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便当的高达
修仙琐录 !
“别不服气,我且跟你说两件事吧,第一件,我奉师尊之命要收他作内海的十代关门大弟子,你想脱离紫霄宫没那么容易,他要出事了你管不管?”
信邪不动声色的问:“你见到师娘了?师娘真有此意?”
“千真万确,亲口对我说的。”
信邪轻轻点了点头,眼望着远处的坠儿,问道:“第二件呢。”
“我把大师姐找回来了,她在一处荒山中陷入了冥思迷海。”
信邪微微皱了下眉,转头望向百花岛,“我去看看。”
“已经醒过来了,正在闭关。”
信邪狐疑的看着她道:“怎么醒过来的?你确定她是陷入冥思迷海了?”
知夏淡淡而笑道:“你有福了,以后不用怕陷入冥思迷海了,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比?”
“你是说你能唤醒陷入冥思迷海之人?”信邪虽不怎么信,但眼神中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许敬畏之色,这可是极为有用的神通啊。
“我说是我了吗?”知夏望向远处的坠儿,悠然道:“我也只能出卖这么多了。”
“是他?!”信邪不禁为之愕然了。
知夏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道:“明白了吧?自己掂量掂量吧,论跟他的感情,你和我比得了吗?”
信邪颇觉好笑道:“咱们两个化羽修士拿跟一个小屁孩的关系深浅互相攀比,你不觉得可笑吗?至于让你骄傲成这样吗?你快告诉我,他是不是真能唤醒陷入冥思迷海之人?”
知夏正色道:“你别想着带他去救外人,谁都不行!”
信邪的目光一下子就深邃起来,“这么说他真有这本事?我倒不是想带他去救人,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是用什么手段唤醒大师姐的。”
知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是他的那朵灵云帮了你吧?绍绫跟我提过,那东西真有那么神奇吗?”
信邪郑重的点了下头道:“很玄妙,你一定要看看。”
知夏心怀向往的点了点头,不禁有点犹豫该不该向这个已经跨入化羽的师弟透露一下坠儿就是寻易转世之身的秘密,就在这时,信邪轻轻的松开了与她相握的手。
“真是邪门,德义雕居然这么听他的话。”信邪手指前方一脸困惑的说。
知夏举目望过去,只见德义雕已经停了下来,温顺的趴伏在半空中,坠儿则悠闲的倚靠在德义雕那如小山般的庞大身躯上正在和一个相距千余丈的青年讲话,那青年身旁围护着三个大修士,其中一个是紫霄宫的值守弟子,另外两个则是青年的护卫。
“我不能离开它,我和它还不太熟呢。”坠儿用手抚着德义雕对那青年说。
“六仙君真的把这雕送给你了?”那青年不断的往前凑,害得守护在他身旁的三个大修士紧张得不住的劝阻,明知这是凶悍的德义雕还敢往前凑,这不知死活劲也可算天下少有了。
“我叫裴元,炼魂派的,绛霄和西阳跟你说过了吧?”那青年看向坠儿的眼神颇显亲热,坠儿举长刀救绛霄的场景他是看到了的。
“说了,我知道你是千少盟的副盟主。”坠儿对这很义气的裴元也颇有好感。
“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你加入我们千少盟吧,有我照顾你,保准让你威风八面的。”裴元还和以前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培养势力的机会。
知夏皱眉道:“这小子真和他爹一样,挨了打扭头就能忘,北疆之战刚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这一扭脸就又趾高气扬了。”
信邪哑然失笑道:“他比他爹强,他爹没他这胆子。”
“这千少盟我看也该给他们拆散了,至少也该禁止咱们紫霄宫的人跟他们鬼混了。”
信邪不以为然道:“我想劝你一句,少操点闲心吧,别像阴鸩、寂道他们那样被徒子徒孙所困,你正好是个无子嗣的,不如连紫霄宫也放下,作个逍遥自在的大神通。”
知夏哼了一声道:“我没你那么看得开,我师尊还在呢,师尊嘱我照拂紫霄宫,我不能撒手不管,刚刚还在为你这逍遥自在的人操心呢,你要有良心就少让我为你发点愁吧。”
“我要顾虑那么多,还叫逍遥自在吗?你是庸人自扰,世事难料天意难测,你又哪能照管的周全?就拿这千少盟来说吧,信情带着这帮人折腾了那么久也没出什么乱子,反而还弄得风生水起,因定期考核修为的制度有效的督促了这帮小家伙的修炼,广受各方赞誉,他如果不死,今后混得要比我强得多,这蒲云洲都将是他的天下。”
知夏不服道:“那是因为他是信情,没有千少盟他也能混得比你强,他有影响别人的本事,所以这帮愣头青才甘心情愿的追随他,连孤云展都听他的,别人有他那本事吗?你看看他们千少盟现在的状况,北疆一战差点闹到失控,再任他们折腾下去蒲云洲的修界就该因他们而出大事了。”
信邪望着坠儿道:“你也别小看了他,这小家伙很是邪门,未必就不如信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当初你们都认为我是难成器的,能活到结丹中期就属老天眷顾了,结果我一路磕磕绊绊的活到了如今,所以我纵容信情去折腾,你们却总是想小心呵护他,最后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但没能保全他,还令他平白受了许多憋闷气,何苦来呢?”
知夏虽不是完全赞同他的话,但也没再反驳,她觉得信邪这话大半是有道理的,对信情那样的人是不该多加管束的,她后来是有这个认识的,可比起信邪来就明显不如了,信邪从一开始对信情的态度就是纵容的。
这时坠儿已经把裴元拉上了雕背疾驰而去,两名护卫心惊胆战的在后面跟随,那名紫霄宫的弟子则急匆匆的飞去正恒岛报信。
信邪用神念唤住了那名报信的弟子,两眼困惑的看着坠儿道:“他莫非与德义雕是有什么奇缘的?”
知夏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悠然的缓步踏空而行远远的缀在疾飞的德义雕后面,偷听着坠儿和裴元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