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不好惹
鬼王说完转身就走,鱼鳃,黄蜂和夜游随后跟上,陈臣张了张嘴,但最终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因为她知道鬼王既然这么说了,那就绝无再反悔的可能了,而且对方许下的承诺,也算是弥补了她们的损失。
但这时,余占堂忽然上前两步招呼道:“鬼王大人,我来自藏北密宗,不知道我们密宗可否有能跟你们谈一谈的资格?”
藏北密宗,历来都是个神秘兮兮的地方,密宗的上师,活佛,法师死后的轮回在经阴曹地府之后,都是定向投胎的,就别说明王的转世身了,所以要说关系的话,密宗跟阴间也有很深厚的联系。
“你不用问了,我替鬼王回你这一句……”杨來玉突然抬起手中的桃木剑,遥遥的朝着余占堂所在的方向,轻描淡写的就划了过去,同时嘴中吐几个字:“你当然没有资格了!”
“唰”一剑突来,余占堂和商伯都没有料到,对方的出手会如此的干脆利索,连招呼都没打就劈下了这一剑,江湖道义什么的你不知道么。
余占堂大惊,但于此同时他的反应也很快,丝毫不拖泥带水,在他身后直接升起了一道明王金身,然后全力的护在了他的身前。
因为余占堂知道,对方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剑,就算不会要了他的命,自己也能挡住,但至少也得是个重伤的下场了。
“啪”剑风斩在了明王的金身上,随即只见骤然间金身上突然就密布了几道蜘蛛网,龟裂开了以后顷刻间就又散了,余占堂极其不可置信的“噗”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明显是被杨來玉的一剑给重创了。
反应稍微慢了半拍,没有来得及护道的商伯盛怒不已,他双手瞬间掐起密宗大手印,吼道:“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不好意思,你可能是第一天才认识我……我向来都是这么欺负人的”杨來玉淡淡的回了他一句,随后这次他收了桃木剑弃之不用后,左手一翻就点了一指出去。
“镇龙指!”杨來玉身影原地消失,一指点去,人也随即来到了商伯身旁,于此同时对方的手印也刚刚结完,一指正巧点上了商伯结出的一掌。
“噗嗤”杨來玉的指尖,直接摧枯拉朽,没有任何停顿的就穿过了他的手掌,并且力度丝毫都没有减慢,又向前点了三十公分左右,毫无征兆的就戳在了他的胸口上。
“嘎巴”商伯胸前骨骼骤然碎裂,人直接仰头就朝着后面栽了过去,然后“噗通”一声砸在了地上,七窍中开始往外渗透着丝丝的血迹。
余占堂震惊不已,拳头捏的“嘎吱”直响,但理智告诉他的是,这时候肯定不能往前迈一步,不然他的下场不见得会比商伯好到哪去,因为余占堂从杨來玉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机。
杨來玉的眼神看着地上人事不省生死不知的商伯说道:“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好歹,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应该是护道者的身份,既然是来护道的就应该明白,你要护的人没有性命之忧,你就不能冒然出手,不然你护的是什么道?你不护着他也就罢了,还跟着他朝一小辈下手,既然,你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就干脆让我来告诉你,以后也就不用再护了!”
已经走向远处的鬼王,这时停下了脚步,他侧着脑袋皱眉说道:“杨來玉,照你这么下去都要结仇满天下了,当有一天你和他都身死道消了以后,就不怕你们观中子弟被人铺天盖地的四处追杀么?为了后辈,我劝你还是好好改改你们观里人的行事风格吧。”
杨來玉点头说道:“我谢谢你的提醒!”
鬼王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人的脾气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再说的了,领着三个阴帅还有阴兵走向了酆都的方向。
余占堂抱起商伯,深深的看了一眼杨來玉,咬牙说道:“你的这一课,我们密宗记下了……”
杨來玉指着王长生说道:“好,随时找他去还,他应该不会吝啬领教你们的”
王长生顿时一脸懵逼,错愕的咽了口吐沫,随后陈臣和余占堂朝着鬼门关的方向走去,片刻之后阴曹地府中就只剩下了周皇帝,王长生还有小师叔杨來玉。
没有了外人,王长生的眼圈顿时就红了,嘴唇一抿,迈着小碎步就走向了杨來玉,然后搂着对方就哭了起来,那哽咽的声音听的周皇帝一阵头皮发麻,差点对他的性别问题都产生了怀疑,这尼玛哭的怎么跟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杨來玉叹了口气,拍了拍王长生,轻声说道:“有点丢人了,毕竟你已经不是当初流着鼻涕上玉虚峰时的孩子了。”
当年,杨來玉为了救王长生,甘愿舍弃了十年阳寿为他遮掩住了身上的天机,以此避免被人发现他其实早就应该死了,三魂七魄是强行被人给封在体内的。
后来,老道陈青山带着王长生去了玉虚峰上昆仑观,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话说的没毛病,可是老道压根一天都没有教导过他,领着他到了观中后直接就甩给了杨來玉和几位师兄弟,随后他自己飘然而去,到现在都查无阴损。
往后,前两年王长生修道,都是杨來玉一手带出来的,要说师傅的话他才是比较称职的,再往后杨來玉也走了,跟王长生一别差不多将近十年未见。
没想到,再见的时候两人居然是在阴曹地府,关键时刻杨來玉还赶过来把他从水深火热中给拉了出来。
所以,王长生能不委屈么?
委屈而痛哭流涕是不分年龄的,全是感情所至,因为情到深处泪自然流么。
“小师叔你怎么会在阴曹地府的?”王长生不解的问道:“自从你离开观中,莫非一直就在阴间呆着?”
对于杨來玉和陈青山之后的去向,在昆仑观中一直都是个迷,从王长生到另外几位师兄,谁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年间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