻击自己，但是不允许别人破坏自己的成绩，遂州城显然就是自己一份功劳。
    苏卿默认不吱声，她知道自己想遁走希望比较小，所以她选择了冷静。而一边的曲去疾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如果不是这次临行刘继兴一再嘱咐自己，说这遂州城兴建的重要性，一再提醒这个潘崇彻在朝廷的重要性，曲去疾一定会冲动。但是刘继兴告诉过自己冲动是魔鬼，于是他看向了身后刘继兴派给自己的十个火枪牙兵。
    这是出自于曲府的一批火枪手，他们在皇宫受到了特训，作为曲家这次唯一一个得以外派出职的人，曲去疾不但得到了曲家温州公曲承州和当代交州王曲烨的支持，也让进宫的曲可儿央求刘继兴派来火枪队，为了巩固遂州城和实验火枪队的实际威力，曲去疾是这次获得火枪队支持的三个官员之一。
    苏卿静静的看着这十个火枪手，她虽然不知道这些牙兵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她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危险。这是一种本能的触觉，但是她知道自己想退也退不了，潘崇彻就在自己后面的位置，他不会偷袭不代表他不拿下自己。这次自己主要就是为了刺杀潘崇彻，即使面对这个先天高手的威胁苏卿也没有此刻这么紧张。苏卿自然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粗若两指，长及六尺的铁杆是曲去疾留给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印象！
    然后潘崇彻看到了让自己难忘的一幕，这个轻身灵巧的苏卿在自己面前就如绽放的玫瑰一般，一阵爆响之后浑身千疮百孔的往外冒血，让人奇怪的是她的脸上没有受伤，十杆火枪对准的都是苏卿的身体，她甚至都没有跃步起身，身上已经全部是火枪里射出的铁沙，这是刘继兴亲自验证过的，正常情况下火枪的威力达到了后世乡人狩猎火枪的威力。
    潘崇彻当然不知道现在火药产量有限，引信效果有限，枪管承受力有限，但是铁砂虽然经过直火药的催送基本上都是直线喷射，可是发出的范围也有两米方圆，想想十枪齐发的范围就是神仙也要吓一跳。而且铁砂没有长眼睛，潘崇彻就在苏卿身后不过两三米远，那些铁砂有不少朝他飞射而去。
    曲去疾眼皮乱跳的看着那些铁砂飞射，竟然在潘崇彻身前似乎碰到一层无形的钢壁一般，噗噗的直往下掉，看得曲去疾心里又惊又奇。眼看浑身是血的苏卿不知生死，曲去疾不由朗声道:“今日得见将军高明的身手，晚辈此生有幸！”曲去疾正常这次带来的火药只够三次使用，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曲去疾果断的示意火枪手省时省力的制服了苏卿，当然也是为了震慑潘崇彻，苏卿成了曲去疾实验的牺牲品！
    临行的时候曲去疾进宫去，刘继兴说过一番话，说再厉害的高手遇到敌人，如果不是看到对手有价值或者可以有作用，千万不要傻傻的费力去和对手比武交战，可以用一种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结束战斗，我们需要的是结果！曲去疾彻底的明白了这个另类主子的奇思异想！
    潘崇彻静静的站在一旁看曲去疾指挥人收拾，此刻他忽然明白了临行时师吾跟自己说的话。
    “殿下来了，殿下来了！”一个身材轻盈的宫女快速的跑进了内殿，卢雅正坐在铜镜前，她脸型似乎更瘦了，她也没有挽发也没有化妆，听到宫女的声音不由淡淡的说道:“慌什么！”脸上的眼神却有了几分喜色。
    刘继兴大步走了进来，后面的陈延寿看内殿没有人，便知机的在门口站住了，又退到门口去了。卢雅迎身向刘继兴施礼，刘继兴快步扶住了仔细的看着，她没有化妆果然是个天生的美女，而且是个御姐级的大美女啊！这段时间她父亲去世了，又是春节里內宫毕竟还有刘晟，刘继兴便没有过来找她。
    “殿下自春节以来这么忙，怎么有时间来秀华宫了？”卢雅脸儿竟然有些红了，任刘继兴抱着自己便坐在了那一旁的软榻上。口里软软的道:“妾还在孝中呢！”眼圈便也有些红了。
    她可以成为刘晟的夫人就是因为父亲卢膺在朝中的威望，如今卢膺已经去世，她又不是刘晟喜欢的，看到刘继兴这么久没有过来，她的心已经彻底凉了。
    “如今朝中事多，没有了卢大人，勉强在各位大人的帮助下，一切都算还顺利！因着春节也不能来找雅儿姐姐，恰好今日潘将军和曲将军都传来喜讯，李少师那边放孤半天假，如今元月是也过了，想雅儿姐姐紧了，怕雅儿姐姐孤单便马上过来了！”
    卢雅又羞又喜的看着刘继兴，忍不住便紧紧偎着刘继兴：“殿下身边如今服侍的人多，雅儿自知姿色平淡，又非有福之人，哪敢奢求殿下厚爱，殿下不弃雅儿，雅儿以是感恩不尽，偶尔能承雨露，雅儿已是幸运，殿下啊！”殇父之痛已经消失大半！
