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便当的高达
修仙琐录 !
信邪要跟着他们去找灵心族?这消息令沈清又惊讶又担忧,对于信邪为何孤身带坠儿来此的缘由她是充满困惑的,毕竟舒颜凭灵眼只能看到图景无法听到声音,她本想回头再细细向坠儿询问的,可听坠儿话语的意思,好像他把实情都对信邪说了,这令她深感不安。
“他想跟你谈谈,他说欠你的人情,只会帮咱们不会难为咱们,先别走了,他……给我弄灵宝去了,怎么也得拿了灵宝再走……”坠儿使劲的拉着沈清的手向后拽。
“别因贪心误事,你不是有两件灵宝了嘛!”沈清不悦的说,无魂在藏宝的山洞中给他留了一件灵宝,逍遥仙君也在藏宝密室中给他留了一件,这两件沈清都是见过的,可她不知道的是恒观仙尊还给了坠儿一件乌霆呢。
“我把其中一件送人了,我是不缺灵宝,但我想给舒颜和吕罡弄件灵宝。”逍遥仙君给他搜罗来的那件灵宝让他送给画影了,他不好意思说出画影的名字,遂含糊带过,无魂给的灵宝在舒颜那里,如果再得一件的话,吕罡和舒颜就都有灵宝了。
沈清此刻无暇细问,她得把紧要的事情先问清楚,“你都跟信邪交代什么隐秘了?”
“没提太多……”坠儿简要的把对信邪所讲的隐秘说了一下。
沈清听完止住了身形,犹豫了一下道:“如果他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的话,那咱们确实不能让他着急,我回去给他留个玉简吧。”说完她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那灵宝怎么办?”坠儿不甘心的喊着追了下去。
他们离那山洞没多远,坠儿刚追出几千里沈清就折返回来了,二话不说的拉起他就继续匆匆赶路。
“你不想让他跟咱们一起去呀?我想着有他同行会安全些。”坠儿不再挣扎,但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我不想让他跟着。”沈清只淡淡的给了这样的一个答复。
坠儿不吭声了,同时收起了脸上的沮丧之色,他相信沈清既然坚持这么作那肯定是有道理的,这个时候不该跟沈清争论,他虽然很想得到那件灵宝,但出于对沈清的信任与尊重他只能选择放弃了,当然这也和他那淡然豁达的心性有关。
坠儿的表现令沈清有点过意不去,她安慰的握了握坠儿的手,坠儿咧嘴笑了笑道:“没关系的,你回头再跟我解释就行了,既然你不想让他跟着,那咱们就快些走吧,他快回来了。”
沈清在内心轻叹了一声,她的苦衷是没法对坠儿讲的,让她最担心的就是怕被信邪猜破坠儿就是寻易的转世之身,以坠儿的讲述来看,信邪好像还没怀疑到这一点,但如果一起同行的话,以信邪的聪慧迟早是要看破的,她跟信邪只打过两次交道,在这件事上她信不过信邪。
两天后,沈清觉得飞出足够远了,信邪没那么容易找到他们了,遂放缓了点速度,对坠儿道:“把你这几个月来的经历细细跟我说一下吧。”
听着坠儿的讲述,沈清不由暗自发出一阵阵感慨,在她看来,不管是坠儿对炎冰等人的感觉,还是炎冰等人对坠儿的态度,都清晰的彰显着前世宿缘的痕迹,而这些当事人却全蒙在鼓里,天道运行之神奇诡异令她无法不为之慨叹,作为一个能看透内情的人,看着一场场大戏的上演,她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但不寒而栗的恐惧是肯定有的,因为她只能看透一部分的天道而无法窥其全貌,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看,她也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这滋味比一无所知更令人惶恐不安。
有关虚水秘境,坠儿没作详细描述,因为他答应人家不泄密的,所以只是含含糊糊的把其说成是紫霄宫的一处秘境,沈清是有这见识的,坠儿不细说她也就知趣的没多问。
虎头蛇尾的讲完在紫霄宫的经历,坠儿取出一颗怪树的果子递给沈清,“这就是我说的那种果子,给你。”
沈清接过果子细细查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收了起来,信邪说这果子值一件灵宝那必定不会差的,她得找个良好的环境再服食。
“你跟我说说舒颜那灵眼的事吧,一共看见了我几次?”坠儿这也算没话找话了,他不想让沈清觉得自己仍在为没能得到那件灵宝而沮丧。
沈清刚要开口忽然面色一变,望着左前方道:“有变故,你藏入地下等我。”说完她就取出刑神鞭晃身而去了。
坠儿站在那里抿着嘴唇犹豫了两三息,然后毅然的追了下去。沈清提前取出刑神鞭的举动让他意识到这肯定是一场硬仗,而且沈清主动出击的行为让他觉得有点古怪,一般遇到敌人他们都是先尽力躲藏的,躲不过去才会硬拼,是什么让沈清匆匆忙忙的要主动出击呢?难道是吕罡和舒颜出事了?这里距二人所在的地点已经不太远了,坠儿越想越担忧,运足修为朝沈清先前所望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现在是结丹中期修为了,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片混战的景象,这片战场拉得很大,以他的修为只能看到三处打斗的人群,但远处爆发出的阵阵光华显示着战团不下十处之多。对战双方有一伙很容易辨认,他们身后都飘扬着写有“千少盟”三个大字的战旗,除了“千少盟”这三个字,他们的战旗上还画有各自不同的印记。
沈清在距他最近的那处战场上正在与一名大修士拼杀,与沈清并肩作战的是个容貌俏丽的女子,她身后的战旗上赫然显示的是紫霄宫的印记,在沈清和那女子的后面是个身负重伤的伟岸男子,他已经无力参战了,但仍硬撑着站在千丈外不肯逃走。
坠儿在看到这场面时只觉热血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发出一声嘶吼高举长刀急催脚下飞剑化作一道长虹不要命般杀了过去,这些年来,他历经数十场血战,虽不能说练就了处变不惊的定力,但也具备了一定的沉着与冷静,可在这一刻他不知为什么会如此冲动,仿佛突然着了魔般。