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看花丛自爱莲
秦勤觉得今日大叔伯不像往日,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无小尘”的墨宝,她也没有见到过,只见过“依尘”的作品,现在,大叔伯一定要“无小尘”的作品,她也想见识一下小尘妹妹到底有何功夫?让大叔伯那么执着?
“尘妹妹,你就满足一下大叔伯的求宝之心吧?看大叔伯的样子,你如若不给,他会遗憾终身的,对吧,‘离火真人’?”秦勤拉上“离火真人”帮大叔伯说话。
尘丫儿心里现在有些复杂,秦姐姐都帮殷莫辛来做说客了,而“离火真人”还一个劲儿地点头,尘丫儿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殷莫辛今日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说是鸿门宴吧?那他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何人?弄清楚了以后,去告诉殷默?
“尘妹妹,你就让姐姐我也欣赏一下你的墨宝呀?好不好?”尘丫儿听到秦姐姐又在催促,心想,那就写给他们,至于殷莫辛以后要干什么?只能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呵呵,秦姐姐,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在殷老师这里,岂不是班门弄斧了?”尘丫儿刚说完,殷莫辛笑着赶紧接过话来,“小尘姑娘,哪能呢?纸、墨、笔、砚,都在那边,我们过去”,还没有等尘丫儿表态,殷莫辛就站起身,朝着摆放书桌的那边走过去。
紧接着秦勤也跟着来到了书桌旁,书桌上摆放着现成的文房四宝,只见殷莫辛熟练地把纸墨笔砚弄好,对着尘丫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尘丫儿看看站在一旁的殷莫辛与秦勤,但那位“离火真人”却还没有过来,尘丫儿朝“离火真人”那边看了一眼,只见真人朝他们招了招手,尘丫儿也没有多想,冲着他一笑,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殷老师,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尘丫儿客套话说完后,就在思量写什么内容呢?想想,简单一些比较好,现在时间已接近午饭时间了,写完字刚好跟秦姐姐回去吃饭,想到这里,尘丫儿就在笔架上选了一支纯狼毫的大楷笔,沉思片刻,在宣纸上写下了三个句子。
还没等尘丫儿收笔的,殷莫辛就读了出来,“一洗二斟三品,天时地利人和;茶味人生”。
殷莫辛刚念完,不远处就传过来了掌声,原来是“离火真人”在鼓掌,只见“离火真人”一边鼓着掌,一边走了过来,走到书桌跟前,问殷莫辛,“殷小友,小尘姑娘提得如何?”殷莫辛刚读完尘丫儿的提字,“离火真人”就迫不及待地要殷小友鉴赏所提文字。
“弟妹,你先说说看”,殷莫辛没有理会“真人”所问,而是让秦勤来品鉴,秦勤看到尘妹妹所提文字,已经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尘丫儿,现在大叔伯要她发言来鉴赏这一幅字,赶紧谦虚起来,“大叔伯,您可是国文老师啊,理应您来点评,不是吗?”
尘丫儿就看着殷莫辛轻笑一声,然后一低头,随即又把头扬起来,用炽热的目光看着尘丫儿,这眼神把尘丫儿看得直发毛,她从未见过殷莫辛眼里流露过此等热烈的目光,而要命的是,这种目光与陆子爵是何等的相似,尘丫儿心里漏跳了一拍,脸不由地微微发热,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尘丫儿给了大家一个笑脸,同时,双手合十,对大家行一礼,并说道,“小女子献丑了”。
秦勤注意到了尘妹妹的脸上乏起了红晕,以为是尘妹妹不好意,也不管大叔伯是国文老师这档子事,赶紧点评,“我来说吧,先说尘妹妹这字吧,让我想起了尘妹妹‘文昌馆’里挂着的那一幅宋词书法作品,还有我曾经看到的一幅作品,均是一名叫‘依尘’的作品,尘妹妹,你跟‘依尘’的书法完全是如出一辙,难不成,你们师出同门?”秦勤说完,疑惑地看着尘丫儿,像是等待着尘丫儿回答,是否与“依尘”是师出同门?
“嘻嘻,秦姐姐,那一定是巧合罢了,我哪能有‘依尘’的造诣,是吧?”尘丫儿在解释着秦勤的疑惑,但自己都感觉得心虚,所以,没敢多说,本着话多生事的原则,尘丫儿说完这句话后,选择闭嘴。
听到尘妹妹如此的解释,秦勤认真地望着尘丫儿,心里在犯嘀咕,真有那么巧的事吗?
“弟妹,不是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吗?这世上之事,说不准还真就这么巧呢,对吧?”说到这里,殷莫辛又望着尘丫儿,只不过这次的目光中带着宠溺与怜爱。
听到殷莫辛的话,尘丫儿心想,他这算是为自己解围吗?什么“无巧不成书”,分明是在为她开脱,以殷莫辛对国文的造诣,他不可能不怀疑自己今日所写之字,与“依尘”是同一款形,连秦勤都看出了端倪,他为何要替自己掩盖呢?想到这里,尘丫儿又复杂起来,同时,心里生起不好的感觉。
但是,当着其他俩人的面,尘丫儿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失态,所以,尘丫儿马上浮现出了天真无邪的笑脸。
“哎,你们不要在这里拿字说事了,说说字面的意思啊?”看着殷小友看小尘姑娘的目光,这位“真人”真心为殷小友惋惜,可是,缘分天注定,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觉得不能让殷小友陷得太深,赶紧转移了一个话题。
“大叔伯,这字面的意义,那就请您国文老师来点评了!”秦勤把问题丢给了大叔伯。
殷莫辛轻咳了一声,眼睛望向了摆放在书桌上写的作品,在场的三人听到了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嗯,尘姑娘还说自己是班门弄虎,真是谦虚了,短短几个字,三句话,字里行间里均透出做人做事的道理”,秦勤在一旁赶紧问了一句,“大叔伯,您说来听听,如何就透着做人做事的道理?”。
“离火真人”也在一旁眯眼笑着,他到是要听听殷小友是如何品鉴“一洗二斟三品,天时地利人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