    这种漂亮的熟女可以任凭自己享用，刘继兴自然高兴不已，何况刘晟现在几乎每天有大半时间泡在药里，明显暗示自己接纳他的内宫，何况这个卢雅也是大佬的女儿。虽然卢膺不在了可是他的圈子还在，自己对卢家的一如既往可以让这些人归心。
    久别胜似新婚，两个人在一起恩爱缠绵了一番，不忍分开的拥在一起。两个人聊一些琐事的时候，刘继兴忽然之间想到一件事，忍不住便轻声说:“雅儿姐姐，听说慧儿姐姐如今也是寡居，不如将她也一起接入宫来，让她陪你如何！”
    刘继兴说的慧儿却是卢雅的妹妹卢慧，长得娇媚动人不输姐姐，原先也是嫁给一个京城小吏为妻，这个小吏好不容易爬到六品，要慢慢重用的时候，谁知道竟然悲催的死于净身。刘继兴给卢膺守丧的时候意外见到了内眷，如今卢膺的原配早已经过世，家里负责的是卢膺的妾室马氏。这个马氏原是个乖巧的，素来闻知刘继兴不好服侍，便向内宦打听刘继兴的爱好，这些内宦见刘继兴没有带宫女出来，便接纳了卢府几个女子来服侍刘继兴。
    卢家仅有一子死于外任，满府都是孤儿寡母任马氏安排了，这马氏却也乖巧所选择的就都是刘继兴喜欢的类型，其中就有卢慧和卢膺另外一个没有出嫁的庶女卢珍，甚至还有两个是卢膺儿子的女人。刘继兴自然不知道这些女人的道道，作为一个亢奋者对于自己需要的满足还是期待的。
    刘继兴对于卢慧几个还是满意的，尤其是卢慧和一个叫第五兰的女子爱不释手，这个第五兰家族原是前朝望族，在她祖辈没落于岭南委身给卢膺之子做了妾，一直对命运感到绝望的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有服侍太子的机会，她本来也自幼熟读诗书，有几分才华和聪明，被马氏逼着服侍太子本来已经做好死的打算，没有想到刘继兴十分喜欢自己，于是自然百般迎合。
    听卢慧和第五兰说了原因，刘继兴还是很生气的，一则是马氏狐假虎威打击家里的人，二来连刘继兴自己都被算计了，这是刘继兴绝对不允许的。刘继兴没有声张在三天之后回到了宫里，然后一向健康的马氏突然生病了，而且一病不起了！
    刘继兴没有叫人杀了马氏，狠狠的教训了她之后让她明白了。然后她将第五兰和另外一个叫杜娥的逐出了家门，两个人自然不能回娘家，据说是到了京东一所小庵容身！
    刘继兴陆陆续续的忙碌，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么多，今日来看卢雅忽然想了起来，于是便和卢雅提了起来。
    卢雅在宫中根本不知道这些，但是听刘继兴一提起，隐隐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只好道:“那是慧儿的福气，殿下安排吧！只要不失父亲的颜面和朝廷的威望，殿下是对卢家的宠爱！”刘继兴若有所思微微一笑！
    却说当晚刘继兴便留在秀华宫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呼唤自己。待睁开眼睛却看到內殿里黑乎乎的没有灯，也没有人服侍自己，推了下卢雅竟然没有反应。
    刘继兴有些奇怪了，披了件袍子便起身，刚刚来到內殿门口便隐隐看到外殿里站着两个人，但是刘继兴不敢确定，因为这两个人在黑暗中似乎高冠长服，却在那一动不动的样子。
    这些时间以来，刘继兴基本上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安全，因为不但有箫玥陪着自己，就是夏轻侯也特意给他在宫里开辟了个**的道场，像他这种级别的高手，就是整个皇城兴王府都是在他的视听之内的。
    但是，此时看着这两个人，刘继兴有种怪异绝伦的感觉，忍不住出声道:“谁！在那！”
    没有回声，也没有动静！刘继兴以前是不信鬼神的，但是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后，心里对这些东西便也将信将疑了，便有些怀疑是不是鬼啊！心里这么笑着。拿一旁的捻子拨亮了烛台的灯光，看向这两个人的时候，刘继兴站在那里有些呆了！
    刘继兴看到的这两个人竟然真的是牛头马面，左边的这个就是牛头人身，看去他个子和刘继兴差不多，一双骨溜溜的大牛眼正瞪着自己，不住的轻轻晃着牛头，那对长长的牛角尖尖的似乎冒着黑光，那条长长的大大的牛舌不时吐出来，卷着一股股热气，手里拿着两片分开的大枷锁，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刘继兴有些惊呆了，分不清这究竟是真是假的了。
    而右边那个显然就是马面了，他那对眼睛似乎对刘继兴充满了嘲笑一般，长长的黑脸上毛茸茸的可以看到马毛，那对立起来的马耳朵也不时在动着。他和牛头站离着一米左右，手里拉着一条铁链拖在地上，长长的黑衣袖遮住了手看不到他手的样子。
    经过自己的灵魂转世，刘继兴以前不迷信也有信仰，但是对于这鬼神一直是半信半疑的，此时此刻看到这情形，有些荒谬绝伦的感觉有些似真似幻的感觉了！
