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唐伯虎
帝后世无双 !
镇陵王一看那块流光溢彩的金丝血翡,眸色微暗,“你与本王戴上。”
云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将发冠抛进了他怀里,与他擦肩而过,“爱戴不戴。”
看她走向了大门,镇陵王薄唇紧抿,拿着发冠就跟了上去。
霜儿和朱儿整个人都要软瘫在地上,惶惶地问道:“锦枫姑姑,奴婢们要不要跟着姑娘?”
有镇陵王在,她们真心不敢跟上啊。
锦枫刚才心弦也绷得紧紧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姑娘说这次不用我们跟。”
说罢,她自己也松了口气。
云迟之前在屋里也说过不需要她跟着。
门外,一驾黑色马车安静等着,骨影垂手站在一旁,看到云迟的时候眼睛也不由得一亮,差点认不出她来。
“骨影见过王妃!”
云迟见他一袭深蓝新衣,唇角勾了勾,“半月不见,骨影大人帅气不少啊,让我见了都有些心怦怦跳呢,骨影大人,改天咱俩找个清幽之处,把酒赏月如何?”
骨影:“......”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想被惩罚啊!
他哪敢跟她单独去把酒赏月!骨影恨不得立即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可惜,这里无处可藏。
镇陵王一身寒气瞬间又重了起来,竟然令骏马都有些不安地踢了踢蹄子,拉着马车走了两步。
“怎么了,骨影大人不愿意陪人家?”云迟对他眨了眨眼。
骨影脸都僵了,退不敢退,应不敢应。
“够了,上车!”镇陵王面若寒霜,伸手扣住她的腰,带着她上了车,将她压在坐榻上。
深蓝描银厚厚车帘放下,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他咬牙切齿盯着她。
骨影跳上车,驾车离开,一边抹了抹额角冷汗。
要命了要命了。
今天早晨王爷回府之后分明很荡漾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王爷那般高兴过,整个人都明朗了许多,时不时眸里泛起笑意,让人觉得镇陵王不是镇陵王了。
他还以为王爷已经搞定了王妃。
但是还不到一天呢,怎么又出事了?
这明显是跟之前沈京飞屁滚尿流地急着赶来禀报的事情有关,那个秦秋水......
车厢里气氛莫名绷紧。
云迟挑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孽容颜,他幽深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脸。
这个男人穿红衣妖孽得令人想流口水。可是想到秦秋水的话,她又相当不爽。当然,她相信他对秦秋水绝对无关爱情,但是玩弄权力权术的男人,总难免要沾上美色勾当。晋苍陵在皇城处境如此艰难,若是秦秋水背后的势力对他有极大的帮助,身为男人,逢场作戏,利用他本身颜值勾得秦秋水对他死心塌地,得达利益,也是很正常的。
在她原来的世界,如此逢场作戏的男人还少吗?
“云迟。”
晋苍陵薄唇轻抿,声音低沉。
“嗯哼?”云迟伸手推他,没能推动。
他高大身躯压上来,衬得她很是纤弱。
“本王与你说说阎王谷的事,如何?”晋苍陵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只觉得她的眼睛,她的唇,她尖巧的下巴,圆润的耳珠,无一处不美。
他只不过一句话,云迟脑子里转了转,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秋水来自阎王谷?你有求于阎王谷?”
她瞬间就把事情给理出了最精确的主线。
云迟不傻,在皇城这么个地方,秦秋水那样艳丽妖娆的年轻女子能够安然无恙地开着那么一间铺子,如果说背后没有势力,怎么可能?
而晋苍陵这个性格,如果不是事关紧要,他怎么可能去跟那种女人应酬?
但是,正因为她如此通透,瞬间就能够想清楚,这心里才更窝火。
云迟向来看不起要靠与女人逢场作戏来达到某种目的男人。任谁说得天花乱坠,理由一百个,她就是看不起。
如果晋苍陵是这么个男人,恕她要反悔了。
趁早到别处凉快去。
晋苍陵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关键,但是她对他微挑的眉,眼里涌上的轻嘲,还是瞬间就令他戾气涌上眸底。
他哼了一声,朝她的唇咬了下去。
是真咬。
他本来是真恼的,想要狠狠咬她一口,但是一碰上她的柔软甜美,瞬间那一股冷硬戾气便消散了大半。
以前的晋苍陵没有过这种经验。
他向来只是想以杀止杀,以暴镇暴,他的残暴,也是因为处境艰难,想要在这样恶狼环峙的险境中生存下来,他总得有一样可以震慑住别人的手段。
习惯了暴戾之后,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剩下多少柔软。
所以知道云迟误会了他,现在又发现她的眼里竟然有着对他的嘲讽和轻视,他第一时间就是习惯性地发怒,要惩罚她。
以他的习惯和脾气,狠狠把她的唇咬出血是正常的。
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舍不得。
本来凶狠的撕咬,很快就化为轻吮,这让他自己都有些无可适从,心里一阵酸软,无奈地搂她进怀,低叹了口气。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他离她的唇微远了些,额头抵在她额上,低沉地道:“真想捏死你算了。”
“你也得看捏不捏得死我。”云迟哼了一声,躲开了一些。
不过,她感受到他的戾气汹猛,又迅速退了去,心里的恼意也减了几分。
晋苍陵气极反笑,“怎么,我们还要打一场不成?”
他们从初见开始就一直在打,一直针锋相对,到现在难道还要再打?难道这天下的女人都是这么不好搞定的?
“说吧,秦秋水。”云迟嗤了一声,还是决定给他个机会好好解释解释。
晋苍陵浓眉一攒,“本王只想说阎王谷。”
“秦秋水不是那什么阎王谷的人?”云迟眼波流转,似嗔似笑地横了他一眼。这一眼波的风情,令他的身子猛地一绷,火气涌了起来,差点忍不住要将她吃了。
“以后不许这样看别的男人。”他声音微微暗哑,伸手轻抚上她的眼睑。
这女人,练的什么功!
一眼风情如此难以抵挡。
要是她这般看别的男人,他恐怕会忍不住把别的男人杀了。
云迟赶紧眨了下眼,推开他,垂眸正坐。
练了魅功,又是面对着自己的男人,她有时候确实是难以控制地流露风情,但是对别的男人,她怎么可能。
“你不说说约秦秋水喝小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