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唐伯虎
帝后世无双 !
以前他看过别的女子听说起萧王,哪个不得眉眼带春,脉脉含情,又羞又向往的?
哪里像这丫头,竟然还神情如覆冰霜。
不过,这样的云迟也让他觉得心头暗暗发惊,十六七岁的少女,竟然有了这样的气势。
“丁叔,萧王如何,我就不听了。”云迟回过神来,望向了洞里的光,又看了看木野,道:“你见多识广,不如跟我说说,这玩意是什么吧?你刚才是有幻觉了吗?”
一提起刚才的那一幕,丁叔的神情就有几分惨然。
他摇头叹气,声音萧索,“哪有什么幻觉,不过是回忆罢了,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人是他记忆里的人,景是他记忆里的景,就连那人说的话,也是他记忆里的话。
可是物是人非,他早该知道无论如何是回不去的。
“回忆?那也就是说,应该算是真的?”
“算是。这不像是幻阵。”
丁斗说着,讶然地看向了木野,“咦,不过,木野你这傻小子一点儿都没有被影响啊。”
否则,刚才木野怎么能够清醒地救了他。
这也是云迟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
如果是回忆,那谁人没有回忆?木野肯定也有的,为什么他不受影响?
木野挠了挠后脑勺,更加茫然。
他根本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事。但他就是没事啊!
丁斗和云迟对视了一眼,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虫子!”
两人异口同声。
如果说木野有哪里跟他们不一样的,那就是他的脚踝曾经被那种恶心的虫子缠过,而他俩没有。
“咦!”丁斗很是嫌弃地打了个寒颤,“难道我们还要去找找那种虫子?”
刚才云迟一把火把它们都烧了个精光,现在还要再出去找?那种虫子也太恶心了些!
还要放在身上?
他就不信云迟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够做到!
但是云迟却已经站了起来,“总要试一下的。你们在这儿休息,我去找找。”
丁斗目瞪口呆,看向了木野,“你家姑娘的胆是用什么做的?”
木野咧嘴一笑,“师父,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姑娘不仅胆量大,也很厉害的!”
嗯,他哪里不知道?哪里需要等到以后?他现在就知道了。
只见云迟往柱子下面那些爬藤看了看,接着就轻轻往下一跃。
丁斗差点惊呼出声。
那么高!
就是他有轻功都不敢就这么跳下去!
再说,跳下去之后,还能上来吗?
但是云迟的身形却轻飘飘仿如小鸟,就跟身上有翅膀似的,她稳稳地落在一块石头上,那块石头甚至还有斜度,她落下的时候完全没有声音,轻,稳,一点点声息都没有发出。
丁斗算是知道她之前跟在他后面的时候他为什么半点都没有察觉了。
“乖乖,小天仙该不会真的是小天仙吧?真不得了!”
丁斗说着,就看见云迟扯了一根藤条,然后快速地出手,那藤条就像是缠住了一条虫子,她还打了个结,然后头也没回地一抛。
那东西准确无误地朝他这边抛了过来。
“丁叔,接住!”
丁斗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了那东西一双鼓鼓地缠满了血丝一样的眼睛,再看到它身上啪嗒啪嗒滴下的青绿黏液,顿时欲哭无泪。
“小天仙,我怎么接啊!”
“用手接,它应该不咬人。”云迟头也没抬,又纵身一跃,去寻另一只了。
丁斗颤悠悠地伸出手去,两只手指夹住了那绑着虫子的藤条。
藤条都染满了那虫子身上的黏液了,一碰到,那种黏糊滑腻的感觉让他几要作呕。
但是想想面不改色的云迟,他只能强自压下这种要呕吐的感觉。
木野一脸嫌弃地离他远远的。
很快,云迟手里也捏着一只,身形灵动地飞跃上来,脚下没停地直接走进了洞穴里。
“木野,你背着丁叔吧。”
“好咧!师父咱们快跟上!”木野赶紧背起丁斗,跟着进入了洞穴里。
这一回进来,果然是一点儿异常都没有了。
云迟走近那水潭,潭水幽深,泛着黑,看着就令人觉得邪恶。
她估计这水潭里不是有什么动物就是有什么缠人的生物,而水中间那条莲花上面白色的珠子,说是至宝也不为过。
“小天仙,你要拿那珠子吗?”
丁斗问道。
就是他对那珠子也有几分心动。
洁白无瑕,散发着这样的白光,能够勾起人心深处藏得最深的记忆,这是多么难得的宝贝啊!
云迟看着手里那只在不断挣扎的虫子,又看了看那颗珠子,突然就摸了条帕子出来,包住那虫子抹了一把,帕子上沾满了那种黏液,她立即把虫子丢进了水潭里,却见它竟然欢畅自如地在水里游动,不由得汗了一把。
“啄啄,来,给你穿衣衫了。”云迟邪恶地抓住了云啄啄,要把那条帕子系到它脖子上去。
“啾啾啾!”云啄啄使劲地挣扎了起来,扑楞拍着翅膀要逃。
开什么玩笑!
它又没有什么回忆,这白光对它又没有什么影响,它会为什么脖子上要绑上这条粘满了那种黏液的恶心的帕子!
还说是穿衣衫!
它的衣衫就是身上七彩的羽毛!够美的了!
它不要它不要它不要啊!
但是云啄啄反抗无效,最终,那条帕子还是绑在了它脖子了。
云啄啄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站在云迟肩膀上,本来想去蹭她的脸,结果被她一根食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头,不敢了。
鸟生悲惨啊!
“啾。”云啄啄可怜兮兮地昂着头,不敢埋头进脖子了。
丁斗看着它这模样,十分同情。
“花焰鸟啊花焰鸟,跟上了这种主子,也是你命不好啊。”
木野却忍不住想笑。
“丁叔,你不知道,这黏液可是好东西。现在你不珍惜,以后肯定有你后悔的。”云迟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顿时就让丁斗僵住了。
手里夹着的那只虫子,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云迟却已经拍了拍云啄啄的头,示意它去叼那颗珠子。
没错,这样的东西,她不拿白不拿!
但是,即便是拿了这珠子,她心里还是对这珠子喜欢不起来,因为它让她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那一幕里,晋苍陵要杀她!
她现在的头皮竟然还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