    两个人或者两只鬼抑或两个神，他们就那么瞪着刘继兴，站在刘继兴的面前看得人毛骨悚然一般。偏偏他们也不说话，也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那个姿势。
    可能是过了一会儿，刘继兴的心思平复了下来，人家要害自己早就动手了，自己也拒绝不了这两尊。于是便润了润嗓子正声说:“两位有事吗？”刘继兴看着两个人，自己都感觉荒诞绝伦！
    这究竟是梦啊！还是真实的呢！
    几乎是过了许久，这两尊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刘继兴还算大胆的人，忍不住用手去推了推左边的牛头。天，他也没有动但是眼神有些愤怒了。刘继兴隐隐知道不对了，不由更是大胆的去碰他的脸，确实是肉肉的感觉，而且明显感觉到牛头眼睛里有了怒意和恐吓的意味，但是他竟然动不了。
    刘继兴有股荒诞绝伦的感觉，隐隐知道这两尊是受了别人什么限制，现在动不了身子，不由好奇的打量起来。这牛头马面两尊是神是鬼动不了，刘继兴知道他们可能头是假的，却是一种特殊的皮子做的形状，他们果然一脸怒气却无可奈何。
    他们可以突破禁卫而来到自己面前，显然是身手很好的，经过这近一年的不断接触各种各样的人物，刘继兴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是高手太多。这不就是无可解释，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可以练习内功了，何况是那些江湖上的奇人了。刘继兴知道现在自己的位置让许多人眼红，可能目前在大汉朝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基本上全被刘晟剪除了，但是周边国家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啊！
    看着这两个似敌非友的两尊，刘继兴忽然想到萧玥和自己提过的自己修炼的先天真元功，她说这种功夫可以沟通天地先天和后天的境界，是江湖中诸多功法的克星。意思就是说如果自己的大穴和别人大穴连接后，如果对方不拒绝的话，自己的内力可以输入别人体内破坏或者替别人疗伤，也可以摄取别人功力进自己身体。
    当时刘继兴明白过来就是说自己就是因为这种造化，被给自己疗伤的道尊打通了练功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自己不但奇脉畅通无阻，而且后天需要重修的任督二脉被道尊打通。只要修炼不但以后可以很快成为内家高手，而且平时也可以给人治病，当然也可以用功力害人吸取别人功力。
    当时萧玥却笑嘻嘻的刺激刘继兴说，谁会那么傻乖乖的让你一个菜鸟把着自己的大穴，把自己一身修炼几十年的功力让你吸走啊！刘继兴当时想想也是啊！可是看到这两尊大神，刘继兴的心忽然怦怦乱跳起来，这不就是两个傻鸟吗！看来可以让自己做做实验！
    刘继兴不想害人，但是也不想被人害死，在这个乱世尤其是自己敏感的身份，就是需要不断加强自己的自我安全感。
    牛头和马面看着刘继兴走到两个人中间，不知道刘继兴卖的什么药。看着刘继兴走过来先把牛头的一只手上的枷锁放下，又把马面的衣袖高卷，露出来马面那骨瘦如柴的手指。然后刘继兴把自己一双手掌对准了两个人的左右手劳宫穴，一脸慎重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刹那间两个人便感觉自己的手掌和刘继兴的双手粘在了一起。不由两个人眼里都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
    嘭！一股让人气血沸腾的冲击力，瞬间就走遍了两个人全身，牛头浑身奇脉间的劲气如暖阳一般向自己左手汇集，马面一身劲气却如寒冰一般往自己右手汇集。这一冷一热的两股劲气冲入刘继兴身体，让刘继兴差点甩手就跑，可是一息间自刘继兴丹田便涌泉一股虚无一般的细小劲气，直接在檀中穴把一寒一热两股劲气融为一体，分散往四肢百骸间，让刘继兴舒服得几乎呻吟起来。
    刘继兴几乎进入了混沌状态，自然看不到牛头马面两个人那惊骇欲死的表情。两个人都是蜀中地狱门的人物，这次受人所托来这里找刘继兴，谁知道莫名其妙竟然中了别人暗算，不但被人制住了重要穴位不能行动，而且看这架势一身修为会被这个传说中一无是处的太子弄走了。两个人后悔的要死，偏偏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身修为被刘继兴这个菜鸟修行者慢慢吸走。

第二十二章 牛头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